“???”
如果此时旁边有人的话,亚伯拉罕很想用手指着他,然后对着另外一个人说:“这就是他是个心理变态的证据!你完全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干啥。”
一个恍惚间亚伯拉汉发现亚德尔居然真走了…
亚伯拉汉此时身体完全不能动弹,然后他在心中一想,那我该怎么把自己捆上?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而且自己好像是不能把自己完全绑在这手术台上的,非得要别人来操作,所以他好像也只能在这里蜷缩着,然后努力的装成植物人。
在这鬼地方除了些消毒水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味道,但亚伯拉罕却总能在鼻尖中闻到一种血腥味,这种血腥味儿不是别的,是他自己曾在这里洒下的无数血液。
亚伯拉罕很清楚,他在这里被折磨的次数绝对不止自己在那几个月来被折磨的次数,在自己失忆之前肯定也有无数次在这里被亚德尔这个恶魔所折磨。
这些记忆已经消除,但亚伯拉罕只要一到这个地方,肌肉就不自觉的颤抖,就像是条件反射。
杰罗奥德拉里一般不会去特意折磨犯人,哪怕是非要去干这种事,一般是有几个狱卒来完成,而且对于高等级来说,这种折磨基本没什么用,神经一切断直接无视你怎么折磨。
所以那些狱卒的刑讯千篇一律,最多不过什么穿刺啊,凌迟啊之类的,对于那些囚犯来说,待上个几十年也就习惯了,亚伯拉罕更是没过多久就习惯了这种仅仅是皮肉上的折磨。
想要搞点新花样,也完全没有材料和条件,也就对新人有点作用,对于他们这种老囚犯来说,就算是真的有那种特别残忍的折磨,不就是昏一下然后就直接过去了嘛。
毕竟这些狱卒身份低微,根本没资格拿到那种能让人时刻保持清醒的高级药剂。而且,如果囚犯真的意外死亡,狱卒们必定会受到严厉惩罚。因此,通常情况下,那些狱卒不敢将囚犯折磨到如此惨不忍睹的境地。
事实上,亚伯拉罕曾经认真地思考过这些人为何不能获得自由的缘由。他们长期遭受狱卒残忍对待,早已成为狱卒发泄私欲的工具。如果真有一天重获自由,恐怕面对下油锅这样残酷的刑罚,他们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甚至可能还会不屑地说:“这油也太冷了吧!”相比之下,这种折磨远不如亚德尔手段高明。
仅仅是先给亚伯拉罕灌入一瓶由亚伯拉罕他自己亲手调制的蜥蜴人血脉魔药,待其身上开始长出鳞片后再进行刮鳞之举,便足以称得上独具匠心、别出心裁了。
所以在此时亚伯拉罕就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不再暴露出任何的气息,就连颤抖和呼吸都保持了一个极低的频率。
然而实际上他的精神力却弥漫在了这个手术室里,毕竟说是这么说,亚伯拉汉心里很清楚,那亚德尔要是真想折磨他的话,不管他做些什么,他都会来折磨自己,所以就干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直接明目张胆的探查了。
这手术室倒是没什么好说的,由于事前被圣光教会的人清查过一遍的缘故,所以除了在地板缝隙能够感觉到其他人留下的血迹之外,就近乎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当然必须得忽略那一些被扔在角落里的沾血的刑具,不过那些刑具上留下来的灰尘以及铁锈就可以判断出杰洛奥德拉中有关于刑讯犯人的房间真的没怎么使用了。
毕竟那些狱卒和其他囚犯对于新来的犯人的折磨就已经足够了,那些人会用血淋淋的东西让新来的人知道这个监狱的规矩。
唯一值得让亚伯拉罕关注的就是那药柜上面的一瓶又一瓶魔药,这些魔药上面没有标签,但是却被随意的摆放,似乎是亚德尔此人自己的收藏品,想来圣光教会的人也不会管他。
亚伯拉罕突然想到之前亚德尔之前在折磨他的时候,在这药柜里拿出了一个木匣子,上面还有各种神圣标记,甚至连封魔钉都有一个。
这玩意儿被打开的时候连亚伯拉汉都会感到一阵恐惧,但是在那个时候他除了这种生理反应之外,并没有过多的知道这东西的信息,但现在他明白那玩意儿是啥了。
炼金学的巅峰之作,如果能够扛下去,就会成为恶魔的寄宿者,如果失败,服用者的肉体也会被恶魔所占有,极为邪恶,而且根据那上面冤魂的数量以及那宛如液态一般的痛苦,亚伯拉罕很清楚,这玩意儿的等级绝对不低于三阶。
且由于恶魔大多数是使用血脉巫术的缘故,所以他们在杰洛奥德拉里战斗力几乎不被限制,这玩意儿亚伯拉汉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被亚德尔轻松给秒杀了的,甚至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亚伯拉罕甚至都怀疑亚德尔的真实实力是不是要比那无脸人还强?五阶?那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水平?
“大炼金术师…如果是中期则有着五阶的的等级,而如果是后期的话就有着六阶的等级。”
“而曾经的我能与亚德尔交情匪浅,甚至于像他这种心理变态还帮了我那么多次,显然在我失忆前都是我在帮助他…那我的实力…”
他想到这儿并没有什么心潮澎湃,也并没有什么神往之色,仅仅只是有些复杂。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好奇上那些药品具体是些什么了,他这么直接探查倒是不怕被亚德尔发现,亚伯拉罕开始仔细琢磨起亚特尔此人的用意。然而他在想起亚德尔的种种表现后,他就明白这个人完全就一变态,根本没办法摸清他的意思。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就是他既然走了,但却没有过多嘱咐,那就证明亚伯拉罕是能够想办法拿到那些药品的,只要不被发现都与他无关。
但怕就怕在亚德尔这人不按套路出牌,一旦亚伯拉罕真想去拿到那些药柜里的魔药之后,就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