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几位女仆的按摩,可希拉科夫的心里仍旧感觉到强烈的不安,这次潮水虽说他并没有像他人一样看的如此之严重,可他也依旧嗅到了其中的洪水之势。
山雨欲来风满楼,恐怕双方之间的博弈会在此刻彻底的展露无疑,一场名为阴谋与崛起的戏剧将以这道浪潮作为高潮前的最后一个情节。
“我那哥哥呀,真拿他没办法,明明我们两兄弟在这里过得逍遥自在,天高皇帝远的,大不了让杰洛奥德拉飘走就是了。可他非要去掺和,这局水可深着呢。”
女仆正揉着她的肩,此时却突然被他的话给吓到了,力度都不由得大了几分:“啊!那典狱长大人不会有事吧…”
说话的这位女仆身材不能说凹凸有致吧,也只能说在某些方面平平无奇,一平如洗,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外一个女仆打断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典狱长他才不会有事!”
说这话的女仆虽说身材不错,可标志性的银发也说明了她尚没有退环境的性格。
“唔…别捏惹…”
而唯一剩下的那个粉头此时正因为凑的太近被被希拉科夫揉着脸,连话都说不明白。
听到这些女仆说的话,希拉科夫还是没有睁眼,只是有点无奈地嘟囔了一句:“为啥你们总是对我哥那么感兴趣呢?我这容貌和我哥也差不多啊,性格我觉着也比我哥好太多了,连天赋都不比他差呢。”
“大人…你是很好啦…可典狱长大人他毕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呐…”
“切,你这样的变态要不是是典狱长大人的弟弟我早就把你踩在脚下了。”
“能别捏我脸了吗?”
这些话语传入了希拉科夫的耳朵,让他只得双手一摊,就连原本摸着脸蛋的手也被他收了回来,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早就跟我哥哥说过了,我们参与不到那个圈子的,我们这样根本不像是一个合格的贵族啊,哪个贵族会像我们这样呢?”
要是换成诺恩帝国的其他任意一个贵族,这几个没有任何实力的,甚至不是职业者的女仆,要是敢这么对主子说话,估计全家都要被弄死几遍了。
到底是因为杰罗奥德拉与诺恩脱轨了太久了,搞得他们这两个监狱中的变态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变态法了,花样繁多到让他们这些监狱中专门折磨犯人的都感叹一声落后于时代了。
他虽说语言有些无奈,但眼神中却留了那么一点温暖,双生的兄弟,一个在表面上光鲜亮丽,承受着光芒与荣耀,可在实质上呢?残忍狡诈,但又有那么一丝理想与光明,矛盾极了。
而另一个呢?在暗地里仿佛掌控了一切,被誉为“恶之眼”受外人惧怕的同时隐藏在幕后,为哥哥扫除一些他注意不到的角落,可在他的心中他讨厌做这一些,他本来应该更加温柔的。
两兄弟仿佛相差无几,最为区别的就是在一些细节上,两人都同样的狡诈,同样的残忍,谢拉科夫心怀的光明,是他想要改变这世界,有着那么一丝理想主义的不切实际,而弟弟呢?
他想要自己和哥哥不被这世界改变。
听着耳边女仆的莺声燕语,希拉科夫的心里都不由得沉寂了下来,他的哥哥想这么做,他是反对的,可他身为弟弟又怎么能说服兄长呢?
希拉科夫沉浸在这温柔乡中,乐不思蜀。
“哥哥想要改变世界,但我只想要世界不要改变他。”
心中想到了这一句话,希拉科夫仿佛真的要沉睡了下去,可山雨欲来风满楼,身入局中,何人不是局中棋呢?
…
酒馆内。
眼前的繁忙景象并没有因为那道浪潮而有丝毫的停滞。绝大多数人对此毫无感觉,哪怕是那种是职业者的干部,也只不过感到了一阵凉风吹过。而真正有能力感知到的也不会在这小酒馆中出现。
而占卜家正站在酒馆的前台之中,他那浑浊的目光扫过,却仿佛在这其中看到了一片狼藉。
他们并没有出手打断那道浪潮,这样的做法说不清楚是好是坏,可就算控制住了这浪潮也是毫无意义的。
透过占卜家的视角,仿佛能够看见一场宏大的画卷,伟大的时代将由此拉开帷幕,无论是哪一方获胜,又无论是哪一方失败,大时代终将来临。
“阁下,你究竟想做些什么呢?”
周围的环境就像是一张棋盘,有无数双看不见的大手正不断拨弄着棋盘的位置,而在这棋盘中,名为占卜家的棋子正缓缓崩碎,握住占卜家的那只手仿佛有那么一丝嫌弃,仿佛在用完之后就会将其丢弃。
就是这一番场面在占卜家的眼中只有着那么一丝的绝望。可这道浪潮涌过之后,出现了那么一丝的不同。
一颗棋子仿佛出现在了这棋盘之中,无数的大手拿这只棋子毫无办法,甚至都分辨不出这是谁下的这步棋。
这棋子或黑或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圆盘,完全区别于其他的棋子,这枚棋子没有图案。
大骑士有些紧张的问着:
“先生,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身为三阶的他同样在这其中嗅到了那么一丝山雨欲来的架势。相比于诺恩或者是圣光教会,他们要知道的可多的太多了。
圣光不知道战争教会,可他们知道,诺恩不知道红轩,可他们知道。
“有什么手段就用吧,再不用的话就没机会了,把你们的龙女殿下救出来。”
大骑士的瞳孔骤然紧缩,听到这个答案,他十分惊讶,可又觉得这十分正常:“可是,您不是说机会还没到吗?您所预言的那个时机不是说会有一个巨大的恶魔吗?”
占卜家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大骑士,他本来不想解释的,可在此时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他最终说了一句:“未来的一切只有神明可以注定,我一个凡人又怎能预言注定的未来?不过是借助群星看到了最有利的结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