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好不容易学的招式居然这么轻松就被化解了。”白袍人发出一阵轻笑,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然而,面对这样的嘲笑,金发男人却并未动怒。
他那双如同雄鹰般锐利的眼眸不停地转动着,仿佛正在思考和分析着什么。对方那种奇特的能力的确给金发男人带来了些许困扰,但也仅仅只是一点而已。
自金发男人现身以来,直到此刻双方短兵相接,实际上所花费的时间甚至还不足 30 秒。空间斩已经两次将对手的肉身彻底湮灭,但对方却能够凭空创造出新的肉体。这种能力虽然并非完全不可能存在,但出现在一个三阶之人身上,而且如此奇怪,实在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大人,您恐怕得快一些了。我们的盟友已经爆发了全部的力量,他撑不了多久的,对方绝对隐藏着一位四阶,不过暂时被吸引了。”
大骑士微微的走上前来对着那金发男人说着,语气上根本没有将这个使徒放在眼里。
“嗯…我知道了。”
金发男人听到这话微微点了点头,刚才吸引着他的并非是那奇怪的能力,而是在远处爆发的那一股带着死意的星河,这让他有些在意,不过听他身边的这位骑士说那是他们的盟友,所以他暂时放下了警惕。
“哎呀呀,这可不太妙啊……谢拉科夫那家伙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来的就只有一位钢铁贤者……这可让我怎么跟塑正之剑打呀?”
白袍人的心中这般想着,然而在下一刻他的身体就以毫无征兆的方式爆开了。
“什么?”
在临死之前他的脑海中只有着这一句话,塑正之剑的力量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
他的身体不再被切开,而是被彻底摒弃了,临死之前他只看到了一只雄鹰的虚影,他就这样死了。
“走吧。”
金发男人微微示意,大骑士在眼神震惊之后立马选择跟随,使徒死亡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大坑,而两人则是直接越过了那个坑,继续向着深处走去。
在这个密闭又狭小的空间,那个使徒的力量完全都没有施展开来,就被简单的判决了死亡。
这就是四阶与三阶的差距,任你能力再怎么诡异,我自以力破之。
甚至面前的这个金发男人都不知道那个能力具体是些什么,他只是很简单的在招式上多加的力量,加到了四阶的程度,然后那人就自动扛不住死掉了。
二人朝着深处走去,在路上金发男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没有回头的对着大骑士随意的问了一句:“你们的信息来源是什么?智慧教派的占卜?”
大骑士在此时恭恭敬敬的说:“大多数是依靠智慧教派中的大学士的占卜,而在细节则是由一位同样是战争神教的人提供的。”
“哦?所谓的战争神教应该与刚才的那人是一个教派吧,为什么会这样?是内部矛盾吗?”
强悍的实力让这个金发男人丝毫不顾及着什么危险或者节外生枝,而大骑士则在他的身后解释:“您有所不知,战争神教的人内部很松散,几乎是个人独立,很少有团体形式的事例,所以很多时候他们都会有冲突。”
金发男人点了点头,随口回:“那刚才那人就是所谓的战争使徒吧?向你们提供情报的若是所料不差,应该是专门见证强者成长的那一类使徒。”
“是的,您说的没错,那位殿下血脉不凡,天赋异禀,再加上其龙种的特性成为强者几乎是板上钉钉,所以引来战争神教的人进行见证是正常的。”大骑士在此时耐心的解释。
然而这位骑士却没有注意到一点,他的一个称呼引来了这金发男人的兴趣:“殿下?我记得你的身份是禁军总管吧?为何要叫那个云天剑龙的龙女为殿下?”
大骑士暗道一声糟糕,他刚才似乎暴露了些什么,且被这位金发男人敏锐的抓住了。
他此刻只能连忙收紧自己的心神,不让自己在那一对摄人心魄的鹰之眼下露出破绽,他很难确定自己要是真的不严防自己的心神会不会被眼前的这位金发男人听到自己的心声。
眼见面前的骑士如此反应,更加增添了塑正之剑的怀疑,但这把剑并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份并没有显得那么尊贵,甚至有些悲哀的是这把剑从监狱中走出去后大概率会被直接封存,而要是这柄剑还想要做些什么,大概率会被用炼金手段将其中的活灵彻底灭杀。
鹰之眼注视着眼前的骑士,而骑士则紧收自己的心神,努力的让自己的内心不被这双锐利的眼瞳看破,最后这个金发男人悠悠的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有错之人,固然需要重塑,可无功无错者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没过多久,穿过了一排又一排的炼金器材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这炼金室的最深处,也就是龙女斯帕德的存放处。
“滴答,滴答”
浓稠得犹如胶质感的龙血,一滴接着一滴地滴落下来,砸在这显然材料不俗的地板上。每一滴龙血都带着沉甸甸的份量,但发出的声响却犹如小石子从高空中落下一般清脆响亮。
“斯帕德……”
金发男人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目光停留在那个浑身被插满软管以及不知名金属管的十字架上。十字架上,四肢尽断、眼珠已被挖去的龙女,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
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并没有引起这位金发男人任何特别的反应。只见他身形一闪,伴随着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闪过,龙女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那些淋漓的鲜血似乎对金发男人的衣服毫无影响,他的眼神中平静如水,没有流露出丝毫多余的情感。一旁的大骑士同样如此,对于他们而言,没有特殊的情感,那么她就只是政治筹码和换取和平的代价而已。
“有什么准备吗?”金发男人的声音平淡地响起,仿佛在询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