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不敢出声打扰红轩,在红轩此刻的气势却完全不同于以往了。如果说之前更多的是那种诡异或者恐怖,而现在那是纯粹的神圣。
如果说圣光教会的那种神圣是超凡脱俗,脱出尘世,由凡人祈祷神力的话,那么这种神圣更像是无数凡人的愿力所形成的纯粹。
然而这种神圣没过多久就被另外一种污浊气息给同化了,亚伯拉罕仔细盯着红轩,红轩一开始脚踩的天罡步以及口念的咒语都给他带来一种灵魂中的熟悉,可按理来讲,这种咒语不应该是如此的污浊,像是邪恶的存在。
“以万尸之祖之名,号山海鸿蒙,洪荒巨兽,引沆瀣之气,灌天地正法,浊气化清,即以大同!急急如律令。”
那种神圣的气息在此刻荡然无存,它们被污浊之气给同化了。亚伯拉罕觉得此刻的红轩和邪教头子没什么区别。
脚底下的阵法彻底被那些亚伯拉罕完全认不清的字样给代替了。之前的那些符文亚伯拉汉好歹能认识出来一点,毕竟都和炼金术有着一些关系,可现在呢?完全是一种自己认不出来的字符,但又与那血纸上的符文一致。
红轩用自己的力量代替了这五阶的阵法,甚至将其同化。
“这会带来什么?”
亚伯拉汉站在一旁轻轻的发问,此刻的他正如当初的红轩一样站在一旁。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视角和当初的同学一模一样,就像是红轩在观察他使用炼金术一样,当时的红轩肯定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招山海之门,引天地浊气。”
“每个词我都懂,但是这连起来是什么意思?”
但显然红轩此刻没办法回答他了,因为更加浩大的震动传来了。
“怎么回事!”
谢拉科夫一边运动着牢狱内的负面情绪,一边紧盯着那渐渐虚幻的大门,但他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感觉,因为他感觉到了有更加邪恶的东西正在从那扇大门的尸体中重生。
就在刚才经过他们的努力之下,这地狱之门渐渐有被封闭的样式,如果成功的话,那些封魔钉将会成为这道门上的锁,而他本人将会成为关押罪恶之门的监狱。
然而就在进行着这关键一步时,那扇大门却直接封死了,甚至缓缓的倒塌。
典狱长手握着塑正之剑顷刻之间就远离了地狱之门,因为这扇门如果倒塌把他砸死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所有人都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因为正常情况下以他们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做到将地狱之门给摧毁这种事。
无脸人闪现到了典狱长的身旁,但却没有了丝毫的从容,她的他的黑色长袍被各种能量而导致的出现了很多灰尘,甚至于破损,她自己也因此而受伤。
哪怕是有着封魔之地的封魔钉,独自面对恶魔的魔军还是难以抵挡的,不过这位圣光教会的无脸人做到了。
无脸人对着典狱长点头示意那些被放出来的魔军都一一被她用封魔钉给暂时封印了,在地狱之门的另外一边那位五阶的恶魔在察觉自己短时间内难以通过这个狭小的门出去时,便召唤了无数的恶魔让他们作为先锋军,这些恶魔如果没有封魔钉的话,无脸人根本难以应对。
手中的塑正之剑传来声音:“小心,地狱真的一旦打开便不会出现摧毁的情况。这绝对有什么古怪。”
典狱长绷紧的神经,他丝毫没有因为地狱之门的突然倒塌而放松警惕,因为他从那地狱之门倒塌的废墟中闻到了一股强烈强烈的腐尸气息,就像是亡灵法师召唤出来的僵尸一样让人作呕。
“那个背后出手的人估计已经用上最后一招了。”
典狱长暗暗思索,他早就在防备那个掀起这场动乱的那个神秘存在了。可对方一直没有现身,让他一直在防备的同时也感到疑惑,地狱之门的变故或许就是对方施展的手段。
“有一股腐烂的气味,你有什么头绪吗?”
他转头问向了无脸人,但无脸人在此刻也只是摇了摇头,可随后又说:“那股邪恶的气息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强了。不能放松警惕。”
希拉科夫在此时语气不善说:“你们圣光教会的五阶呢?出了这种事情,哪怕你不通讯,他们也能感受到吧。”
这句话倒是怼的无脸人哑口无言,毕竟这玩意儿本来就是他们的义务,可现在呢他?们的大导师别说出手了,连影都没见到一个。无脸人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问老裁判庭的那一位大导师可却没有得到答复。
希拉科夫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谢拉科夫伸手拦住了。
看着自己哥哥那眼中必死的眼神,希拉科夫神色黯然。五指不知何时用力攥成了拳头。
生死离别他们早已有所预料,可这样的离别不是他所想要的,希拉科夫对自己的哥哥感到不值,他不知何时下定了决心,要让自己的野心再度膨胀。
谢拉科夫再次提起手中的剑,向那地狱之门的倒塌处遥遥剑指。
“不管你是什么,丝毫别想越过这座监狱!”
典狱长一边大喊,一边将自己的身体彻底解放,战时的凶魂和那些被折磨的灵魂纷纷化作着牢狱的砖石,不断的扩张,而他本人也渐渐融入到了这黑潮之中。
“地狱之门已经被打破了,但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这尸体上重生?”
希拉科夫眼神不断转动,身为谋算之眼,他看到的东西远比他的哥哥要多,整个监狱对他而言仿佛是一个上帝视角,这也是他能够操作整合其他家族的原因。
“这种东西绝对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
他看向自己的哥哥,却只能从中看到他哥哥的死亡,他很想就现在带着自己的哥哥赶紧逃,但已经停不下来了。他的哥哥已经化为黑色的潮水了,他想提醒自己的哥哥,这绝对不是他能掺和的东西,甚至四阶不过是棋子。
但他怎么能劝过自己的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