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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国君闻言顿时感觉一股冷意直冲脑门,整个人更是不直觉的后退了几步......
姬缨缓缓转身,目光如剑般扫过大乾国君,继续说道:“你若不给诏书,我便自己开创一个新的大乾!
大乾的百姓需要的不是一个名义上的君主,而是一个能让他们安居乐业的君主!
我姬缨虽无长子之尊,但有这份决心和能力!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活着的缘故!
因为我要你睁大自己那双浑浊的老眼看着!
看着你最看不起的儿子是如何一步步的将大乾做大做强!
至于你口中的‘不详’,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
我若真是不详,又怎会在此刻站在这里与你对峙?
至于你?不过是自视甚高,眼中只有自己的无能之辈罢了!”
大乾国君被姬缨的话噎得一滞,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面色的涨红说不出的吓人......
他近乎咬牙切齿的盯着姬缨:“你……你这是在逼寡人!你是在逼寡人!”
姬缨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逼你?不过是让你看清形势罢了。
大乾如今风雨飘摇,你若还执迷不悟,那这江山迟早会落入他人之手!
与其让大皇子或二皇子将大乾拖入深渊,不如让我来扭转乾坤!”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语气之中更是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父皇啊,难道您真就觉得凭借那么一张轻飘飘的诏书,便能够主宰大乾王朝的未来走向?
若是如此想,那可真是太过天真幼稚了。
要知道,现如今这片天下已然不再仅仅属于您一人所独有,它乃是全体大乾子民共同拥有的天下。
倘若您依旧冥顽不灵、不知悔改地坚持己见,那么儿臣也别无他法,唯有逼迫您心甘情愿地让出皇位。
即便需要采用最为极端且残酷的手段,儿臣亦在所不惜。
毕竟,您年事已高……实在难以再像往昔那般独揽大权、做不得主了……”
闻得此言,大乾国君的面色骤然间变得犹如青铁一般阴沉难看,半晌之后却是怒极反笑起来:“好哇!
好一个忤逆不孝之子!
莫非你当真认为朕会束手待毙不成?
别忘了还有姬无命此人存在!
一旦他知晓了你妄图篡夺皇位、犯上作乱之事,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你的性命!”
然而面对父亲的威胁与怒斥,姬缨却只是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其眼眸深处甚至还隐隐流露出一丝轻蔑之色:“看起来方才我说的话,您似乎并没有完全听清楚……
姬无命?
呵......他还是先去将来自大炎那边的麻烦给处理妥当再说吧……
至于其他那些个臣子们嘛,不过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而已。
正所谓成王败寇,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和能耐,谁便能牢牢把控住这朝堂局势的主导权。
而此刻,儿臣已然手握重权,试问又有何人能够阻挡我的步伐?
又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阻拦于我!
父皇,你若是聪明,就该看清形势,顺应天命,而不是在这御书房中空谈大义!”
他转身,大步走向御书房的门口,背影显得格外从容:“记住,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非帝王的天下!
你若不识时务,那这大乾的江山早晚会被我踏平!
至于你口中的‘不详’,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
我姬缨的命,由我自己掌控!
我不是娘亲,更不会傻到引颈自戮!
我会让所有欠我母子的一一偿还,谁也跑不掉!”
随着姬缨的离去,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大乾国君瘫坐在龙椅上,心中满是震惊与愤怒,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难道……这大乾的天下,真的要易主了吗?
这就是你武缨当年种下的祸根啊.....我真不该如此!真不该如此!!!”
寒风呼啸,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姬缨站在雪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仿佛想要将心中的烦闷一并吐出去。
他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正与老人对峙着的老太监。
那老太监一见到姬缨从御书房中走出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慌乱。
他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闪便朝着御书房冲去,但还未靠近门口,就被那位神秘的老者再次拦住。
只见老者伸出一只手掌,轻飘飘地迎向了老太监的攻势。
双掌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一股强大的气浪以他们为中心骤然爆发开来。
周围的积雪受到这股力量的冲击,纷纷扬扬地飞舞起来,形成了一层又一层剧烈的涟漪,宛如水中的波纹一般迅速扩散开来。
“你敢弑君!”老太监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宫廷之中,甚至连一旁老者都不禁微微一愣。
姬缨双手背负在身后,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老太监,眼神冷漠如冰,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地开口说道:“我可不想沾上他的鲜血,免得脏了我的手。
不过,今晚有些事情需要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
你立刻派人去召集朝会,所有大臣都必须到场,一个也不能少,包括姬囿……”
听到这话,老太监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
然而,他并没有马上领命行事,反而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朝会之事非同小可,需有陛下亲口下达的旨意方可执行。
老奴向来只听从陛下一人之命令……”
姬缨的目光微微眯起,透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冷冷地道:“这么说来,你是打算违抗我的命令了?”
老太监微微一笑:“这不是抗命,老奴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条命是属于皇上的......”
“那我不介意你再死一次.....”姬缨淡淡道。
老太监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但仍倔强地梗着脖子。
旁边一直沉默的老人突然开口:“你这老东西,何必如此固执。
大乾已到变革之时,姬缨公子心怀壮志,定能带领大乾走向繁荣,何必如此的目光短浅?”
老太监冷哼一声:“你们这些叛逆之人,莫要妄图说服我。”
老太监的话音刚落,姬缨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冽的笑容。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身后的老人瞬间动了。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幽灵般出现在老太监面前,动作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
老太监反应迅速,双手瞬间结印,一股强大的气场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凝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袖袍无风自动,只是刹那间柔软的袖袍就化作钢铁一般!
然而,老人的动作更快!
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一根细如发丝的银色丝线瞬间穿透了老太监的防御,直指他的咽喉。
老太监本该浑浊的老眼瞬间掠过一抹精光,身体猛地向后仰去,那根银丝险险擦着他的喉咙划过。
但老人怎会给他喘息之机,脚步向前一踏,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一周后,双腿犹如两把大斧般朝着老太监劈下。
老太监躲避不及,只能双臂交叉硬抗这一击。
“砰”的一声闷响,两人脚下的地面都裂开几道缝隙。
老太监借势往后滑行了数米才稳住身形,而老人落地之后再次欺身而上。
他双手变幻出各种手印,一时间掌影重重向老太监笼罩而去。
老太监咬咬牙,全身内力汇聚于双掌推出,与老人的攻击撞在一起。
一阵强烈的气流冲击开来,吹得四周风雪冷冽作响。
就在这时,老人眼中精芒一闪,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短刀,趁着气流掩护,瞬间刺向老太监胸口!!!
老太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机会!
“住手!”姬缨的声音突然响起,老人的动作在瞬间定格。
姬缨的目光如剑般扫过老太监,冷冷地说道:“我本不想杀你,但你若继续顽固不化,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老太监的喉咙微微动了动,他艰难地说道:“你……你真的要弑君?”
姬缨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我从未想过弑君,也不屑于弑君,我只是要让大乾走向一个新的阶段!
而你,不过是挡在我面前的一颗棋子罢了,我不喜欢废话,让开,活的这么久不容易.....”
老太监的脸色变得异常狰狞,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休想得逞!
大乾的江山,岂能让你这不祥之人轻易篡夺!我只认陛下!”
姬缨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一把老骨头倒是硬朗的很......”
老太监面对姬缨的威胁丝毫不惧,老人突然开口:“殿下,时机紧迫,朝会之事还需尽快安排.....”
姬缨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在老太监身上:“你若继续抗命,我只能让你消失在这个世上。
记住,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非帝王的天下.....你若继续顽固不化,那只能怪你自己。”
老太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自己身受重伤,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姬缨转身离去,留下老太监和老人站在原地叹息.....
“陛下啊,这都是您当年心慈手软导致的啊.....”老太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大乾的未来已经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更不在陛下自己的掌控中了.....
“你确定事情都处理好了?”姬缨脚踏白雪,不急不缓的行走在宫廷内,两行不深不浅的脚印显得格外孤独。
“殿下放心,这是您确定不除掉祸患.....?”老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姬缨的脚步缓缓顿住,转身用着平静的目光盯着老人,老人身子颤抖了一下急忙道:“老奴多嘴!”
“记住,你只有做事的份没有过问的权利......”姬缨只是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就自顾自的继续朝大雪中走去.....
乾京外成千上万的兵马几乎将乾京围的如同铁桶一般,黑压压的一片让整个乾京都陷入压抑中。
城墙之上白玉堂跟徐世文二人正面色凝重的盯着城外,二人早已与这些人马对峙一个时辰,送去朝廷的消息就如同石沉大海!
他们都清楚宫内发生了什么,不过直到二皇子被马瑾血淋淋的背出宫外,所有人都知道了此次争夺皇位的胜者是谁.....
谁都没想到此次的夺位之争会如此残酷,更没想到会是这种形式结束,虽然谈不上悲凉,却也让人说不出的无奈.....
而城外的军队不知道是从何处所来,不管白玉堂如何的询问,对方皆是沉默不语,这让他极为恼火,这会的朱雀门几乎是没有什么人马镇守,所以就由白家镇守。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马!还不速速报上姓名!
没有朝廷调令,你们这般大军压境,难道想公然谋反不成!”白玉堂满脸怒容地大声呵斥道。
此刻,城外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仿佛给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在那黑压压一片的大军最前方,静静地站立着一名中年男子。
只见他身披厚重的铠甲,手中紧握着缰绳,胯下的战马不时地打着响鼻。
雪花早已将他头上的帽子覆盖得严严实实,但他却依旧眯着双眼,对白玉堂的喝问置若罔闻,脸上毫无表情,宛如一座雕塑般矗立在那里。
“爹……白玉堂他们在城楼上已经询问了许久,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应一下啊?”一道声音从何惶身后传来。
说话之人正是何锦堂,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位威风凛凛的中年人,便是他的父亲——江南总督何惶。
听到儿子的话,何惶微微挑起眉头,侧过头瞥了一眼身旁这个不成气候的儿子,没好气地说道:“说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
难不成告诉他们我们是来造反的?”
何锦堂闻言,不禁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连忙解释道:“爹,瞧您这话说的……咱们怎么会是造反呢?
咱们可是奉诏前来辅佐新皇登基的呀!”
何惶哼了一声,道:“如今局势未明,我们只需按兵不动便是!”
“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反那就反的彻底!”何锦堂担忧道。
何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转过头,语气平静:“锦堂,你去城下传话,就说我们是奉命前来辅佐殿下登基的.....
至于是哪位殿下.....到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何锦堂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会意的笑容,转身朝城门走去。
白玉堂见对方终于有了回应,心中微微一松,但仍然警惕地看着何锦堂。
何锦堂站在城门下,大声说道:“白兄,真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
白玉堂跟徐世文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的诧异,这何锦堂好像是大皇子的人吧???
难道是大皇子下达的命令,可现在也不敢判断,白玉堂微微拱手:“原来是何兄!
确实是许久未见了,不过....何兄的这些人马......可是总督大人的?”
自从凌不凡成名之后,何锦堂就再也未曾露脸,也不知道是怕凌不凡让他喊爹还是惧怕凌不凡现在的实力,不过现在忽然兵临城下,实在让他诧异。
“呵呵……白兄大可放心,我等乃是奉家父之命专程赶来协助殿下登上皇位的,绝无半点虚言,请白兄切勿忧心忡忡啊!”
殿下???
听到这话,白玉堂不禁心头一紧,双眉微蹙,暗自思忖道:“殿下?
莫非所指之人乃是大皇子?
若真是大皇子,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直截了当地表明身份岂不更好?
为何要给出如此含糊不清、似是而非的答案……
这何惶当真是狡诈无比,就连究竟是哪一位殿下都守口如瓶,不愿透露半分,其用意显然是想要左右逢源,两面讨好,待到局势明朗之后再决定投靠哪一方……
然而此时此刻,形势已然相当清晰明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大皇子获胜的几率都极大。
正因如此,一时之间,白玉堂实在难以揣度何惶这番话背后真正的意图所在。
毕竟,何惶手中握有重兵,如果选择与他正面交锋,以白家目前的实力而言,恐怕很难占到什么便宜……
想到此处,白玉堂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缓缓开口说道:“原来如此,不过....何兄您带着这么多人马浩浩荡荡地前来,总归还是得给个确切的说法才是啊.....
若是殿下有令,自然好说,毕竟心怀不轨之人比比皆是,更何况现在大乾岌岌可危,容不得在下出岔子.....”
何锦堂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白兄啊,您可切莫误会。
我父亲何惶和我何锦堂,那可是对大乾忠心不二之人!
我们父子俩这一生,都将忠诚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信条,全心全意地为何家、为大乾奉献一切!
这么多年以来,家父一直兢兢业业地为何家效力,不辞辛劳,从未有过半分懈怠之心。
如今,大乾正值多事之秋,新皇即将登基,这等关键时刻,我父子二人此番前来,完全是出于一片赤诚之心,想要尽心尽力地辅佐殿下顺利登上皇位,以确保大乾局势得以稳定下来。
至于其他那些莫须有的猜测和疑虑嘛,还望白兄能够暂且放下,耐心等待好消息传来便是。”
听到何锦堂这番话,白玉堂不禁冷哼一声。
尽管他心中对此仍存有诸多不满,但他也明白此时此刻并非冲动行事的时候。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头看向身旁的徐世文。
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徐世文此刻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城外,那张原本就没有多少表情的脸庞此刻更是如同石雕一般毫无波动.....
看到徐世文这般模样,白玉堂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无奈之下,他只得深深地叹息一口气,暗自告诫自己要先忍耐一番,继续静观其变,看看局势究竟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
与此同时,何惶稳稳地站立在大军前方,视线越过人群直直地落在城楼上白玉堂的身上。
当他注意到白玉堂的反应时,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向上扬起,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其实,对于自己所采取的这番行动,何惶心里非常清楚其中蕴含着一定的风险。
不过,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坚信这已经是当下最为稳妥可靠的办法了。
毕竟,无论是最终由大皇子成功即位,还是二皇子或者三皇子姬缨荣登大宝,凭借着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以及灵活多变的策略手段,他都有信心能够在这场权力争夺的漩涡之中寻得属于何家的一席之地!
只要大乾的局势能够稳定下来,他何惶自然也能从中获得足够的利益!
“爹,白玉堂那边已经没事了,一切都进展得十分顺利,现在就只剩下等姬缨殿下那边传来消息!”何锦堂面带喜色地拱手说道。
然而,何惶却是摇了摇头,缓缓道:“锦堂啊,这次你可大错特错喽……”
听到父亲这么说,何锦堂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连忙问道:“爹,我到底又是哪里做得不对了?
还请您明示!”
何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咱们如今要等待的可不是什么姬缨殿下,而是新君的正式登基.....”
“新君???”何锦堂闻言,顿时一脸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岂不是意味着咱们食言了吗?
爹,这种事情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这可是违背道义的行为啊……”
何惶听后,脸上露出些许不满之色,瞪了何锦堂一眼,但还是耐下心来解释道:“锦堂,此次乃是谋反之举,又何必拘泥于所谓的君子之道呢?
咱们只需帮助最终的胜利者即可。
谁能够赢得这场权力斗争,咱们便站在谁那一边。
难道你真觉得仅凭姬缨殿下手下那区区一万人马,就能成功翻盘吗?
哼,你想的太简单了.....
这不过是他借助咱们力量所制造出来的声势罢了!”
何锦堂听完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脸上依旧挂着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
何惶叹息了一声:“你以后切莫要记住,在敌众我寡的时候借势往往是最好的法子!
也是最不计成本的事情!”
何锦堂尴尬的点了点头:“孩儿谨记在心.....”
何惶摇了摇头:“罢了,我再送你一句话,直如玄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
“直如玄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何锦堂挠了挠头,似乎在努力的理解这句话.....
何惶也不再头疼,目光扫过身后的大军,心中暗道:“这大乾的天下,终究是要变天了。
而我何惶,也该为自己和家族谋一个更好的未来了,是龙是虫就看今朝......”
城内,姬缨已行至一处偏殿。
他看向老人,吩咐道:“派人告知城外,不得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命令......”
老人微微点头,犹豫道:“那朝堂这边......”
姬缨顿住步子,侧脸斜看了一眼老人:“他们?能耐我何?”
老人微微一礼,缓缓退去.......
城墙上,白玉堂正急得团团转,因为已经两个时辰了,皇宫内依旧未曾发布号令,看来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如果城外的人马真的攻城,只怕抵挡不住,其他三门有人守,可他这朱雀门却没有大将镇守!
城内的将士不过三千,如何抵挡的主这上万人,更何况城内的情况本就不安,指不定还有内应!
突然,一匹快马从城内奔来,马上之人高呼:“莫要慌张,大皇子有令,暂勿开战!”
白玉堂和徐世文对视一眼,均松了口气。
何惶也得到传信,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攻城.......
他虽然不曾跟姬缨谋面,但是从几次间接交手,深知姬缨手段厉害,此次前来虽说是辅助,但也担心落入圈套......
与此同时,另一处的激烈战斗已逐渐步入尾声。
姬无命身着一袭洁白如雪、一尘不染的长袍,反观那名黑袍男子,则显得狼狈至极,其浑身上下的衣袍早已破碎成布条,随风飘荡。
而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更是紊乱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崩溃消散。
很明显,在这场惊心动魄的交锋之中,姬无命以绝对优势彻底碾压了对手!
姬无命面若寒霜,那双冰冷的眼眸犹如寒星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黑袍男子,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抹深深的不屑之意。
“哼,原来你就是所谓的邪炎教宗师啊,不过尔尔罢了。
说吧,今日你胆敢贸然前来此地,莫非是想替那姬缨出头不成?”
黑袍男子闻言艰难地抬起头颅,那张原本被黑色兜帽遮掩住的面容此时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他满脸血污,伤痕累累,看上去极为凄惨。
然而,尽管身负重伤,他依然强撑着一口气,喘息着回应道:“姬无命,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实力超群,恐怕即便是面对大宗师级别的强者,亦能有一战之力吧!
但是,你莫要天真地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就能阻止大乾王朝的更迭变迁。
这乃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就如同滚滚洪流一般势不可挡!”
姬无命听闻此言,不禁仰头发出一阵冷冽刺骨的笑声。
“真是大言不惭!
大乾王朝的未来走向岂会任由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外邦之人肆意摆布!
今日,既然你不知死活地前来此处寻衅滋事,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让你永远葬身于此!
就算你背后站着整个大炎帝国,亦是难逃一死!”
黑袍男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姬无命轻易地压制住。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姬无命!姬缨已经掌控了乾京,他的大势已成,你不过是螳臂当车!
你真要与我大炎为敌吗!与大乾的国君为敌吗!”
姬无命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笑话!螳臂当车?
大乾的皇位,岂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能觊觎的?
外人连评头论足的资格都没有!”
黑袍男子怒吼一声,双手猛地拍向地面,试图发动最后的反击。
然而,姬无命的动作更快,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黑袍男子面前,双拳如铁锤般轰出。
“轰!”一声巨响,黑袍男子被姬无命的拳劲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他惊恐万分地望着眼前如杀神般伫立的姬无命,眼中第一次闪过绝望之色:“你……你若是胆敢杀我,那便是公然与整个大炎王朝为敌!”
姬无命面沉似水,稳稳站立当场,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宛如千年寒冰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大炎?哼,就算是大炎又能怎样?
这大乾的万里河山,怎能容忍你们这些外邦贼子肆意染指!
今日,我定要让全天下之人都清楚知晓,这大乾的天下,唯有我们大乾子民才有资格插手!
大乾的尊严不容丝毫侵犯!”
听到这话,那位自称来自邪炎教的宗师顿时脸色大变,再也难以维持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满脸狰狞扭曲,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绝对不能杀我!
告诉你,我可是邪炎教的人!
你如此行径分明就是与我邪炎教作对!”
姬无命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冷冷地注视着这位身着黑袍的男子,眼神之中没有泛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波澜,仿佛对方所说的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他用一种毫无感情色彩的语气回应道:“你既然有胆子跑到这里来挑衅滋事,那就应该事先做好面对死亡的心理准备!”
此时的黑袍男子已然陷入极度恐慌之中,他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他彻底惶恐起来,因为他明显感觉出姬无命的杀意!
他开始不顾一切地发出最后也是最无力的威胁:“姬无命,你要是真敢杀了我,大炎王朝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说的句句属实!
只要你肯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从今往后立刻退走,此生绝不再次踏入大乾领土半步!”
然而,无论黑袍男子如何苦苦哀求,姬无命始终如同雕塑一般巍然不动,对于对方的求饶和威胁完全视若无睹。
“晚了,但你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要付出何种代价,怎么,作为堂堂宗师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股强大的内力,光芒闪烁间,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大炎?大炎又如何?邪炎教又如何!
今日,我大乾的尊严不容侵犯!大乾的逆鳞不是什么人都能触碰的!”
姬无命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凛然之气。
他轻轻一挥掌,一道凌厉的掌风瞬间划破空气,直奔黑袍男子的咽喉。
黑袍男子想要躲避,但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掌风逼近。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凌厉无比的掌风如同一道闪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那黑袍男子的喉咙。
刹那间,一股猩红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伤口处汹涌喷出,溅洒在空中,形成一片冰冷的血雾......
黑袍男子的身体猛然一震,仿佛遭受了雷击一般,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和痛苦之色。
紧接着,他的身躯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木偶,缓缓向后倒去,重重地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随着他的倒地,原本还在微微抽搐的四肢也渐渐停止了动弹,彻底没了任何生机与气息。
姬无命站在原地,轻呼出一口浊气,他那英俊而冷酷的面庞此刻毫无表情,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冷冷地凝视着黑袍男子的尸体。
眼神之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轻蔑与不屑之意。
“哼,邪炎教的所谓宗师,原来也就这般而已……”姬无命冷哼一声,拿出手帕将手上的血迹一一点点擦拭。
“这大乾的天下,乃是正统之所在,又岂是你们这些贼子能够轻易染指的?”
说罢,姬无命再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身影渐行渐远,在漫天飞舞的风雪之中显得越发冷峻、挺拔.....
“将此贼人的尸首高悬于玄武门外,示众三日!
今日之事,务必传遍天下!
我姬无命要让那些心存妄想、妄图觊觎大乾江山之人好好看看,这就是冒犯大乾威严的下场!”
姬无命的话语在狂风中回荡不息,久久不散,仿佛化作一道道惊雷,震慑着这片天地之间所有心怀不轨之人的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