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道:“好,既然你极力推荐,那我就成全他吧。”说完,他看向太子任光道:“你推荐的这个人,你要承认。”
太子殿下如释重负,茫然地点了点头。
胡亥道:“朕一一看了,果然都是人才,都给他们安排了官职。”
冯劫默默的记在心里,然后吩咐下去。
胡亥将冯劫留下,将自己在平康乡看到的一切,以及提升自己的司农术的方法说了一遍。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胡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能坐在这里的,无一不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等那人将他们赶走,胡亥已经认出了夏临渊的身份,大声喝道:“你若是没做错什么,为何不在皇上跟前与我解释?”
胡亥无可奈何,只得向冯劫道:“你先回去吧,记住我交代你之事,留心那些有才能之士。”
冯劫一走,夏临渊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看到胡亥,立刻义愤填膺地说:“皇上,还请为微臣做主!”
胡亥眼睛一眯,沉声道:“你说得对,我当然会支持你。”
蒙盐,李甲,涉间,苏角,紧随其后。
胡亥很干脆的站了起来,他从台阶上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道:“好了,人都到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197章,第一章:第一章
皇上让他解释清楚,夏临渊率先开口,“皇上,我不是想闹事,实在是蒙盐将军欺人太甚,根本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
他话音刚落,跟在孟盐身后的魏东就爆发了。
“抱鹤子,莫要利用皇上的恩宠,污蔑朕!”段凌怒目而视,指向夏临渊,喝道:“我们跟着蒙将军南征北战,为国效力,只是因为两个人的坐骑,有什么好惊讶的,你分明就是看不惯我们,所以才找了个借口!”
苏角性子温和,拉了拉脾气暴躁的吴间道:“小心点,这可是皇上面前啊。”
夏临渊喊了一声,“不要阻止我!让皇上看看,这位蒙盐大将军手下的威风,根本不把皇上亲自册封的抱鹤道人放在眼里。”
“你!”雷格纳一愣。吴方挽着衣袖,一副要打他的样子,气的他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是你自己的事,干嘛把我们大将军也牵扯进来!”
胡亥站在高处,冷冷地望着这一幕,并没有被眼前的混乱激怒。
当年蒙盐就是受了刘邦的指使,潜入项羽麾下充当奸细,结果项羽对他格外的好,引起了项羽的不满,将他和他的同门都排斥在外。无奈之下,项羽只能下令,让他的军队,撤退到广陵府。
广陵府中,孟岩找到了当年失踪的涉间、苏角重见。
不知蒙盐就是奸细,涉间、苏角二人又一次毫不犹豫地追随着蒙盐。
那时候大秦虽灭,群雄并起,但胡亥彼却是自立为王,这两个人并不知道,他们都是大秦的奸细!
胡亥召集了刘邦,平定了西楚国,恢复了大秦的荣光,蒙盐领的军队也回到了他的身边,两人都跟着他进了咸阳。
现在世界刚刚稳定,不管是对蒙氏忠心耿耿,还是对大秦忠心耿耿,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与苏角、韩间暗中商议,要在混乱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帮助朝廷。
至于真相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胡亥并没有深究,只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功劳,封他为永昌王,其他的将军也都被封为侯爵,涉间、苏角等人也都被封为侯爵。
涉间跟夏临渊针锋相对,在皇上面前吵得不可开交,其余三个人想要劝阻也无济于事,唯恐惹恼了皇上。
胡亥任由两人斗嘴,看着苏角和李甲忧心忡忡,孟盐却抿着嘴,一言不发,似乎也动了真怒。
他轻笑一声,说道:“要抱怨,也要解释清楚,不然,我还如何办案?李甲,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遍。”
李甲躬身,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皇上,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骑兵营是不允许骑马的,所以陛下在巡逻的时候,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昨天苏角二将前来领取新打造的武器,因为来不及,我向盐帅申请,借用了两名骑士的马匹,因为我们赶得急,所以没有通知抱鹤。”
夏临渊喊了一声:“你回来了,一天一夜都不跟我说一声!”
黎间怒极反笑,说道:“你别担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苏角忙拦住他,说道:“皇上,此事我们事先并未告知,是我们大意了。但我们二人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有要事相商,这一忙就是一夜,直到回到大营,我们都是筋疲力尽,才忘记向抱鹤道人禀报,生怕他误解了我们的意思,恼羞成怒,这才跑到陛下面前来。”
胡亥一直在认真地听着,偶尔向他们点头致意。
他亲自下令,让夏临渊监督骑兵营的马匹,不要再出门了。
这个时候,骑兵营的马匹,都有马鞍和马镫,按照李婧的说法,做了一匹。
这个时候,骑士们使用的马匹,都是赤|裸的,对骑手的技巧有很高的要求,中原人再怎么训练,也比不上从小在草原上成长起来的蛮人。
军营里的马匹被禁止出门,这是有多种原因的。
胡亥微微一笑,他说道:“我知道了。韩冲和苏角接了盐引,做的都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们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于天和地,如果夏临渊仔细询问,你跟他们解释一下,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谁知道,那抱鹤道人性子倔强,非要逼着你去查,这才有了后来的冲突。夏临渊就更不用说了,我想,你根本就没有将他当一回事,更没有将我的话当一回事。”
皇上一说话,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当他说完这一段时,苏角忙跪下,诚惶诚恐地说道:“臣没有这个意思,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关间略一迟疑,也跟着跪下:“臣只是不服夏临渊大惊小怪,万万不敢对皇上不敬。”
孟盐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的两个手下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