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前坐下的林知意听到赵霆川的嘀咕，朝他看了一眼。
随后又立即收回目光，不出声。
赵霆川一边揉搓着黑色裤子上明晃晃的那块污渍，一边朝餐桌走过来。
林知意埋头吃自己的早餐，看都不抬头看赵霆川。
赵霆川在餐桌前坐下，也开始吃早餐。
“今天周六，上午你是不是也要去集团？”赵霆川望着林知意问。
“嗯。”
“我也去，我们等会儿一起，等我洗个澡，很快。”
“嗯。”
林知意全程都没抬头，都是嘴上敷衍地答着。
赵霆川嘴里嚼着面包，好奇地看着林知意：“你今天不舒服？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
林知意：“没有。”
赵霆川：“你抬头看着我。”
林知意吃着自己的早餐，不理会。
正吃着，面前伸过来一只手要抬她的下巴。
林知意立即抬手打了一下。
赵霆川哎呀叫了一声，收回了手。
林知意抬眸看向他。
赵霆川揉了揉自己的手背，还不乐意：“怎么还打人……”
林知意：“能不能好好吃饭。”
赵霆川收起神色，乖乖回答：“能。”
下一秒，又笑着看着林知意道：“不过，你到底怎么了？怪怪的。”
林知意看着赵霆川。
“我昨天把你扛回来累着了，你还吐了我一脖子，把我恶心坏了，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到你吐我一脖子的那些东西。”
“……”
赵霆川都傻了，怔怔地看着林知意。
林知意说完，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低头吃早餐。
留赵霆川在那里怀疑自我。
吃完早餐，赵霆川去了浴室洗澡。
林知意把碗筷盘子放进洗碗机，也去收拾自己的了。
等到赵霆川快速地洗完澡出来，林知意已经在玄关等着了。
赵霆川赶紧去卧室随便拿了件外套穿上，然后跟着林知意一起下楼。
两人在电梯里的时候，赵霆川把胳膊伸到林知意面前，“你闻闻，我洗干净了，没有一点味道了，你别嫌弃我了。”
“……”
林知意朝赵霆川瞅了一眼，伸手推开他的胳膊。
电梯还在下降。
赵霆川再次把手抬起放到林知意面前：“真的，你闻闻，没味道，我洗了两遍，用了两遍沐浴露。”
林知意再次把他的胳膊推开：“行了，我闻到了，别烦人。”
赵霆川：“那我能亲你了吗？”
“……”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电梯门打开。
林知意大步走出电梯。
赵霆川跟上。
两人走出小区，坐进门口等着的车子后座。
司机见两人都系好了安全带，发动车子，开车离开。
赵霆川还在跟林知意纠结刚刚电梯里的问题：“怎么不回答？我是怕你嫌弃我，以后不让我亲你了，我也不知道我喝多了那么恶心，竟然吐你一身，我洗干净了，以后再不喝那么多了，你别嫌弃我。”
“……”
林知意看向赵霆川：“你们男的喝多了是真的会断片？”
赵霆川：“……应该是，因为我确实是不记得昨天吐了你一身的事。”
林知意收回目光，“明白了，以后再有喝多的情况，就趁你喝多揍你一顿，反正醒酒了你什么都不记得。”
赵霆川笑了笑：“你不会。”
林知意：“反正你也不记得。”
赵霆川收起笑容：“我保证，我下次不会再喝成那样了。”
林知意没接话，侧目朝窗外看了一眼。
脑子里乍然又回想起昨晚的那一幕。
这时候，赵霆川刚好伸手去握林知意的手。
林知意跟被烫着了似的快速收回手。
赵霆川一脸懵地看着她：“怎么了？手都不让牵了？”
林知意看着赵霆川要牵她的那只手。
昨晚，他就是用这只手抓着她的手不放……
林知意耳根发烫地晃了晃头，试图甩开脑子里的场景，别开头看着窗外，双手都揣进兜里，不给赵霆川牵，也不解释。
赵霆川不理解这是什么情况，只能看着林知意，心里面暗暗伤心。
早知道不去喝那场酒了，现在被老婆嫌弃了，手都不给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