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守孝有着一套严格的礼仪规范。
一般来说,官员遇到父母去世,需辞官回家守孝,称为“丁忧”。
这一制度在汉朝就已确立,唐宋明清等朝代均严格执行,以体现“以孝治天下”的理念。
但朝廷若因特殊情况需要官员提前回朝任职,称为“夺情”,如张居正就曾有过“夺情”之事。
守孝期限通常为三年,实际为二十七个月。
这源于儒家观念,认为孩子出生后三年才能离开父母怀抱,所以父母去世后子女要守孝三年以报答养育之恩。
守孝期间,孝子要在父母坟旁搭建简易草庐居住,如孔子的弟子曾在其父母墓旁结庐守孝。
但并非所有情况都需在坟旁,也可在家中守孝,设置灵堂,供奉牌位。
期间要穿素色、粗糙的丧服,初期一般为麻衣,随着时间推移,服饰材质和颜色会有变化,如渐用麻葛等。
而古人在守孝也有饮食规范。
守孝初期只能吃粥,后期可逐渐增加蔬菜等简单食物,忌吃荤腥、饮酒等。
如汉文帝刘恒的遗诏中就有对守孝期间饮食等方面的规定。
且禁止参加一切娱乐活动,不得嫁娶、赴宴等。
也尽量减少与外界的交往,以专心守孝。
守孝期间要定期举行祭祀仪式,如在“三七”“五七”“百日”“周年”等时间节点。
孝子都要进行相应的祭祀,摆上祭品,焚香烧纸,跪拜行礼,以表达对逝者的思念与敬意。
一套流程下来,也知道张居正为何不愿回乡守孝。
他割舍不下手中权力。
他迷恋且专权。
“以治国兴邦为理想的能臣张居正也迎来了人生的暮年,张居正的去世让很多人扼腕叹息,也但也有很多人在私下弹冠相庆。”
“1582年,张居正病重,万历皇帝特别下旨将张居正晋升为正一品太师,成为明朝极为罕见的文官活太师。”
“九日后,张居正去世,终年58岁,谥文忠。”
“半年后,文官集团纷纷上书弹劾张居正,万历下旨将张居正抄家。”
“前去抄家的锦衣卫不仅把张居正的家产洗劫一空,还逼迫张居正的家人们再交出`藏匿‘的二百万两白银。”
“张居正的长子因为不堪受辱自杀身亡,事情闹大以后,万历连忙叫停……”
诸天万界:“!!?”
张居正眯了眯眼,看着时锦初特地标记引号的“藏匿”二字,心情竟出奇的平静。
此时,万历小皇帝和众文官集团也都沉默了。
文官集团们心想完蛋了,张居正提前预知未来发生一切,这不得等下盘点结束就找他们算账?
而我们的万历小皇帝在想什么呢?
小小少年的朱翊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内心挣扎良久,最后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做了又怎样。
他是皇帝,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做了便做了。
对此,张居正倒是平静且坦然地接受。
伴君如伴虎。
他是陛下的先生,自幼便看着陛下长大,他能不知道陛下心里在想什么吗?
年纪尚小且自尊心强。
一父一师。
万历受不了他的严厉严苛,但自身又毫无能力,所以少年只能在内心深处萌芽出叛逆的种子。
万历无疑是害怕张居正的。
不然也不会等着对方去世半年之后,等着文官集团纷纷上书弹劾,他才借此机会报复得以“快感”。
与此同时,明朝的百姓们也都纷纷炸锅了。
“藏着二百万两白银呢!”
“俺可不信!”一个年轻后生“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愤怒与着急。
“张大人这些年推行一条鞭法,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赋税都规整起来,俺们缴税都方便多了。”
“日子也慢慢好过起来,怎么会藏这么多银子?他要是个贪官,能为咱老百姓着想,搞出这利国利民的法子?”
后生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似乎想把自己心中对张居正的信任与敬佩都一股脑地倒出来。
一旁老者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地开口:“我看哪,张大人是实实在在干了不少实事,这是大伙都有目共睹的。”
“可这官场啊,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复杂得很,谁又能说得清呢?”
“这二百万两白银的事儿,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诬陷,想把脏水泼到张大人身上。”
老者的声音沉稳而平和,却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思考的力量。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角落里插了进来:“哼,我就说他有问题。平日里看着道貌岸然,一副为国家为百姓的样子,谁知道背后干了些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下好了,一朝失势,狐狸尾巴可算是露出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巴巴的男人,正撇着嘴,满脸不屑地说着。
“你懂什么!”后生一听这话,立马火冒三丈,几步跨到那男人面前,眼睛瞪得像铜铃。
“张大人推行考成法,把那些只知道领俸禄不干事的官员都整治了一番,揪出了多少贪官污吏。”
“他要是自己也贪,能下得了这狠手,砸自己的饭碗?”
后生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握拳,仿佛下一秒就要给这个诋毁张居正的人一拳。
“就是,就是。”周围一些百姓纷纷点头附和。
“张大人丈量土地,把那些豪强隐瞒的田亩都查了出来,以前俺们租种土地,被那些地主老财坑得不行。”
“现在可算是能喘口气了,俺们这些小老百姓可受益不少呢!”
一位农妇也忍不住站出来说道,她的脸上带着朴实的感激,言语中满是对张居正的认可。
“可天幕都说了,锦衣卫都去抄家了,总不会是假的吧?”
之前那个怀疑的人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众人,似乎在等待一个能让他信服的答案。
“锦衣卫?”有人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他们是听谁的命令?还不是上面的人。为了交差,为了迎合某些人的心思,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说不定是屈打成招,硬要张家交出这笔根本不存在的银子。”
闻言,众人纷纷陷入了沉思,大家都明白,在这复杂的官场斗争中,真相往往被掩盖在重重迷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