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眼睫轻颤,吐出的话没有丝毫波动,“你来做什么。”
田青荷身子微僵,被雨水打湿的小脸略微苍白,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娇软的嗓音底气不足的小声道,“母亲不放心,让妾身来接您回家。”
说着她小心翼翼的拉着赵柏湿哒哒的衣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再次哀求“夫君,跟妾身回家吧。”
“以后,以后妾身伺候夫君,您就忘了姐姐吧。”
“住嘴。”
赵柏低喝一声,抽回自己的衣袖。
田青荷被这声低喝吓得一哆嗦,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着委屈与不可置信。
在她有限的印象里,赵柏从来都是温文尔雅芝兰玉树的男人,此时这般疾言厉色,还是对着自己,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心里再难过,她也不敢表现出来,被赵老夫人打发来跪在府前求夫君回家已经让她丢了脸,她只能卑微再卑微。
她一直觉得赵柏是个心软又厉害的好男人,只要自己足够用心,迟早有一天他会看到自己的好。
赵柏面无表情,猛的掐着田青荷的下颌,眼里全是冷意,“你记住,我的妻子只会是她,你不配。”
田青荷看着男人冷冽的眉眼,说出的话如刀子一般,惊的嘴唇颤抖,双腿发软。
大雨冲刷着两人的身体,田青荷的心比身体更加冷。
她艰难的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对上赵柏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混合着雨珠无声滚落。
赵柏的感受着指尖的热意,仿若烫到般猛的抽回手。
嗓音沙哑淡漠满是疏离,“抱歉,失礼了。”
“以后不许到这来,她不喜欢看到你。”
“回去吧,我去早朝。”
因为赵柏猛然抽回力道,她狼狈的跪坐在地,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她的心里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转头看着张扬大气的宋府牌匾,回想着男人的话,她嘴里发苦,眼泪更加汹涌。
“宋知婉,我羡慕你,我的夫君爱重的是你,你为什么不珍惜。”
“我的夫君这么好,你这么舍得伤他……”
田青荷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一直等在不远处的马车,李嬷嬷见赵柏走了,绷着老脸打着油纸伞过来,她没有给田青荷撑伞的意思,而是语气略有不满道,“夫人,老夫人让您把大人接回来,如今,你惹得大人连家的都不回了。”
“若是老夫人怪罪起来,老奴都没法为您说话。”
田青荷缓缓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李嬷嬷,忽然问出了一个敏感的问题,“宋知婉做丞相夫人时您也是这般吗?”
李嬷嬷的脸色当即不好看,“夫人,老夫人说过,以后赵家任何人都不许再提起她。”
田青荷垂眸,软软的嗓音没有丝毫威慑力,说出的话却足以表明她并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李嬷嬷,你是奴吧!”
李嬷嬷的脸色更加难看,田青荷长得乖乖巧巧,说话也轻声细语,她以为是个好拿捏的。
没想到还是个硬茬,心里盘算着要给老夫人透个底,别被这小妮子的表面给骗了。
田青荷撑着身子站起来,从李嬷嬷手里接过油纸伞,回了马车。
没了雨伞的遮挡,李嬷嬷瞬间被浇成了落汤鸡,她哆嗦了一下怂唧唧的跟在后面。
田青荷上了马车根本就没有让她上来的意思,直接让车夫赶着回家。
李嬷嬷狼狈的跟在后面,心里暗戳戳的把田青荷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
宋知婉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只觉得腰已经离家出走,两条腿不自觉的抖着,肚皮上的皮肉因为长时间的紧绷又酸又疼。
当男人再次不要脸皮的缠上来时,她毫不客气的用力一巴掌拍在那挺翘的屁股上。
“走开。”
她身体的虚软无力,身上黏糊糊的感觉,让她后悔自己的意志不坚定,怎么就被这个臭小子蛊惑了,这几日是危险期,这么胡闹保不准就会有孕,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出意外。
萧长风被宋知婉一巴掌拍的屁股上迅速起了一个红手印,雄赳赳气昂昂的小鸡蛋在受惊下蔫了下去,滴答滴答的掉泪。
他委屈的趴在宋知婉脖颈,舌尖轻点着晶莹的汗珠,低哑的嗓音充满情欲的诱惑与委屈,“婉婉,要是打坏了,你以后怎么办。”
宋知婉昏昏欲睡,话不过脑的随意道,“那就换一个,又不是只有你长着。”
萧长风……
愤愤的咬了一口宋知婉圆润的肩头,一个清晰牙印印在姣好的肌肤,你这死女人,小爷的汗珠子还没干,腰都快折你肚皮上了,你就想着换人,良心去哪了。
宋知婉眼皮都没动,语气带着小得意“你是外室,还贪心的要我的良心,没有。”
萧长风一骨碌坐起,光着大脚踩在铺满地毯的地面,大步走到柜子边,熟练的在里面找了一瓶宋知婉藏的桂花酿,咬开塞子,走到床边,淡黄色的液体倾斜而下。
醇厚香甜的酒香瞬间溢满整个床铺,宋知婉打了个哆嗦,猛的睁开双眼,软着身子撑着半坐起来,酒渍自肩头脖颈,锁骨一连串的滑落,就连那均匀修长纤细的腿上都是酒水,湿哒哒凉飕飕的怪难受,她气恼的咬牙,“萧长风,你干嘛,那是我藏了两年的好酒,谁让你糟蹋了。”
萧长风喝了一大口,沾满酒渍的唇贴上,一口酒渡过,宋知婉被迫喝了一大口,
强势的吻再次落下,“婉婉,更入味了……”
青纱帐再次晃动,拔步床受不住力道发出吱呀的响声与女子的娇喘伴奏。
宋知婉崩溃尖叫,“萧长风,要死了,啊……救命……”
“婉婉,还换不换,满意不。”
“唔,不换了,别了,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