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正皇帝毫无征兆地突然下达旨意,紧急召集大朝会。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众人的心境犹如那风云变幻、难以捉摸的天空,各不相同。
贾瑀满心疑惑,内心不停地揣测着,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皇帝此番举动究竟意欲何为,越想越是心中忧虑万分。
俞懋则是神色凝重至极,宛如那阴沉的天空,他转头对着俞俊熙郑重说道:“俊熙啊,此次朝会恐怕暗藏诸多难以预料的变数,咱们行事必须慎之又慎,谨慎应对,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俞俊熙神色坚定地点头应道:“祖父放心,孙儿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定会小心行事。只是祖父,您觉得皇帝此举究竟所为何事?”
俞懋皱着眉头说道:“我也难以猜透,总之小心为上。”
赵王的心中暗自窃喜,满心以为是自己精心谋划的种种布局得到了皇帝的认可,仿佛那太子之位已经在向自己招手,脸上不禁浮现出得意的神情。
而楚王却是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心中满是担忧,生怕皇帝的这一举措会对自己产生不利的影响。他对着身旁的心腹说道:“此次朝会,恐怕凶多吉少,你觉得父皇究竟意欲何为?”心腹回道:“殿下,小的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咱们只能见机行事。”
王成景在自己的府中焦急地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对着身边的师爷忧心忡忡地说道:“此次朝会,究竟是福是祸,实在难以预料啊。这局面就如同迷雾重重,让人摸不着头脑。”
师爷拱手回道:“大人,当下局势未明,咱们唯有冷静观察局势的发展,随机应变,方为上策。切不可贸然行动,以免陷入被动。大人,您觉得赵王和楚王,谁更有可能成为太子?”
王成景摇摇头说道:“不好说,不好说啊。”
朝堂之上,群臣纷纷按时而至。众人抬眼看到永正皇帝精神抖擞地稳坐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龙椅上,皆不由自主地心中一惊,面面相觑。
贾瑀在心底暗自思忖:“此前一直传闻陛下病重,如今却展现出这般精神矍铄的模样,其中必然存在着蹊跷之处。万幸自己提前得到了些许消息,未曾有什么过于冒失的举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俞懋目光微微凝聚,压低声音与身旁的熊楚轻声说道:“老熊,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局势诡谲,切记小心行事,千万莫要轻举妄动,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熊楚微微点头,脸上的神色紧张而严肃,回应道:“放心吧,我晓得。不过俞公,您觉得今日会有定论吗?”
俞懋摇摇头:“不好说啊。”
赵王的心中瞬间一慌,暗自忖度:“难道之前所得到的消息出现了偏差?这可如何是好?倘若真是如此,那自己之前的诸多谋划岂不都要付诸东流?不行,我得想办法挽回局面。”
楚王同样眉头紧锁,内心充满了疑惑:“父皇此番究竟是何意图?难道是在考验诸位皇子?还是另有深意?我必须小心应对,切不可出错。”
王天培面露惊惶之色,心中暗想:“眼前的情形与之前所预想的大相径庭,且先看看陛下如何发话。但不论怎样,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力荐赵王成为太子。”
永正皇帝微微一笑,目光扫向御阶上那堆积如山的几对奏折,缓缓说道:“众位爱卿所呈递的推举太子的奏折,朕都已经仔细看过了。”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皆屏息以待,大气都不敢出,谁也不知道皇帝接下来究竟会说出怎样一番话来。
贾瑀只觉得心头一紧,大脑飞速运转,暗自琢磨着皇帝那深不可测的心思
俞懋目光专注而紧张地看着皇帝,神色间略显不安。
他低声对熊楚说道:“恐怕要有变故。”
熊楚回道:“俞公,咱们静观其变。”
赵王神色急切,内心焦急地暗想:“不知父皇心中究竟意属哪位皇子?但愿是我。”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王天培。
楚王表面上看似平静如水,然而内心实则也充满了期待与忐忑。心里想:“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
永正皇帝再次扫视了一眼众人,接着神色庄重地说道:“朕的诸位皇子,皆各有所长,皆有其能。然而,太子之位,关乎着我大淳江山社稷的未来走向,万万不可轻率抉择。”
贾瑀赶忙跪地,态度恭敬至极地说道:“陛下圣裁,臣等皆谨遵陛下之意。”他身后的大臣们也纷纷跪地附和。
赵王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急切地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应当以才能、德行作为选拔的标准。唯有德才兼备者,方能担当此重任,引领我朝走向繁荣昌盛。”
楚王也拱手说道:“父皇,儿臣认为还需考量其仁心、谋略,以及对百姓的关爱之情。唯有如此,方可确保我大淳朝长治久安,繁荣昌盛。”
王天培眼见形势逐渐朝着不利于赵王的方向转变,心知如果此刻再不出手,恐怕就再无机会,于是马上开口说道:“臣等一致公推赵王为新太子,赵王殿下不仅德才兼备,而且礼贤下士,在众皇子当中向来素有贤名,臣斗胆以为他足以堪当太子大任。还望陛下三思。”
叶高紧接着说道:“臣却认为大皇子仍可作为太子的人选。大皇子本就是皇长子,虽说曾经有过过错,但经此一番波折或许能够改过自新。况且太子之位关乎国家根本,实在不宜轻易废立。”
王天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反驳道:“叶大人,您切莫如此固执。大皇子已然犯下大错,被皇上罢黜。如今众多臣子皆看好赵王,您为何还要执意强推大皇子?”
叶高依旧不慌不忙,从容说道:“王天培,大皇子一贯表现出贤明之态,国之储君的选择需慎重周全地考量,不可只因一时的过错就将其全然否定。”
永正皇帝此时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威严,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王天培,你如此不遗余力地力挺赵王,可曾认真仔细地思量过朕的深意?朕的决策,又岂是你等臣子仅凭主观臆想便能肆意揣度的?”
王天培急忙说道:“皇上圣明,臣等确实是为了大淳江山社稷的长远发展着想。赵王的贤能乃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事实,臣坚定地认为推举他为太子乃是众望所归。还望陛下明察。”
永正皇帝微微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众望所归?朕看是你王天培一意孤行,操纵局面,结党营私,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左右朕的决策。”
赵王见状,急忙惶恐地跪下,额头紧贴地面说道:“父皇,儿臣惶恐至极,儿臣自知德才浅薄,愿意退出此次推举,还望父皇切勿因儿臣而损伤了君臣之间的和睦之气。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半分僭越之心。”
永正皇帝却并未理会赵王,目光仍旧紧紧盯着王天培,怒声喝道:“王天培,你可知罪?”
王天培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说道:“臣不知罪,臣一心只为国家,推举贤能的皇子,实在不知何罪之有?臣对陛下忠心不二,还望陛下明鉴。”
永正皇帝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身为内阁大学士,本应将朝廷的大局稳定置于首位,然而你却不以大局为重,反而纠集党羽,肆意干预立储这等关乎国本的大事,此乃不可饶恕的大罪。”
永正皇帝话音刚落,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压抑,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此时,一直未发一言的李鸿汉站了出来,他恭敬地向皇帝行礼后说道:“陛下,王天培此举虽有不当,但念其一心为朝廷,还望陛下从轻发落。毕竟他也是为了我朝的未来着想。”
永正皇帝微微眯起双眼,看着李鸿汉说道:“李鸿汉,你莫非也参与了此事?”
李鸿汉连忙跪地,说道:“陛下明察,臣绝无参与,只是觉得王天培或许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还望陛下开恩。”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一时糊涂?朕看他是利欲熏心。”
就在这时,贾瑀也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立储之事关系重大,还需综合考量各位皇子的才能与品性。切不可因一时之怒而做出过激的决定。”
永正皇帝沉默片刻,说道:“贾瑀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但王天培之罪不可不罚,即日起,免去王天培内阁大学士之职,回家闭门思过。至于立储之事,朕自会斟酌。”
众人齐声说道:“陛下圣明。”
王天培听到后,吓瘫在地上,不再言语。
永正皇帝看向叶高,叹气说道:“叶首辅多年来兢兢业业,劳苦功高,不忘初心。特着升为太傅,以后颐养天年吧,不用在劳累了。”
叶高下跪,仿佛一下子变老了,:“臣领旨谢恩。”
叶高起身后,对皇帝说道:“陛下,老臣虽退下,但仍心系朝廷,望陛下早定太子之位,以安天下。”
永正皇帝说道:“叶太傅放心,朕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