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案显然不够理想,因为歼8的航程同样有限,未必能有效应对这种情况。
海军航空兵的沟通问题虽然棘手,但更大的挑战在于跨军种协作的复杂性。
在这个信息化不够发达的时代,不同军种间的快速响应机制尚未建立。
任何增援请求都得先从海军上报,再与空军协调,最后传达给相关部队。
这样繁琐的过程,很可能导致战机稍纵即逝。
技术专家许宁在短暂的沉默后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们何不派电子战飞机去震慑对方?毕竟双方距离还远,短时间内不会相遇。
而且,我们施加的电磁干扰会让对方如同瞎子一般,难以锁定我们的飞机,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
原则上,歼轰电7尚在试飞阶段,归试飞院管理。
然而,在当前紧急情况下,海军航空兵需要承担起指挥的角色。
尽管如此,身为航空工业一部分的试飞员们,其身份依旧隶属于军队系统,因此许宁不能擅自发出指令。
他的建议直击要害,基地指挥官内心开始倾向于这个方案。
“你确定我们的干扰设备能对付F-4EJ的雷达?”
他问道,这实际上意味着他已经准备采纳这个建议,只是还需要更多的理由来支持自己的决定。
“AN\/ApG-66J是x波段的脉冲多普勒雷达,正是我们干扰吊舱研发时所针对的目标类型,应该能够取得很好的效果。”
这样的回答为决策提供了坚实的依据。
“好吧,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不过要确保安全距离,不要过于接近。”
指挥官最终同意了许宁的提议。
当然,这么重要的行动还是要向上级汇报,但可以边执行边报告,两者并不冲突。
命令一经下达,最激动的莫过于歼轰电7座舱内的两位飞行员了。
作为试飞员,他们是军队中的佼佼者,但却鲜有机会参与实战演练。
这次突发事件让他们有了展示能力的机会。
演习因两架F-4EJ的介入而被迫中断,但从结果看,红方成功地赢得了这场对抗。
几分钟后,两架不具备空战能力的轰-6d按指示返航,而沈强机组也明白了情况,立即掉头迎向友机。
“哎呀,真是丢脸!”沈强感叹道。
沈强正驾驶着飞机,心中满是无奈。尽管他操作得再精准,这次的预判却完全失了准头。
在模拟对抗中被友军耍了一把已经够糟心的了,更险的是,如果不是基地指挥部及时联系并指挥;
他差点就让人误会成害怕岛国的两架战斗机,那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沈强不禁一阵冷汗。
他的座机虽无武装,但配备的搜水2000ms雷达能在80公里外捕捉到战斗机大小的目标,虽然功能上更像是简化版的E-8预警机。
和平时期的海空较量远不止于战斗机间的对决。
“红方01号,发现两架敌机,位于我的11点钟方向,距离65公里……”
沈强试图通过无线电将F4EJ的位置信息传达给改进型飞豹的飞行员。
即便不久前双方还在红蓝对抗,面对共同的老对手——岛国空中自卫队,他们自然要紧密合作。
然而,他的汇报被试飞员的一句话打断:“蓝方01,你只需保持雷达锁定,我们能自行定位目标,无需通报。”
从无线电传来的声音看似平静,但隐约间透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沈强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啊?”
这时,高速接近的歼轰电7进入了F4EJ雷达的主瓣范围内,并迅速调整姿态,对准对方。
电子干扰吊舱的最佳效果是在机头左右各60度范围内,后座的武控官立即将干扰模式从“覆盖”切换为“欺骗”,开始制造大量虚假目标。
接下来就是等待敌方的反应了。
与此同时,在60多公里外的天空中……
加藤光一中尉和山本觉少尉驾驶着他们的F-4EJ战斗机,原本只是执行一次普通的飞行训练任务。
然而,训练中途的一份紧急报告打乱了原有的计划:附近有华夏飞机活动。
在那个时代,岛国航空自卫队正处于实力的鼎盛时期,面对邻国的航空力量,往往持有自信的态度。
没有太多迟疑,加藤带领着僚机迅速调整航向,朝着报告中的目标区域飞去。
打开搜索雷达后,他们很快锁定了一个大型空中目标,正以曲折的航线飞行,很可能是华夏的巡逻机。
那架飞机似乎察觉到被跟踪,立刻改变方向试图逃离。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加藤的预料。
那架看似逃跑的飞机突然做出180度转向,直冲回来,紧接着,雷达屏幕上瞬间出现了八个新的目标信号。
局势瞬间逆转,从最初的二对一变成了二对九,形势变得极为不利。
加藤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操纵杆,而山本则惊呼:“这些飞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数量优势,两位飞行员陷入了两难境地。继续前进意味着冒着巨大的风险,而立即撤退又显得不够英勇。
考虑到请求增援的时间成本——最近的那霸基地距离这里有大约400公里,派遣更先进的F-15J战斗机还需要更多时间;
而按照当前双方接近的速度,三分钟后就可能进入目视范围。即使双方都保持克制,2对8的局面也难以乐观。
加藤开始权衡是否应该呼叫增援,但他知道,在这紧张的时刻,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战斗机在激烈转弯和快速机动时,燃料的消耗远比平飞时要多得多。
还没等支援赶到,双方可能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加藤空佐坐在驾驶舱里,心中对地面雷达站提供的信息感到不满。
他们说只有三架大型飞机,这显然是误导了他。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无线电中传来僚机飞行员的声音:“会不会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陷阱?”
“什么陷阱?”加藤回应道,他的心情已经因为敌众我寡而变得异常紧张。
“我只是想,也许敌人是想把我们拉入近距离格斗,然后利用数量上的优势让我们无法脱身,或者拍下几张被对方锁定的照片作为证据。
您也知道,在这种混战中很难不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