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为了防止王城和使坏,还将答案多誊抄了一份,晾干墨迹,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
第一天,元盛用炉子生火,煮了点粥,粥里放了点腊肉。
味道不说多好吃,但是暖和顶饱,元盛吃完收拾完,就开始躺在床上,盖着羊皮闭目休息。
在他对面的程文杰也不遑多让,元盛才躺在床上,就发现程文杰也已经答完题开始做饭吃了。
第一场正试考一天,时间刚过正午,两人就都答完了。
其他学子们还在奋笔疾书。
王兴贤在元盛斜对面,看到元盛又开始得瑟,撇了撇嘴,我让你装,等看到复试的律法题,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快答完!
当天晚上,元盛添好柴火,将羊皮铺好盖好,暖暖睡去。
第二天第三天复试,复试题目的难度就上来了。
复试主要考经义,杂文,算学,诗赋,今年还加了律法。
经义,算学,诗赋,这些题目元盛都是手拿把掐的。
元盛现在的杂文也写得十分精彩,各种题材信手拈来,王宜春和赵信然两位先生十分满意。
元盛看了一下律法题,主要是背诵题,只有一道小的断案题也很简单。
元盛不禁笑了。
案首稳了!
他让涂叔压了十万两银子,等到院试成绩揭晓时,轻松入账十万两银子,爽歪歪!
元盛开始认真答题。
主考官王城和时不时又来元盛这边溜达,看到元盛轻松将所有律法题做完,便走了,再也没有回来看元盛答题。
这次的诗赋题元盛又随手从自己的诗库中抽了一首。
小儿垂钓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
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复试本来考两天,元盛当天下午就做完了。
考完之后,元盛检查确认没有低级错误后,又重新将答案抄写了两份。
将一切做完之后,元盛才开始做饭,今天吃腊肠饭。
香飘飘的腊肠味道飘远,引得一个个学子们肚子都咕咕叫起来。
这也太好吃了!
擦!
在里面院试还吃这么好!
院试不能提前交卷,元盛便开始在号房悠闲享受生活。
构思自己未来的商业帝国。
大乾糖贵,元盛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高下炼制糖的工艺。
还有葡萄酒,首先大青山山脚那些地必须要种上葡萄,开办葡萄酒厂。
不管是种植葡萄,还是做葡萄酒都需要大量工人。
李天华帮他买入那些人,一边做农活,一边操练,也好掩人耳目。
至于这些人交给谁操练,元盛的目标人选是涂海。
其实元盛将修建的事情告诉涂海,也是为了试探,涂海并没有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老师。
如果说涂海曾经忠于老师,现在则忠于自己。
不管是涂海,还是老师,曾经跟他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另外,在这次院试的路上,自己也相当于救了涂海一命,元盛相信,涂海可能不认同他,可能不给他帮忙,但是至少不会去告发他。
元盛可以信任的人倒是不少,但是真正有本事练兵,有本事帮他练出一支铁血军的,貌似也只有涂海。
元盛准备有时间再和涂海聊一聊,看看他对朝廷,对当今圣上的态度。
元盛要练这只兵,并不是为了造反,但是在这个操蛋的时代,这只兵就是他手中的剑,这把剑他可以永远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手中无剑,他和家人以及这天下万民只能任人宰割,遇到危险只剩摇尾乞怜。
理清楚思路后,元盛便沉沉睡去。
程文杰在元盛这对面,他没想到元盛这么强,居然这么快将题目做完,开始吃饭休息。
他不再看元盛,开始沉下心来答题。
王兴贤显然心性差了许多,不是说元盛上次考案首,是因为老师押对了题目吗?
这次的复试题目这么难,不但有律法算学题也很难,元盛竟然这么快就做完了?
难道元盛律法题没有做?
一定是这个原因,不然元盛不可能做这么快!
想到这里,王兴贤心里好受了一些,开始认真答律法题。
到了第三天,元盛则在思考大炮的做法,手枪这东西太精密了,现在不好做出来,大炮就简单多了。
终于到了交卷试卷,考官们将试卷收起,全部糊名密封。
元盛刚出门口,就看到了涂海。
“涂叔,你买了吗?”
涂海笑着点了点头,“你爹说买少了,又加了十万两,一共买了二十万两。我当时去买的时候,赌场的东家亲自接待。”
元盛没想到老爹这么猛,对他是真有信心啊。
老爹也是出息了,二十万两银子都敢赌!
徐洋接过元盛的书香背在背上。
涂海则将元盛的箱笼接过去,搬到车上。
孙毅看到元盛一阵哀嚎,“元盛,那道算学题你是怎么做的啊?”
“哪一道题?”
“一个水池,水池四方,宽十尺,在水池正中央有一根新生的芦苇,它高出水面一尺。如果把这根芦苇垂直拉向岸边,它的顶端恰好到达岸边的水面。问水池深多少,芦苇高多少?”
“这一道题啊,就是用勾股定理解。”元盛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为孙毅讲了起来,“得出的结果是,水池深12尺,芦苇长13尺。”
孙毅好想骂娘,“这算术好烦人,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这么解!律法题我都不会,算学题这道又没做出来,这次院试怕是考砸了。”
“没事,这次出律法题谁能想到?绝大部分学子都不会答,所以说大家都是在同一起跑线。孙兄,不要担心,你必定榜上有名。”元盛安慰道。
孙毅有点酸溜溜地说:“别人不会律法题,你还能不会?我看王先生和赵先生没少给你讲律法题。”孙毅说完感觉话里的酸味太重。
便解释道:“元盛,我没考好,你又考那么好,我心里犯酸,但是我真心替你高兴得。”
元盛拍了拍孙毅的肩膀,“好兄弟不用说这些。”孙毅如此也是人之常情。
孙毅心中越发惭愧,那可是自己的好兄弟,怎么能嫉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