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洒在黄土路上,尘土飞扬中,苏大哥带着我搭了一辆进县城的牛车。牛车缓缓前行,车上的木板因年久失修而发出吱嘎的声响。
路上,苏大哥问了我一些山里的情况,我从容的回答了,他似乎也挺喜欢我的,并没有把握当一个小孩子,
再聊了一会后,苏大哥打开了话匣子,向我讲述着他的家庭。说今年二十七,家住在江川市江海镇,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家里有老娘,年迈却慈祥;妻子温柔贤惠,操持着家务;还有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叫灵儿,聪明伶俐,是村里的小甜心;以及一个一岁的儿子叫苏易,正牙牙学语,逗人喜爱。苏大哥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家人的思念与牵挂。
苏大哥说:“社会条件太差了,前几年动荡,全家,全村,甚至好像所有人都是一个主题-饥饿,穷,太穷了,老父亲天天喊胃疼,我连带他到大队医院看病的钱都凑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夜夜躺在床上喊叫,呻吟,直到闭眼。现在好了,改开了,国家允许做小买卖了,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娃,出来才是唯一的出路。。。\"
随着牛车的颠簸,我们终于来到了凤县县城。此时已是中午,阳光正烈,苏大哥带着我走进了一家国营饭店。这是我第一次上馆子,看着满桌的饭菜,我不禁食欲大开。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菜,把饭桌上的饭菜全部吃光,苏大哥还再给我拿了三大个鲜肉包子也被我吃了。
苏大哥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笑得格外开心。
饭后,苏大哥找了个旅店,我们安顿下来后,他便匆匆出门了。我心中好奇,却也未曾多问。直到一个小时后,苏大哥鼻青脸肿地回到旅店,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苏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我焦急地问道。
苏大哥只是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就是和人起了点争执。”
我再三追问,他才道出了实情。原来,他今天一个人去和谈一笔生意,结果没谈拢,和对方起了争执。对方七八个人,不仅打了他一顿,还抢了他的钱。
我听了气愤不已,提出要带苏大哥去报仇。苏大哥却笑了,他摸了摸脸上的伤痕,说:“这伤不重,几天就好了。钱就算了,破财消灾嘛。”
我固执地要去报仇,苏大哥却连连摇头,劝到后来还生了气:“小帆,你有这个心,哥就高兴了。但是你才十五岁,怎么帮我报仇?”
我见劝不下苏大哥,知道多说无益,决定给他展示一手。一手猛推床面,一个起跳凌空翻身,一脚踢在天花板上,然后飘然落身。此时,天花板墙皮纷纷脱落,一个鞋印深深刻进了墙面。
苏大哥惊呆了,他看着我,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我既然出手了,就是要苏大哥彻底相信我的实力,所以不待苏大哥说话,我便抄起苏大哥走街串巷使用的扁担。在手里颠了颠,道:“苏大哥,你这扁担不行呀,”说着左手持扁担,右手运功,掌刀劈下,扁担如同豆腐,被我切成七八段。
苏大哥嘴都张成个圆,都能塞个鸡蛋进去了。
“苏大哥,你看,我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我坚定地说。
苏大哥沉默片刻,终于缓过神,点了点头。
我们俩不再耽搁,径直去了苏大哥被欺负的地方,那几个混子竟然还在,仿佛是故意在等我们。见到苏大哥,他们非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更加嚣张,抽出木棍,恶狠狠地说:“刚才没有打解气,来,再揍一回!”
我看着苏大哥,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对我点了点头,那一刻,我所有的顾虑都烟消云散。
没有犹豫,快速冲上前就拳打脚踢。我的动作迅速而有力,每一个拳头都精准地落在混混们的要害上。没几个呼吸,这七八个混混就躺在地上哀嚎,他们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扑灭。
这时,他们的老板闻声出来,看到眼前的场面,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敢这样?狗胆,你们知道我大哥是谁吗?”老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苏大哥面前,问道:“苏大哥,就是他抢了你的钱吗?”
苏大哥好像是被我的战力吓到了,听到我的问询,木讷的点了点头,我上前问老板还钱,他起初不同意,我捡起混混们掉落的木板砖,双手一捏,板砖瞬间粉碎,大家都呆住了,老板立即就怂了,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给苏大哥。
从老板手中接过被抢的钱,苏大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转而又问老板:“那,我苏大哥的医药费怎么算?”
躺在地上的混混头子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皮子死硬,心虚但还恶狠狠地说:“你也打了我的人,还想算医药费?没门儿!”
我不想跟他废话,上去就把他的手折断了。他疼得惨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冷冷地看着他,问道:“现在,你觉得医药费该怎么算?”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奈。没说话,我又把他旁边一个小弟弟腿一脚踩断了,现场落针可闻,连断手的小弟疼得大汗淋漓,却一声惨叫都不敢发出,老板立刻怂了:“疤子,不要争了,我们赔,小兄弟,你想要多少?”
“刚才抢了苏大哥多少,医药费就赔多少。”我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他没敢犹豫,连忙从怀里里拿出五百多元,递给我。我接过钱,递给苏大哥,说:“苏大哥,这是你的医药费,够么?”
苏大哥看着我,眼中满是感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谢谢你。够了,我们走吧。”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自豪。
在那个年代,大巴车还是稀缺资源,一天里无论去往何方,都只有一两趟车可供选择。阳光斜洒在破旧的车站上,我与苏大哥并肩而立,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与决绝。
“兄弟,”苏大哥低声说道,目光不时向四周扫视,“这地方混混太多,咱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万一他们报复,后果不堪设想。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我默默点头,心中虽不以为然,但也明白苏大哥的担忧并非多余。我们两人随即走向售票窗口,苏大哥随手买了两张前往楚城的车票。车票在手,仿佛握住了逃离困境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