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德川家光还咬着牙,三刀过去,德川家光就开始痛苦嘶嚎,十刀之后,德川家光就开始嚎叫着求饶。
不出一刻钟,德川家光彻底昏死过去。
眼看着差不多了,朱由检抬手止住行刑的锦衣卫,目光森冷地盯着刑架上血肉模糊的德川家光。
刀锋已剐去他半边脸颊,森白的颧骨裸露在外,却仍能听见他喉咙里嘶哑的咒骂。
“停!”朱由检的声音轻如落雪,却让整个刑场瞬间死寂。
他缓步走近,靴底碾过地上凝结的血痂。
“德川将军,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以幕府之名,命各地大名开城献降。”
说着,朱由检一个眼神,几个锦衣卫便带着德川家光的家眷走了过来。
德川的独眼猛地瞪大,喉头滚动半晌,终于从齿缝中挤出冷笑:
“你当真以为……一纸文书便能……”
话音未落,朱由检已接过孙乾递来的短刀,刀尖轻轻抵住德川幼子的咽喉。
那孩童被锦衣卫拎在半空,稚嫩的哭喊戛然而止。
“要么写,要么绝嗣!”
朱由检的刀尖洇出一滴血珠。
这下子德川家光不得不写了,整个人哽咽着让人拿来了纸笔。
德川颤抖的右手攥着毛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大团污渍。
每写一字,便有血水顺着铁链滴落,将“臣伏天威”四字染得斑驳。
朱由检负手立于案前,忽而冷笑:
“把‘九州岛’改成‘倭国全境’。”
德川浑身一震,笔锋在纸上划出长长裂痕——这明帝竟连他暗中缩小投降范围的心思都看穿了!
待最后一捺落下,朱由检抓起文书扫过,随手抛给杜阳:
“拓印千份,即刻差人送往倭寇各地的大名手中。”
话音未落,刀光已掠过德川脖颈。
头颅滚落时,那双独眼仍死死瞪着村田叶武,仿佛要将叛徒的模样刻进黄泉。
“陛下,这些倭寇武士……”
石亨指向跪满广场的三千俘虏。
朱由检转身走向殿外,猩红披风扬起时,一个“杀”字混着血腥气飘来。
火铳齐鸣声顿时撕裂长空,铅弹穿透血肉的闷响中,有武士暴起高呼“板载!”。
却被新军营的长矛捅穿胸膛钉在地上。
血洼逐渐漫过青石砖缝,汇成一道暗红色溪流,蜿蜒着流向城门。
第二日一大早,晨雾未散,十几个农夫蜷缩在江户城外的稻田里。
昨夜冲天的火光将稻穗都熏成了焦黄色,老农松本死死捂住孙子的嘴,孩子裤裆早已被尿浸透。
“爷爷,墙上的……是头吗?”
孙子从指缝间漏出气音。
松本不敢抬头,余光却瞥见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竹竿——每根竹竿顶端都挑着一颗头颅,发髻散乱的面孔正对荒野,空洞的眼窝里还凝着最后的惊恐。
“快走!”隔壁的柴夫突然低吼,却被一声弩箭破空声打断。
众人僵在原地,看着柴夫的尸体缓缓栽进水田,背心赫然插着一支刻有“明”字的箭矢。
“倭夷听好了!”
城头传来生硬的日语喊话,一个百户举着火把狞笑:
“敢近城墙百步者,皆如此贼!”
稻浪沙沙作响,却掩不住人群里压抑的呜咽。
松本拽着孙子贴地爬行,身后突然传来年轻农妇的尖叫,只因她丈夫的尸首正挂在竹竿最高处,烧焦的右手还保持着怀抱婴儿的姿势。
城内,在将所有倭寇武士都杀光了之后,朱由检这才畅快地长舒一口气。
“一夜之间,屠尽江户一城,活剐幕府将军德川家光,杀尽城内所有武士!”
“接下来,就该轮到这倭国的天皇头上了!”
“倭寇无信,唯有刀剑可教其低头。”
朱由检展开舆图,指尖重重划过京都二字。
“传令石亨,一月之内,朕要看到明旗插上倭国皇宫!”
朱由检知道,这天皇在倭寇心目中,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只有杀死了天皇,才能在真正意义上,让所有倭寇臣服。
京都御所内,后水尾天皇斜倚在唐草纹软垫上,指尖逗弄着金笼中的夜莺。
“天皇陛下,近日各地的文书当中,都有提及,说看见有明军在我们倭国境内活动,还有传言说,石川的村田将军已经投降明军了!”
“我们汇集各方的情报,估算出,至少有数万明军!”
一个侍臣小声汇报。
“明军?不过是些乘船来的蛮子。”
后水尾抿了口茶,瞥向阶下颤抖的探子。
“当年元寇两次来袭,神风一起便是十万浮尸,如今有德川将军坐镇……”
“什么明军,到了我东瀛的地界上,必死无疑!”
“报——!”
殿门轰然洞开,侍从连滚带爬扑倒在地。
“天皇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刚刚从关东传来的消息,最新的消息!我东瀛的天塌了!”
“江户城……被屠了!整个城池都被烧为了灰烬,德川大人首级悬于城门,而且……而且,明军一个活口都没留,一个都没有!”
“而且,与此同时,明军三万人马已过箱根山,直奔京都!”
茶盏哐当坠地,天皇猛地起身,宽大的直衣下摆扫翻了香炉。
灰烬沾上他惨白的脸,像极了祭奠用的纸人。
“不可能……幕府有十五万大军……”
他踉跄着抓住屏风,却听见更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那是新军营的佛朗机炮在轰击琵琶湖防线。
就在这个时候,紧接着又有人冲了进来。
“报!陛下,明军已经兵临京都城下,各式火器狂轰滥炸,城外的武士已经全部兵败!”
“陛下!请速移驾比叡山!”
公卿们哭喊着涌来。
天皇愣了足足一刻钟,突然癫狂大笑,一把扯下冠冕:
“移驾?朕乃天照大神后裔,岂能如丧家之犬!”
“朕要亲自坐镇京都城门,抵御明军!”
他抽出装饰用的菊纹剑劈向空气,剑锋却在下一刻被冲进来的传令兵撞飞:
“急报!又发现一队明军先锋距京都不足二十里!”
夕阳将御所染成血色,朱由检的战马正踏碎最后一道鸟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