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恶狠狠瞪着他，那眼神，足可以吃人。
助理顿住，立刻拉开车门，“谁啊！大半夜碰瓷，有没有道德，我们车上都是有行车记录仪的，别想讹钱！”
他站在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面前，一顿激情输出，看清女人脸时候一愣，试探开口，“顾、顾夫人？”
来人正是顾母，她眼神执拗得有些可怕，显然精神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阿泽啊，”绕开助理，顾母趴在车窗上，鬼一样向里面窥探，“阿泽！是阿姨啊，你是阿姨看着长大的，阿姨不能看着你被骗啊。”
“顾南枝这个小贱人就想抢走棠棠的东西，你要是娶她，就落入顾南枝的圈套了！”
“顾南枝心狠手辣，能将自己哥哥送进监狱，能是什么好人，我是她亲生母亲，我这个生她的人都这么说，你还不相信顾南枝就是一个恶人吗？”
“阿泽啊，你帮阿姨一次，南柳弟弟从小和你一起玩，现在他落难了，你能不能帮帮阿姨，把南柳从牢里捞出来。”
一番话说得言辞恳切，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哭哭啼啼，把陆泽的车都弄脏了。
陆泽烦躁地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鼻血。
隔着车玻璃，顾母看不见陆泽脸上烦躁厌恶的神色。
“阿泽——”
“还不快把这个老太婆给拉走！”
陆泽一整天都不顺心，直接向助理吼道。
助理打了个机灵，立刻拖走顾母，钻上车，一踩油门跑走了。
顾母被甩得一踉跄，扑在地上，手掌都被磨破了。
她现在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踉踉跄跄在街上走，鞋子都丢了一只都不知道。
遇见人就扑过去，“你知道顾南枝吗？她就是一个小贱人，亲妈都不管了。”
“你听过顾南枝吗？你见过她吗？你让她给我钱，不然我就不认她了！”
路人纷纷后退，有人还拿起手机拍摄。
顾母记不清顾南枝小超市的位置，踉跄着在前面路口左转。
百十来米开外，顾南枝落了小超市的卷帘门。
她给老宋打了个电话，“老宋，急活，拉十万块钱零食送到陆氏公司。”
顾南枝从陆泽那坑了一千万，转手付给老宋十万块，美滋滋扣下九千九百九十九万。
她哼着歌，“巴菲特的利润都没我高。”
陆泽之前坑了她这么多次，她不过收回来一点利息而已，这是她应该得的。
关了灯，二楼休息室一双眼睛发出幽幽的光，吓了顾南枝一跳。
“怎么还不睡觉？”
方才听见动静，就把夜明星赶到二楼休息室，叮嘱他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