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殿下出门的时候走的都是s型。
衣服前胸部分十个手指插出来的窟窿整个皱的不成样子。
这货越想越气也没回摄政王府,直接让人抬他去太和殿。
如今小皇帝只有初一十五会象征性的上朝认认大臣。
平时的时候都是他们在这边的偏殿办公。
看那丫头气成那样估计这条法律不改肯定是过不去了。
但这莫名其妙的单改一条法律肯定是不行。
干脆跟肖渊那家伙商量一下多改几条也算是师出有名。
真是可恶!
晋泽康越想越憋气。
你说你自家男人就能做主的事你跟我发什么疯,你俩天天一被窝睡觉你找他呀。
这丫头现在绝对是大晋第一猛将。
得亏这两年本王身体调养的不错,要是前两年病弱那时候就她这几晃都够自己躺半年的。
肖渊这会儿正批折子呢,一看晋泽康黑着脸衣衫不整的进来扑哧一声就笑了。
摄政王前脚去他家后脚他就接到消息了,看他这样不用问,这货肯定又嘴贱来着。
从他知道江淮马上风之后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
就晋泽康那个贱劲儿,他不可能放过这个奚落夫人的机会。
他家夫人也从不让人失望,就是没预料到这次竟然又动手了。
晋泽康一看便宜妹夫幸灾乐祸冷哼一声,
“有什么好笑的,笑这么好看怎么不去卖点钱回来。
是不是你最近没伺候好我妹,咋感觉那丫头火气那么大呢。”
肖渊扔下笔淡定的喝了口茶,
“谁让你放着正事不干非要去招欠的。
这回又是那句话踩雷了?
正好这会儿批折子也批累了,说出来让我幸灾乐祸一下。”
晋泽康郁闷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襟,
“你前准老丈人杀你前准老丈母娘未遂那件事儿。
那丫头说杀妻跟杀夫不是同等量刑不公平,闹着要改。
你让东厂搜集一下民怨重灾区的律法凑个十几二十条的,回头我发到三司会审尽快改一下。”
肖渊无语的瞪了晋泽康一眼,
“正常来说你今天上门不应该是嘲笑江淮那件事吗?
怎么又提起李明月家了?
修改律法可不是小事,你是不是觉得活儿太轻松了非要给大家找点事做。
下次再闲了跟我说,我很快就能让你忙起来。”
“这怎么能怪我呢,话赶话说到那儿了谁知道那丫头反应那么大。”
晋泽康狐疑的压低声音,“不会是你有什么苗头被我妹发现了吧。
我可跟你说,你要真有啥想法你就跟我妹好聚好散千万别走到杀妻那一步。
听说今年犬戎遭灾要来咱们这儿打秋风,我可还指着我妹扬我大晋国威呢。”
晋泽康这副猥琐的样子看得肖渊手痒,如果不是他俩身份太敏感他也想揍这活一顿。
朝廷二十几位将军几十大内高手什么时候轮到他老婆撑起大晋的武力担当了?
难道犬戎勇士来了还让他夫人上不成,那满朝文武还要不要脸了。
见肖渊没理自己晋泽康顿时一声卧槽,
“你不会真……”
“闭嘴,你要闲得慌赶紧把那堆折子批了。”
肖渊指了指另一个桌子上能挡住人的折子,
“活儿就那么多,你不干就得我干。
我干就没时间陪老婆,我老婆没人陪就脾气不好。
大舅子,要是今天这活干不完咱俩也就都别回去了。
让大嫂去我府里住两天如何?”
晋泽康立马怂了乖乖拿起笔。
每次阿卓跟江心雨聊完第二天他一准儿屁股疼,那姑嫂俩最好一辈子别见面。
肖渊看晋泽康都老实干活了也拿起了笔,结果刚批了一炷香的时间又有人抬着一大筐折子进来。
俩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心累。
尤其是肖督主。
以前没掌权的时候天天骂皇上不做人,如今他干着皇上的活又骂底下人都是傻缺。
屁大点事儿都上奏,借用夫人以前说他的话:
朝廷那俩糟钱儿花你们身上都冤得慌!
肖渊甚至有点怀念以前当只当东厂督主的时候了。
那时候的他根本不用考虑国家未来朝廷平衡,只要考虑自身利益就够了。
忠臣奸臣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自己有没有利益冲突。
在老皇帝允许自身又能hand住的范围内他一向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至于说这人死了之后对国家有什么影响关他屁事啊,他就是个打工的。
现在不行了,有些他看着黑眼的因为有用也不能轻易弄死。
感觉这权力越大反倒比以前憋屈了。
俩人面对面批折子肖渊还不忘了提醒晋泽康一句。
说是雨儿不待见江淮不想给他做脸,让晋泽康跟自己那边的官员透露一下别去吊唁。
晋泽康咬着笔头敷衍的嗯了一声,
“放心吧,我那边的人知道你岳父死了都是幸灾乐祸的态度。
有我发话更是连面子情都不会做。
天天有人跟我出主意弄死你,有些主意听得我都心动了。”
肖渊嗤笑一声,“彼此彼此。”
说完俩人都沉默了,只留下此起彼伏翻折子的声音。
东边发水西边旱,南边闹匪北边闹贼。
这一天天的全国那么多事,一个个吃饱了撑的天天挑唆个屁。
都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货,把那边的官员都干掉了这活儿谁干。
另一边,叶肖他们补完觉又去江家看了一眼。
江淮这件事情以意外结案,那瘦马和通房他们也没越俎代庖都交给了刘氏处理。
江晚秋面上不显心里狠狠松了口气,过关了,东厂不过如此。
送走东厂的人后她也没闲着,直接叫来了人牙子将江淮的几个通房连那两个犯了错的一同发卖了。
当然,自然是打的刘氏的名义。
要不然她一个姑娘家发卖父亲的女人那名声就没法要了。
江淮死了刘氏还是有些伤心的,只是前些日子被伤的太狠这点伤心也有限。
如今她的松儿还没回来万事都指望着江晚秋,自然是女儿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尤其是看到卖人拿到的银子刘氏就更痛快了,本来想让那瘦马偿命的心思也淡了。
到底是扬州老字号调教出来的,就是比普通小妾卖的价格高。
正好接下来办丧事也需要大笔的银钱,用她们几个回回血也不错。
江晚秋确实够狠,把人卖出去的时候还让婆子搜了身。
钗环首饰一律没让带走,查抄了一下竟又翻出了几百两银子的财物。
刘氏看到这些恨得咬牙咒骂江淮不是东西,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往那几个女人身上砸银子。
死的好,不然这个家都让他败完。
收了贺章钱的刘氏如今的心腹赵婆子趁江晚秋不在也跟着骂了几句。
竟是真的哄得刘氏不想大办丧事。
也就是还顾及着江松以后跟人交际需要脸面,否则刘氏都想把江淮随便往哪一塞就完了。
理是理,情是情,不拿老婆孩子当回事儿的狗男人还想让人家惦记他?
凭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