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梁思辙时,陈婉是胆怯的。两世为人,她从未有过这等事,哪怕她已经嫁过人。
她嫁进梁府时,梁思轶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好了,嫁进来后,他的身体也曾短暂的好过一阵子,可他却从未想过要同她同房。
哪怕隔了一世,陈婉依旧记得梁思轶对她说的话,他说:“婉儿,我本就是残破之躯,却连累了你……若是我走了,你就改嫁吧,母亲也是同意的,你放心。”
因着这个原因,梁思轶从未碰过她,就是希望她保持着清白之身,改嫁之后日子能够好过一点。
因而,即使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在真正到了这一步时,她却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如何做。
尽管她试图保持冷静,但身体的颤抖和心中的慌乱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梁思辙的失控状态更是让她不知所措,他衣衫凌乱,仅剩的亵裤也松松垮垮,仿佛随时都会滑落。
几乎是她一靠近,他就近乎本能地攀附上来,那份原始的渴望在他笨拙的动作中展露无遗。
在这狭小而密闭的空间里,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没有经验的二人只能依靠着身体的本能,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彼此。
梁思辙因药物的影响,动作愈发急切而粗鲁,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陈婉的心湖中投下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她既害怕这种未知的侵略,又莫名地被这种狂热的情感所吸引,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内的气氛愈发炽热。陈婉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她紧咬着双唇,试图压抑住那些不经意间溢出的细碎声响。
然而,这些努力似乎都是徒劳的,那些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地飘散在空气中,与梁思辙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略显慌乱的乐章。
这场动静持续了很久,直到月上柳梢头,才渐渐平息下来,陈婉早已筋疲力尽,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而梁思辙,在她沉睡之后,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凌厉有神,完全没有了之前药物作用下的迷离与混沌。
他轻轻地搂着陈婉,看着她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低声呢喃道:“嫂嫂,我给过你机会了。”这句话里,既有无奈,也有决绝。
然后,他低下头,在陈婉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个温柔而又深情的吻,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也无法放开她的手了。
慌乱的一夜如同狂风骤雨般过去,天边刚刚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太阳似乎还在犹豫是否要完全展露它的光芒,整个世界仍旧沉浸在一片柔和而朦胧的晨曦之中。
陈婉仿佛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睁开了她那略显疲惫的双眼。
她的身体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激烈的战斗,每一处肌肉都酸痛无比,就像是被无数重物反复碾压过一般,让她连动一下都感到异常艰难。
她轻轻地侧过头,目光落在了身旁那张沉睡中的熟悉面孔上,他高高的鼻梁在微弱的晨光中勾勒出完美的轮廓,俊朗的侧颜显得格外迷人,仿佛昨晚所有的狂野与失控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与现实中的这份宁静与美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婉不舍地盯着梁思辙看了许久,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她还是小心翼翼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坐起身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尽量保持着轻柔,生怕自己的举动会惊扰到沉睡中的梁思辙,打破这份宁静与平和。
她从床上随手抓起一件皱皱巴巴的外衫,颤抖着手将它笼在自己的身体上,仿佛这样就能遮住昨晚所发生的一切痕迹,将自己重新包裹回那个理智而冷静的陈婉。
随后,她轻手轻脚地想要跨过身旁的梁思辙,走下床去,逃离这个让所有事情都变得更加混乱和不可控的地方。
然而,她的身体因昨晚的疲惫和疼痛而显得有些僵硬,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笨拙。
正当她艰难地跨过梁思辙的身体,坐到了床边,准备悄悄离去时,耳边却突然响起了梁思辙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嫂嫂,又要逃避吗?”
这句话如同炸雷一般,在陈婉的耳边轰然炸响,她猛地一惊,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却迟迟不敢转过头去面对梁思辙。
“嫂嫂,你是喜欢我的,对吗?”梁思辙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更加坚定而直接。
他紧紧盯着陈婉的后背,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一般。
陈婉依旧保持着沉默,但她的身体却忍不住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是在无声地承认着一切。
梁思辙见状,缓缓起了身,张开了他那双有力的双臂,将陈婉紧紧地环在了怀里。
他温柔而坚定地说:“嫂嫂莫怕,你不用顾忌我们的关系,也不必担忧未来的路。更不用在乎旁人的眼光和世俗的偏见。
身份与关系,不过是世人强加于我们身上的枷锁罢了。你只需告诉我你的心意,剩下的一切,都交由我来解决,好吗?”
背对着梁思辙的陈婉,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到了梁思辙环住她的手臂上,每一滴都像是滚烫的烙铁,让梁思辙心疼不已,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陈婉,试图用自己的怀抱来温暖她、安慰她。
“嫂嫂,我苦读诗书,是为了民生社稷,也是为了能让所爱之人能在这纷扰的世间安然无恙。倘若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无法守护,那我这书读得又有何意义?”梁思辙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情与决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榨取出来的真挚情感。
然而,陈婉却开始哭着摇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嘶吼出声:“不……不……你不知道,你会因此遭人唾弃,受人辱骂,你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
梁思辙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他温柔而坚定地说:“那又有何惧呢?只要你在我身边,哪怕与世人为敌,哪怕前路布满荆棘,我也甘之如饴。嫂嫂,你可知道,在我心中,你比那虚名浮利重要千倍万倍。我所求的,不过是与你相守一生,共度风雨罢了。”
陈婉听着梁思辙的话,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梁思辙,仿佛想从他眼中找到一丝退缩或犹豫,然而,她看到的只有坚定与深情。
“你真的不怕吗?哪怕会放弃这一切。”陈婉的声音颤抖着,语气中既有感动也有不安。
梁思辙却紧紧地握住陈婉的手,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嫂嫂,人生在世,若不能与自己心爱之人相守,那活着又有何意义?我所追求的,从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地位,也不是那虚无缥缈的名声。我只想要与你一起,共度余生。”
终于,在梁思辙坚定的眼神中,陈婉慢慢沦陷了。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避这份感情,也无法再让梁思辙独自承担这一切。
她毫不犹豫地投入了梁思辙的怀抱,声音虽然还带着些许哽咽,但已经充满了坚定和勇气:“我愿意,无论前方是坦途还是险路,我都愿意与你一起面对。”
二人终于紧紧相拥在了一起,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身体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