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兵正说得起劲呢,冷不防脸上挨了重重一脚,顿时觉得眼冒金星,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村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刘卫东打人啦!”这家伙也是个滚刀肉,眼看和刘卫东没法说理,立刻就把希望寄托在郝强身上。
可郝强哪会上孙立兵的当啊,连忙皱起眉头道:“你不要管别人,先把自己的问题说清楚!”
孙立兵一脸委屈道:“我?我能有啥问题啊?”
刘卫东道:“你擅闯我家的树林,还偷了这么多松茸,还敢说自己没问题?”
虽然早就知道树林已经被村委会分给了刘卫东,但孙立兵还是一个劲地强词夺理:“这树林子本来就是村里的,松茸也是自己长出来的,我进来摘一点怎么了?”
“还敢狡辩呢!”刘卫东冷笑一声,朝这家伙的断腿上踢了一下,顿时把他痛得鬼哭狼嚎的。
就连郝强看了也觉得有些不落忍的,连忙小声提醒刘卫东:“卫东,要不咱们先把孙立兵放出来,然后再处理这小子偷东西的事?”
这本来是对孙立兵来说最好的处理方式了,但这家伙平时肆意妄为惯了,竟然还梗着脖子道:“村长,你可别乱说啊,我只是到林子里来摘松茸,没偷谁的东西!”
都这样了孙立兵还嘴硬,郝强等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也太不识抬举了,难怪这家伙在村里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刘卫东当然不会惯着这种人,冷冷一笑道:“村长,这是犯罪行为,咱们还是请派出所的警察同志来处理这事吧。”
郝强也恨孙立兵不识抬举,当即点头道:“这个主意好,建军,你去镇上跑一趟,请警察同志来吧。”
这下孙立兵有些慌了,连忙结结巴巴道:“这……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政府了吧,只是摘几个松茸而已,你们就不怕小题大做会被警察同志骂吗?”
刘卫东瞥了眼背篓里的松茸,不紧不慢道:“你至少摘了三十多斤松茸,按照目前的价格就是五百多块,够得上立案的标准了,警察同志只会抓你走,不会责怪我们的!”
说完之后刘卫东对郝建军使了个眼色道:“去镇上请警察同志来吧,这大热天的你别把车骑得太快,当心中暑!”
郝建军可是刘卫东的发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瞥了孙立兵一眼道:“卫东哥,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说完之后郝建军就朝树林外走去,不过看他磨磨蹭蹭的样子,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把警察找来呢。
眼看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孙立兵恶狠狠地瞪着刘卫东道:“姓刘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至于这样吗?要是把我给逼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家伙现在还敢威胁自己呢,刘卫东蹲下来冷冷地看着他道:“你还没搞清楚情况吧,就这个涉案金额再加上正在严打,不关上个五年七年的别想出来,还想报复我呢?做梦吧!”
“七……七年?!”孙立兵被吓了一跳,脸色也有点变了。
这家伙一直以来在村里为非作歹,可以说是大错没有小错不断,大家也拿他没啥办法。时间一久就让孙立兵有种错觉,好像不管在村里干啥都行,只要不出杀人放火的大事就没有问题。
这次也只是在树林里摘些松茸而已,就算被抓住也没啥大不了的,最多把松茸还给刘卫东呗!
更别说现在孙立兵还被捕兽夹夹伤了,他还指望能靠这事狠狠讹刘卫东一笔钱呢。没成想一转头刘卫东说自己要坐七年牢,这巨大的反差实在让这家伙不能接受。
见孙立兵脸色阴晴不定,刘卫东也知道这家伙害怕了。他也懒得和这种人渣啰嗦,站起来对郝强道:“村长,咱们就在这里等派出所的同志来吧。这么热的天还要麻烦大家跑一趟,我回家拿点喝的来给大家解解渴!”
眼看刘卫东要走,孙立兵连忙大声道:“姓刘的,别走啊,先把我放出来送医院,这样等着算什么事啊?”
郝强也小声问刘卫东:“卫东,要不要先把这小子送医院啊?”
刘卫东一本正经道:“村长,这可是犯罪现场,不能随便破坏的,还是等警察同志来了再说吧!”
这话倒也没错,郝强等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只有孙立兵脸色剧变,大声对刘卫东嚷嚷:“姓刘的,你这是故意为难我,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瞧!”
刘卫东确实就是在故意为难孙立兵呢,闻言只是冷冷一笑,根本就懒得搭理他。
如今的刘卫东可不是刚重生那会的普通农民了,以他现在的人脉财力,根本就没把这种村里的二流子放在眼里,当然也不会和对方做口舌之争。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刘卫东和郝强他们喝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橘子水和茶水,等着警察来查案。
而孙立兵则还被捕兽夹夹着,躺在地上苦苦坚持。刚开始这家伙还有力气骂刘卫东几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骂不动了,只是躺在地方小声哼哼。
郝强是个厚道人,见状忍不住小声问刘卫东:“卫东,这样下去不会出事吧,万一出了人命可咋办?”
刘卫东面无表情道:“强叔,偷东西是违法的,咱们保护犯罪现场能有啥错?别担心,就算那小子真死了,也只能说他运气不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一个是村里人人讨厌的二流子,另一个则是带领大家发家致富的领路人。而且谁对谁错也是一目了然,郝强等人当然不会为了孙立兵去得罪刘卫东,都不再提先送这家伙去医院的事了。
所以等郝建军磨磨蹭蹭地带着警察来到树林的时候,孙立兵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有出气没进气地躺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带队的就是新上任的派出所长赵政,见状立刻大声问:“郝村长,刘卫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