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声音的顾长沨艰难的睁开眼,身体的温度让他的眼睛都开始有些充血,他红着眼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模糊,可他还是知道,面前站着的人是他心心念念很久很久的人。
因为每次在他最难受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如同神祗般降落在自己的面前,朝自己伸出援助的手。
顾长沨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死了,浑身都很烫,却没有渲口全都被堵在体内,让他的身体变得更烫。
就是这样的死循环,他感觉自己此刻就像等待喷发的岩浆,下一刻总有一秒会爆体而亡。
只有眼前的人能救自己。
情欲和求生欲夹杂在一起,无数次的磨损着他的神经,试图一起攻破他的理智,让他被最原始的欲望控制。
他想要攥紧手,想要发泄,可是脑海里又把少年的话记得牢牢实实的,手指僵硬着一点都不敢动。
江听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快速弹开,收回手放到嘴边吹起降温。
现在顾长沨烫的能煎熟一个鸡蛋。
他没指望他能自己站起来去浴室,于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让他坐了起来,然后半蹲下来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第一次起身没有成功,江听野:“喂,顾长沨你还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顾长沨的头微斜着靠着他的头,滚烫的脸颊触碰着他的耳朵,迷迷糊糊听到声音的他开口轻声应了一声:“嗯,听得到。”
幸好他说话的时候离他耳朵近,让他能听到他刚才蚊子般的声音说的是什么。
江听野:“你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没有我就换个姿势把你扛进去?”
在国外完成那些任务后,他一般都是背一个拖一个回基地,力气足够。
顾长沨侧过头,薄唇触碰到了他的耳垂,富含磁性的嗓音像是蹭过砂砾一样,哑的不像话:“有..。”
江听野:“别逞能。”
下一秒,顾长沨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侧过头来耳朵与他的耳朵轻轻摩擦,努力站起来。
江听野最后扛不住,跟着他一起站起来后头转到一边,除了绯红的耳尖,其他的全都一切正常。
但没过多久,因为两人姿势的原因,他的头也转不到哪里去,顾长沨的头跟没有骨头支撑一样,歪着歪着就歪到了他的肩窝处,呼出的滚烫热气全都打在他的脖颈处,那高挺的鼻子还在他最敏感的地方轻轻蹭着,唇瓣会时不时似有若无的在他肌肤上划过。
江听野:.........
靠!
他加快了些送人进浴室的步伐,等走到浴缸前后,二话不说连浴袍都没有给他解开,直接让他坐进了浴缸里。
顾长沨入水的刹那,江听野似乎还听到了一道水烧开的声音。
他还来不及多思考,就看到顾长沨举着手滑进了浴缸里,差点淹死。
他快速伸出手把他捞了出来,水珠顺着那高挺的鼻梁上滑下,因为眼眶过于深邃,还积了不少的水。
他心虚的将他扶正,滴水顺着轮廓流下后,没有了积水的遮挡后,顾长沨缓缓睁开了眼睛,满眼红丝的看着身旁扶着他的人,身体里的欲望更加的浓郁,他把头搭在他的手臂上,声音哑的厉害:“老婆,我好难受。”
江听野:“别难受。”
把人固定好之后,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是徒劳,他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道:“顾长沨,松手。”
顾长沨脸凑近他的手,左右摆动轻轻蹭了蹭,嗓音粗哑:“你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江听野:“我就在外面,等你好一点了再进来。”
顾长沨嗓子干涩,浓郁的欲望屡次侵占满他的意识。
——可是老婆不准他乱动。
他微微抬头,坐在浴缸里仰头看着面前的人,眼尾红的可怜,像是在看悬崖边上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祈求渴望,“我好像要死了,老婆...可不可以救救我。”
江听野余光下意识瞥了一眼浴缸,然后又快速移开,道:“要是冷水还不够,我去给你在冰箱里拿点冰块来。”
“求求你...”顾长沨阖了阖眼,忍住了酸涩感,沙哑的嗓音轻颤,带着最后一丁点的期望没有任何尊严的放低姿态恳求,“老婆,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江听野望着他脆弱难受的模样,搭在浴缸边的手指微蜷,许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