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恩飞到周毅的另一侧，隔了二三米远，恭敬的答道：“王，如果需要大范围改动的话，建议您再耐心等候下，等12座基座集齐，形成稳定的回路后最好。”
周毅盘算了下，觉得等等也无妨，毕竟赞恩它们才是对这东西最了解的。
“下一次打开通道需要多久？”
潘泰娅此刻已经独自飞去环绕基座了。
赞恩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周毅心下微微一笑，潘泰娅这是主动给他们让开空间。
不得不说，她确实是个充满魅力的女性，女性泰坦人。
“王您不知道，那位身上的压迫感实在太强。”赞恩搞笑的擦了擦光亮的苍蝇脑袋。
周毅则是对它的话产生了好奇：“什么压迫感？我怎么没感受到？”
“王，那是因为您自身强大。”它微微欠身道，“基座之间都是有互相感应的，只要不是相隔太远。”
它指了指那根穿越空间的锁链：“随着数量增减，空间能量的迁徙将会越来越偏向多数的一方。”
周毅看向那边，潘泰娅也同样正围着锁链上的空间截断面，好奇的转圈圈。
“你的意思是越往后，越容易打开空间通道是吗？那么告诉我时间。”
赞恩再次偷偷瞄了眼潘泰娅：“第二次至少还需要3个月。”
听这时间周毅忍不住皱起眉头，毕竟第一次才准备了没多久。
不过他马上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是虚空方块不够吗？有什么办法可以加速产出。”
赞恩不知道该不该明说，甚至连周毅都看出了它苍蝇脸上的犹豫之感。
“说吧，我记得最开始你就提出过。”
“是的王，请允许我的冒犯。”赞恩郑重其事的打开四条手臂，上下交错，掌心对准周毅行了个奇怪的礼。
“您之前的实力还不足，但我们有足够的耐心等您成长起来。并且我们也相信您一定会成功。”
这是实话，周毅没什么好介意的，只是示意它不要再浪费时间继续解释。
“王，现在的您应该可以撬动部分空间能量了吧？”
周毅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等对空间的细微波动非常敏感，您周身现在就会有无意识中扰动的空间裂隙。”
周毅立刻感知起来，他怎么就没发觉？
一无所获后，他干脆收敛下自己的所有气息：“现在呢？”
赞恩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可能，需要等您实力更进一步。”
“啊哈。”周毅懂了。
他原本担心的是自己不能再很好的隐藏气息了，毕竟面对强敌的时候，先手和后手还是挺重要的。
不过想来赞恩能察觉到，也是因为种族天赋罢了。一般同层次的对手正常和他自己一样，是感知不到这点的。
那就没必要多在意。
然后他屏息调整了下，瞬间聚集精神力。
再一次睁开眼后，瞳孔内的黑十字疯狂的旋转着。
他这次是在放松的状态下，毫无顾忌的全力释放，并且同时也在认真体会这种，有别于自身能量的空间属性。
意志拨动了下空间通道，目前他只能在同一时间影响一条黑线。
耳边传来模糊的微声：“王，请试着扩大通道。”
心头一动，黑线从中间处朝着两侧缓缓张开。
施加第一次外力最难，出力太少起不到效果，而用力过猛又会导致通道不稳迅速消失。
好在他并非初哥，哪怕当初是战斗的时候，凭本能操纵的，但这种犹如身体记忆一般的状态延续了下来。
空间通道波动了几下后，后续不需要周毅花费多大的精力，自动转变成了矩形的黑斑。
一只爪子突然进入周毅的视野内。
他此刻看的分明。
波荡的涟漪一圈圈朝外扩散，细看能发现这是由无数黑色粒子组成的，脑中瞬间联想到光。
不远处被这里动静吸引的潘泰娅停下身形，无比安静的注视着周毅，异色双瞳中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
赞恩的手毫不犹豫的插入黑斑中，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会被空间撕裂。
接着周毅感知到精神力急速消耗，一瞬间的高强度输出让他差点失去控制力。
瞳孔中的黑十字不知不觉中扩大，占据了整个眼珠。
那种空间属性越来越清晰，甚至能感受到空间能量正在被吸引。
就像人类会好奇黑洞里有什么，周毅同样控制不住的想要感知黑斑内的世界。
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通道后的世界对他来说，还是过于危险了。
这是自身本能告诉他的。
他只知道，黑斑通道另一侧，惰性的能量无穷无尽，仿佛永恒的死寂之海。
他像是偷偷打开了一个小缺口，让这片死海零碎蒸发出的能量，通过缺口渗透到自己一侧丝许。
而赞恩则是更进一步，它把挥发的空间能量直接凝聚成一点。
接着这个奇点自己就会主动吸引周围能量靠拢，且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连黑暗死海都有被扰动的迹象。
当这种迹象即将达到临界点，赞恩迅速抽出手。
周毅看到一抹深紫色，在接触到自己这侧世界的同时，从无序散乱的状态，刹那间排列整齐。
最后赞恩掏出来的，就是他见过的虚空方块。
混乱和秩序，就是这样隔着一层无法触摸的维度。
周毅感觉自己对能量的理解更深了。
当虚空方块彻底脱离空间通道，周毅紧绷的神经一松，周围一切立刻恢复原状。
他略微喘息着，忍不住擦了擦汗说道：“要是每次都这样，我恐怕提供不了太多帮助。”
赞恩小心翼翼的捧着这颗刚成形的虚空方块解释道：“王，这次是给您亲眼见证虚空方块的形成过程。之后其实并不需要您如此操劳。”
周毅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他感受了下身体和精神力的状况，觉得自己需要彻彻底底的睡一觉，估计一天还补不回来。
现在精神力不知为什么，恢复的极其缓慢。
不过他对自己默默念到，总有一天，他能做到自己抽取那虚空死海的力量，也必须做到。
将来的旅程一定会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