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书房的门被打开,傅砚修依旧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听见声音,也只是冷冷地丢出两个字。
“出去。”
谁知来人不仅不听,反倒越来越近,傅砚修感到一阵烦躁,一脸怒气地抬起头,手中酝酿真气正要动手,却不想一眼就看见了顾知微走来。
房内此时并没有点灯,只有从打开的大门处,传来缕缕月光,照例在两人的身上。
顾知微堪堪看清里面的场景,缓缓走了进去。
突然,顾知微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便顺手捡起刚刚被丢在地上的砚台,轻轻放在桌子上,随后,轻轻的按在傅砚修的手上,柔声道。
“今日就到我这里吧,早些去休息。”
顾知微知道傅砚修和太后之间的纠葛,她作为一个重生者,尚且,还要规划筹谋上一世害过自己的,对于傅砚修来说,他两世都遭受了这样的待遇,而且还不是像自己这般拥有上帝视角,自然更加难受。
看见顾知微,傅砚修也会为包裹在满身的盔甲突然卸下来了,他顺着顾知微握着自己的手,反手抓住顾知微的手腕,只是稍稍一用力,顾知微便猛地朝着傅砚修倒去。
顾知微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一张厚唇紧紧的贴了上来,有东西撬开顾知微的口腔,在里面搅动风云,顾知微哪里见过傅砚修这般凶猛的样子,吓得急忙用双手抵在傅砚修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奈何自己的力气确实小了点。
刹那间,顾知微仿佛看见傅砚修脸颊上反射过来的光泽,一时间竟忘记了反抗。
等到心头的窒息感传来,顾知微这才回过神来,“唔唔唔”地把人推开。
傅砚修一时不察,回过头来看见顾知微满脸的泪痕,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懊恼与心疼并行萦绕在心头,他赶忙想把顾知微拉起来,却被顾知微推开。
顾知微一脸的倔强,“早知你没事,我就不来了。”
顾知微一边说着,一边自己站起身,转身就要走,却被傅砚修一把抓住,傅砚修将自己的脑袋埋在顾知微的颈窝处,蹭了蹭,温热的气息喷吐在顾知微耳边,刺激的耳朵发烫,发出的声音脆弱又可怜。
“别走……”
顾知微本就是担心傅砚修才来此,见此,刚刚还在生气的她,立马伸出一只手来,紧紧环抱住傅砚修的腰身。
“我不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知微站的脚都麻了,膝盖一酸,差点弯到地下,傅砚修这才反应过来,一个横抱,直接把顾知微拦腰公主抱抱起,走到不远处的床榻边。
把顾知微轻轻的放置在上面,顾知微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傅砚修做这一切,下一秒竟看见傅砚修要脱掉自己的鞋子,下意识伸出手去阻拦。
朝代历来有不准男子看女子玉足的习惯,否则视为不贞,女子的脚只能让日后的丈夫看见。
“不行!”
被阻拦的傅砚修一愣,这才想到了缘由,今日烦闷一天的他忽然露出笑意,居然也有心情开起了玩笑。
“无碍,只是时间早晚的关系罢了,今日我看了你的脚袜,自然是要对你负责的,你不必担心这些。”
被人看穿了心思,顾知微的脸上爆红,木木讷讷的移开了自己的手。
只见傅砚修跪在脚踏边,动作轻柔的褪去顾知微的鞋袜,用温热的掌心覆在膝盖和足腕处,轻轻的揉捏,让顾知微紧绷了一晚的肌肉,得到了缓解。
盈盈一握的玉足,在洁白月光的照射下,如同一块无暇的璞玉,让傅砚修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坐在床榻上的顾知微,也舒服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谓。
突然,傅砚修的动作停了下来,顾知微奇怪的看向他,突然回想到刚刚自己发出的声音,忍不住做鸵鸟状,将头扭向一边。
“不准看我!”
傅砚修低低的笑了,声音如同沁骨钟声,挠在顾知微心上,痒痒的。
“好了,不逗你玩,如今可舒服些了。”
顾知微见傅砚修正色,脸上的尴尬总算缓解了不少,点点头,似乎是想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包油纸,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啥。
顾知微不好意思开口:“这些日子你不是忙吗?我呆在驿馆里边也无聊,就带着身边的小丫鬟去集市上逛了逛,今日遇到这点心铺子里的栗子芙蓉酥格外好吃,便想也送来给你尝尝。”
说着,顾知微便把手上的包裹打开,香甜的味道顿时溢满了整个房间。
顾知微用眼神示意傅砚修吃,傅砚修却一脸宠溺,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可是忘了我刚刚干了什么?”
顾知微脸上又是一阵尴尬,挑起一块芙蓉酥,凑到傅砚修嘴边,顾知微满心期待的看着傅砚修咀嚼咽下,眼神期待的看着他。
“如何?”
傅砚修虽不喜爱甜食,但今日也觉得嘴里的东西格外有滋味,忍不住露出笑意。
“很好吃。”
顾知微长舒了一口气,高高兴兴的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离开那间铺子的时候,特地从老板手上买来了这芙蓉的配方,等我回去研究研究后就做给你吃。”
看着顾知微如同小孩心性一般,傅砚修突然觉得,以往那些他觉得不可能抚平的创伤,似乎在被悄然治愈。
顾知微正絮絮叨叨的说着,下一秒就被傅砚修猛地抱在怀里。
“我好想你,这宫中一分一秒我都待不下去了,我只想同你一起……”
顾知微在来之前,已经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了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也不由得心疼起傅砚修,她轻轻的拍了拍傅砚修的背,安慰道。
“没关系的,你还有我,凡事憋在心中都不好受,如果你相信我,我能听你说。”
这是顾知微第一次尝试从傅砚修口中得知所有的事情真相,虽然她大概有了解,但还是觉得能再次让傅砚修伤心成这个样子,太后肯定还说了些什么其他的。
“嗯~”
傅砚修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如同小孩子撒娇一般,用自己的脑袋在顾知微身上靠着蹭蹭,如同这样,就是最大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