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上位梨雨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什么目标？”
“她知道吗？”二姐看向她，“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守关敬缘一头雾水。
“我知道你知道，我看出来了噢。”三姐示意，“跟雨妹相关的那句话。”
“哪句？为她服务那句？”守关敬缘似乎在猜测，“我只是……随口说的。”
“我知道了，你在装不知道。”四姐再次变出钢鞭，“那就看看你到底知不知道！”
守关敬缘连忙抬手：“你——你这样用刑，哪能知道我知不知道？”
“停！”三姐喊，“别绕了……你肯定懂的。”
“哈啊，还有小心机呢。”二姐指出，“看来真得对你干点坏事了。”
“呜唔……”守关敬缘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确实明白你们想做什么。想引导下位的雨妹发掘蒿里村惨剧的最终真相，帮她释怀，对吧？”
“对吧！”三姐兴奋地宣布，“我就说我没猜错，继续！”
守关敬缘便继续说：“而且能引导她发掘真相，上位梨欣和梨雨也相当于学会了剖析蒿里的惨剧，足够去理解我们。最后，大家都能获益，折算一下就是给上位梨雨服务了。”
“但是，”上位梨雨忽然插嘴，“我好像记得，谜题要是解开了，我和欣姐也没有继续留在地府不走的理由了，还得去重投轮回吧……？”
守关敬缘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跟正版一比果然对味：“你怎么确定呢？”
二姐不得不认同：“帮下位黎雨确实有帮我们的意思。”
三姐也很是满意：“雨妹身边有个明白人挺好的。”
“这么一想，确实有点可疑。”四姐总算愿意思考了，“我们这边没人对你说过，也没有朝下位黎雨公开，你是怎么了解到这些的？”
二姐猜测：“难道下位黎雨以前偷听过我们？”
守关敬缘摇摇头：“没有，她不知道你们这份好心，只当你们是挡路的。她甚至不知道巫女敬缘其实也在帮她释怀，只是巫女不会亲自引导。”
“有吗？”四姐纳闷，“巫女缘姐会想她好？”
“不想她好，就不会给你们吩咐这个任务了。”
守关敬缘莞尔一笑，
“她甚至没必要让她参与解谜，直接把下位黎雨永久逐出地府不好吗？那样就能永远和上位的两姐妹后顾无忧地玩了。”
“所以说，”三姐再次指出，“缘啊，你是下位黎雨召唤的，消息却比她灵通，甚至在跟我们隔绝的情况下也知道这些事情，这说不通吧。”
四姐仍有些怀疑：“那怎么可能？我还是觉得她更可能早已监视我们。”
“我也是敬缘，我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守关敬缘义正言辞地反驳，“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大可以找办法检验！”
二姐想了想，道：“唔，她骗我们也没好处。凭下位黎雨的性格，让缘偷听情报像是考前偷试卷了，不会是她的风格。”
三姐随即附和：“我同意，所以缘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嘿嘿，我本来就知道。”守关敬缘简单回答，“我的法力源于那个天地的缘姐，她的力量足以帮我看清整个环境。”
三姐想了想，指出：“灵体或者法身的力量源于正主，你那边的敬缘有点来头……可能跟那个能让黎雨幸存的天地一样特殊。”
守关敬缘点头：“这点我可以承认。”
四姐回忆起四号天地的场景，有些难以置信：“所以，你以前在藏拙？”
“那倒不是，以前我还没恢复好。”守关敬缘摊摊手，“那个缘姐不只有我要分配法力，我刚诞生时只能缓慢恢复力量。”
三姐又找出一个问题：“不只有你？还有谁？”
守关敬缘眨眨眼，回答：“下位黎雨啊？她自己有潜能，油灯是给她施法的辅助。每个天地的黎雨都有底子，比如能看到我们什么的。”
“确实。”上位梨雨点头。
“所以你们是哪个天地的？”二姐好奇地问，“敬缘分配的法力……难道在那个天地，敬缘经历了惨剧还活着？”
“这个暂时不能说噢，”守关敬缘伸出食指挡在唇上，“或许以后你们会从更合适的人那里听到答案，我不好剧透。”
“什么嘛……又卖关子。”二姐沮丧地抱怨，“那有什么关系？”
“来历还要保密吗……看来是有点玄机。”三姐暗暗记住了，“哪天能重新见到巫女缘姐，我们得请教一下她。”
守关敬缘笑了笑，没有继续解释：“总之，我是可以在这边观察了吧？”
四姐撇撇嘴：“可以是可以，但你记得规矩些。”
“我会的，除非是有事想讨论，否则不会打扰你们。”守关敬缘说着，再次使用脱身术，“那我先走一步了噢。”
等她化尘消失，三姐忽然朝其他人示意：“喂，我们。过来一下。”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纷纷凑到了她面前。
“你们觉得，”三姐压低声音，像是在说悄悄话，“真有什么零号天地吗？”
“什么意思，她的来历？”二姐问，“可能……？”
“你这么问就是有问题了。”四姐纠正。
“是的。”三姐点头，“如果真是某个跟大家远得八竿子打不着的天地，缘为什么要着力隐瞒？大大方方说就是了。”
“打得着！”上位梨雨忽然想起，“巫女缘姐很早以前就跟下位的我有联系；在那个天地事发后，缘姐就一直陪着她，直到闹矛盾闹掰。”
“嗯，缘就是在那之后由下位黎雨召唤的，那地方肯定不远。”三姐直接推断，“巫女缘姐一早就知道那边的存在，但我们统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缘姐……也没跟我们说过啊？”四姐难得不大自信了。
“她是没说过。”二姐摇摇头，“可能她也跟缘一样……在瞒我们。”
“我不清楚。”三姐轻叹一声，“所以我刚才说想请教一下缘姐……如果真的离我们挺近，能是哪个天地呢？”
黎雨幸存，敬缘也可能幸存，可选项实在贫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