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给魏星悦讲了很多,从我们两个人相恋,一直到结婚的种种,直至离婚的事情,都讲给了她听。
魏星悦最后听红了眼睛。
“宋昭,对不起,我以为你……”她咬了咬唇,“我以为你和你妈一样,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她抬眼看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大概是想到了我们的母女关系,她挠了挠头,“我就是心直口快,我和你妈妈相处了很多年,我真的不喜欢她,也没有办法喜欢她。”
“可我觉得你,好像和她不一样,你们一点也不像是母女。”
原来,她并不是一个骄纵跋扈的大小姐啊。
我轻笑,“不止你这样说,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她……我和她很早就分开了。”
她看到了我的落寞,也没有再提及这件事情,“那宋昭,你真的不会再回头吗。”
她一本正经的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着她的紧张,看着他对洛锦城的在乎。
我是真心为洛锦城高兴。
“我是说,洛锦城还是对你很好的,你会不会再答应他。”
不再逗她了,我笑着摇头,“不会了,我和他已经过去了,我对他无怨亦无恨,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你要是和他在一起,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她笑着伸出了手,要和我三击掌,“宋昭,和我击掌,我们一笑泯恩仇,好不好。”
“只是你和我,至于你妈,我是不会对她有任何改变的。”
我知道,我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因为我而对她的态度发生变化,况且对我母亲,我对她的情感也没有那么深厚。
“可以,当然没问题。”
她还特意让我把杜溪叫进来,让她见证了我们的和解。
直到我们三击掌完毕,杜溪还是一头雾水的,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傻傻的看着我们。
“昭昭,你们这是……”她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似乎是不敢相信,我们两个人竟然会成为好朋友。
魏星悦冲着杜溪眨了一下星星眼,“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嘛,之前的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这顿我来买单,大家就不要提以前的事情了。”
杜溪高傲地嗤了一声,“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之前哪次见面你没有欺负我们昭昭。”
我拉了一下她的胳膊,杜溪也就明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她也没有在追着不放。
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了一顿日料,整个过程中,都十分的愉快。
直到晚饭结束,我们三个人一同离开,杜溪提出要去一趟卫生间,我们两个人在外面等她。
魏星悦突然严肃起来,“昭昭,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安排那两个小混混欺负你吗,其实和我也有关系。”
“是唐思柔,她故意安排那两个小混混想要毁了你的清白,这样一来洛燕辞就不会要你了,其实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想看你的笑话,并没有真的想害你!”
这样的结果,是我早就猜到的,我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对她笑笑。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不意外,不生我的气?”她皱着眉头看我,一直在揣摩着我,到底会不会生气。
“你觉得呢?”我挑了挑眉,然后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放心吧,我不会生你的气,至于她……”
或许这也是我欠她的吧。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追究下去。
但是我没有和魏星悦说什么,只是笑着告诉她,“放心吧,我会帮你和洛锦城的。”
“洛锦城现在正在谈一个无烟之城项目,需要合作伙伴,你可以以魏家的名义给她投资,你可以抓住这个机会。”
魏星悦如获至宝,“其实我也想通过工作接近他,但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这确实很好,谢谢你,宋昭。”
“不客气。”
晚上回来,走进小区一段距离,我就听到了草丛中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然后拿起了手机,打开手电筒,竟然看到草丛里躺着一个受伤的小狗。
我立刻弯腰抱起了他,发现他的腹部和后两个双腿上,受了很严重的伤。
“你的主人呢,怎么没人管你。”我抱着他自言自语。
没有办法,我只能送他去医院。
我抱着他往外走,刚巧就碰到了洛燕辞开车回来。
“你去哪儿?”他看到了我,立刻降下的车窗,同时也看到了我怀中的狗狗。
“我要去宠物医院,他受伤了。”因为离公司住的近,我最近很少开车上班,抱起狗狗就要去地下车库。
“上来,我送你。”他把车子停在我的面前,一双深邃的眸子深深的望着我,我有一种既不接受,也无法拒绝的窘迫感。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受了。
一路上,我们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有狗狗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想来,他应该是很疼很疼。
他陪同我一起给狗狗进行了检查,经过检查结果鉴定,狗狗是被车撞了,需要留在医院里观察治疗。
回去的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车开到中途,洛燕辞突然张口说话,他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嘶哑,音色依旧是那么好听,“魏星悦生日会上欺负你的两个人已经招了,是唐思柔干的。”
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即使不知道,就算是猜也能猜出一二。
“我知道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我侧目看他,唐思柔马上就要和他订婚了,我很想知道他想怎么办,他会为了我和唐思柔大动干戈吗。
“昭昭,我现在不能对她做什么,你等我,最后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不会让你无缘无故的受这么大的欺凌。”他紧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并没有转头看我一眼。
可我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久久未曾散去。
这就是说爱我的人,可是如今知道是唐思柔找人要欺负我,还让我等。
我只是觉得好笑。
“那你是打算订婚之后再为我讨回公道吗?”我冷冷的问。
他仍是迟迟的没有回答。
直到到了家,车子停在了地库,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