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泽环住张启灵脖子,整个人缩在张启灵的怀里。
他们现在已经不在矿山,距离长沙还有好几公里的路程。
苏星泽眼睛眯起,靠在张启灵肩头,困倦得就差睡着过去,但他却努力睁着眼不想睡过去。
他这两天的经历得太多了,在广西遇到汪家培养的假张启灵,猝不及防下看到假张启灵在他面前凄惨死去,受到刺激差点失控。
之后又从广西瞬移到长沙附近,在长沙城内找到黑瞎子,同黑瞎子谋划着引开九门的注意力。
短时间内力量大量消耗,对他的影响还是挺大,恢复力量的过程有一种大量运动过后的疲惫感。
两人回到长沙城内,到一家饭店新开了一间房。
一进房中,苏星泽就从张启灵怀里下来,推着张启灵去浴室好好的泡了个澡。
“你这段时间太累了,一切都等你休息好再说。”
张启灵很快就洗完澡出来,穿上苏星泽新买的浴袍。
张启灵肩宽腿长,身形修长,身上覆盖着一层优美好看的肌肉,流畅而不臃肿,浴袍松松的套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他刚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润,脸颊红润,堪称秀色可餐。
苏星泽眼睛都快看直了,拿着毛巾走过去替他擦头发时,视线总是不自觉的落在他敞开的胸膛上,更是忍不住顺着肌肉线条往浴袍下面若隐若现的腹肌上瞧。
沉迷美色,他手上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
张启灵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吧。”
他牵着苏星泽的手在床上坐下,体内力量运转,身上残留的水汽蒸发,没过几分钟发丝就变得干爽起来。
苏星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张启灵抱起他将他放入床铺内侧,自己也在他旁边躺下。
缩在饭店柔软的被子里,苏星泽眨着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张启灵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
他略带醋意的骂了一句,“都怪你,没事长这么帅又那么优秀干什么,真想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张启灵偏头看向他,手掌握住在他脸上作怪的手指,顺着他掌心的纹路细细抚摸。
他的手修长有力,手掌宽大,因为长期训练的原因,他的掌心覆着一层薄薄的茧,不厚但却有些粗糙,苏星泽被他摸的痒痒的。
张启灵专注的看着他,清冷的眉眼柔和下来,“只给你一个人看。”
苏星泽被取悦到了,他凑近亲了张启灵一口,整个人拱进他的怀里,唇角带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在两人甜甜蜜蜜在饭店里温存的时候,长沙九门正忙着下墓,黑瞎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混进了九门的队伍里,也得到了一个下墓的名额。
再是富斗,在这么多人下去后,也禁不住九门的搜刮。
一批批青铜器和各种珠宝从墓里取出,直到最后他们也没在墓里发现所谓的长生之法。
好在这种市井传言本就不可信,墓里有没有所谓的长生之法除了个别人外,也没多少人在意。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苏星泽和张启灵手拉着手下楼吃饭。
饭吃到一半时,不知从哪儿蹿来一只大黑耗子,直接在他们侧边坐下,毫不见外的拿起筷子就开吃。
见两人都看向他,黑瞎子直接反客为主,“吃啊,都看我干什么。”
“这饭店的厨子手艺还真不错,快吃啊,你们别和我客气。”
苏星泽嗅到他身上有一股阴冷土腥气,还在他的鳄鱼皮衣上发现了新鲜的草叶。
“你这是一夜没睡去下墓了?”
黑瞎子嘿笑:“瞎子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有这么好的机会,瞎子当然要抓住,顺便发展几个新客户。”
看他笑得像个偷腥的猫一样,苏星泽就知道他昨晚的收获挺大。
黑瞎子边吃边和两人说着昨晚下墓的情况,托他的福,苏星泽对长沙九门也算有了一定了解。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苏星泽歪了下头反问:“张启山?”
他的语气有些微妙,黑瞎子眉稍微挑,“张启山,张大佛爷,目前长沙九门之首。”
“怎么你们认识?这么说来,你们和张启山都姓张,名字又那么像,不会真是一家人吧。”
苏星泽微笑:“我的家人只有阿霖一个。”
黑瞎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牙疼,转头看向一旁的张启灵,一向淡漠的男人此时嘴角忍不住上扬。
“嘶!”牙更疼了。
没有在意黑瞎子搞怪的表情,苏星泽偏了下头,“阿霖,这个张启山会是我们知道的那个吗?”
张启灵对张启山没有兴趣,“不管是不是,等下给张鹤山说一声。”
张启山一脉早就已经被除族,他现在如何和张启灵这个族长关系不大,张家唯一还关心他现状的只有张鹤山一家。
苏星泽两人点饭时,没有将黑瞎子算进去,桌上的饭菜有点不够吃,最后他们又加了菜。
黑瞎子吃饱喝足后,最后那一点疲惫也一扫而空,见苏星泽两人要出门逛街,打消回家休息的念头,以自己对长沙很了解为由,成为两人的导游。
“那里是长沙最大的戏院子,是属于九门之一的二月红,江湖人称二爷,据说他的戏在长沙是一票难求。”
苏星泽看了下黑瞎子指的那栋戏楼,外表确实挺精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也挺多,不过他对看人唱戏兴趣不大,看了两眼就走进过去。
长沙还算繁华,街上开着各种店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苏星泽几人经过一座小院,院前坐着一个穿长衫带墨镜的青年,在他旁边竖着一根写着算命的旗帜。
从这个青年旁边经过时,苏星泽发现黑瞎子好像多看了那个青年几眼。
三人从齐铁嘴面前走过,他突然抬头看了三人一眼,眼底扫过一丝惊奇。
好奇怪,这三人的面相他都看不透。
苏星泽不知道身后齐铁嘴的疑惑,街道对面迎面驶来一辆汽车,张启灵拉着他往旁边让了让。
汽车和他们擦肩而过时,车上的人余光扫过街边三人,车上的人一愣,回头看向消失在身后的人群。
正在汇报工作的张日山:“佛爷?”
张启山回头,小幅度摇了下头:“没事。”
“我好像看到了两个熟人。”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