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光明大帝将国债还了接近一半。”
“怎么回事？”听到兼职王室国务秘书姜何报告的最新消息，紫云一下子蒙了，“这怎么可能？”
“听说，神圣帝国也学着我们华兰公司的模式，成立了一个帝国东方公司，大量发行股票。”
“这也行？”
“当然，他们比我们的承诺更多，条件更优厚。”
“把详情细细地说一下。”
紫云坐到长沙发上，姜何也坐到他旁边的一个短沙发，耐心地汇报这个不可思议的情报。
沙发是华国一家家具工场在座位上加了弹簧的一种新式家具，坐起来比木椅子软和多了。
“殿下，这个情报其实前几天冰狐就收到了，因为太不可思议，而且不算紧急，她与青狐商量过后，联系专门负责神圣帝国情报工作的蓝狐，让他无论如何必须尽快搞清楚详情，今天才收到蓝狐的详细汇报。”
紫云颔首，继续专注地听着。
“您记得一个叫郑爽的华国股票投资人吗？”
“我们去布袜胡同的小酒吧见过的那个姓郑的？”
“是的，殿下，我记得您后来还派人去找过他。他去了神圣帝国，是路伟卿公爵派人把他带过去的，不对，应该说是重金请过去的。”
“怪不得。”紫云想起来了，当时只觉得不巧，现在想来，原来这位表姐夫这么有心计。
“路伟卿公爵不久前自荐为神圣帝国的财政总审计长，”看了紫云一眼，姜何慢慢接着说，“实际上在财政总监贺曾侯爵的支持下，开始建立这个帝国东方公司。”
正说着，王妃齐倾、侧妃姜珊和第一大臣柯司伯爵、夏开、岳明春风也进了书房，各自向紫云问好后，找位置坐下。
紫云示意姜何继续汇报。
“您知道的，神圣帝国其实有许多的工场和王室领地。这一次，路伟卿公爵不知道怎么办到的，他竟然成功说服了光明大帝，将这些庞大的产业，全部归入帝国东方公司。”
听到这里，紫云转头看着岳明春风。
见此情景，岳明春风马上明白紫云亲王是让自己补充一下神圣帝国的王室产业情况。过去一段时间，自己主持华兰王室情报机构工作时，做过一些这方面的了解，于是接过话头。
“神圣帝国光明大帝的祖父，帝国的开创者路道元国王开始，就一直有建立王室工场的传统。”
“这些工场涉及军工、陶瓷、纺织，甚至酿酒、食品加工等等，其中最大的就是姚家负责的京西兵工场，据我们收集的情报分析，光是这个京西兵工场的资产就价值4500万金币以上。”
“虽说之后的路德利国王懦弱无能，但在万太后的掌控下，这些产业还算能维持。”
“后来的光明大帝，大家就都知道了，天纵英才，先后辅助他的付凯公爵、苏崇伯爵和贺曾侯爵都是理财能手，由他们负责打理，这些年下来，不算王室直属领地，就这些产业也价值1亿2000万金币了。算上王室直属领地中的耕地、林地的价值，这个帝国东方公司的资产不少于1亿8000万金币。”
“岳明将军估计的不错，这个帝国东方公司对外宣布的总资产是1亿9000万金币。神圣帝国政府宣布占股25%，光明大帝个人占股26%，卖出公众股49%。”
“它与我们不同之处是，可以直接用国债购买，所以吸引了大批跟风买入者。”
“这招确实太高明了。”
听姜何一说，岳明春风恍然大悟，忍不住为之点赞。
“路道元国王开始借债后，神圣帝国就发生过因财政困难，暂缓还本付息的情况。后来路德利国王和现在的光明大帝，也多次在财政困难时，宣布过暂缓还本付息。”
“这不是耍赖吗？”
齐倾觉得，高高在上的帝国王室，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国王怎么能这样？”
姜珊苦笑，“神圣帝国国王有绝对的权力，人们虽然不满，也无能为力，这种国债本来就是官府强迫老百姓，特别是商人买的，以前东海商会每年都会被强行借一大笔钱，直到不愿意再借，就遭遇灭门之祸。”
“姜妃说的不错，神圣帝国老百姓是不愿意持有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本付息的国债的。”岳明春风接过话，“这次有股票这种新鲜玩意儿，我估计很多人会愿意尝试一下。”
“是的，加上我们华国的股票交易火爆，神圣帝国有不少富人到华兰城买股票，接触过这些。”
“路伟卿公爵在天空之城设立的帝国东方公司完全是仿照我们华兰公司建起来的，大多数规章制度完全一样。”姜何说着笑了，“可以说这次是我们的股票交易带火了神圣帝国的股票市场。”
“具体情况呢？”
“我们估计他们可能会得到1亿1500万金币，当然其中九成应该是国债。从我们掌握的数据来看，这次股票销售结束，神圣帝国的国债只有1亿2000万左右了。”
“确实还了几乎一半。”
“这也意味着，光明大帝很快能恢复实力，加快进攻我们。”
想到这里，紫云又开始忧虑了，“这个郑爽不知道还会为他们出什么招？”
“还有一个情报，郑爽的妻女都离开了华国。”
“这就更糟了。”
听紫云这么说，齐倾有些奇怪，紫云哥哥是绝对不会用别人的家眷来威胁他人就范的。
看出齐倾的疑惑，姜珊为紫云解释道，“殿下是担心，这位郑爽死心塌地的为光明大帝谋划。虽说他并不是一定出于什么坏心，但极大地增强了光明大帝的实力，其实等同于助纣为虐了。”
“这倒是，”齐倾也担心起来，“路伟卿姐夫现在这么做，不正是助纣为虐吗？我们要不要给齐越芯姐姐写一封信？”
“对于路伟卿公爵，我也有些担心。”
紫云想了想，问岳明春风，“你们陆军参谋部分析过三年前的那场战争，从神圣帝国的角度来看，路伟卿公爵当时其实是不应该被调离战场的？”
“不错，他的武道修为虽说还不特别高，但军事指挥才能，是一流的。”
“我很担心他，但又觉得以他的才干，不应该意识不到……”
紫云突然觉得，原来给亲人写封信，有些时候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