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言在小镇医馆中,伤势稍有好转,便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要赶回京城。
李猛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劝道。
“方大人,您这伤势还没好利索呢,再这么折腾,身子可吃不消啊!”
林婉儿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方大人,您就听我们一句劝,好好养伤,京城的事也急不在这一时。”
方子言看着他们,眼神坚定且充满感激。
“李猛兄弟,林姑娘,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
“但如今京城局势危急,陈凤燕还在那儿,我实在放心不下。”
“纪纲那贼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必须尽快赶回去,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见他心意已决,李猛和林婉儿也不再阻拦。
李猛用力地拍了拍胸脯。
“方大人,您对我们有恩,这次您有难,我们没能护您周全。”
“以后若还有需要,您尽管开口,我李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婉儿也微微欠身。
“方大人,您一路保重。”
“希望您和夫人都能平安无事,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您千万别客气。”
方子言感动不已,双手抱拳。
“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机会,我定当报答各位的救命之恩!”
说罢,他便骑上快马,朝着京城疾驰而去。
一回到京城,方子言直奔家中。
见到陈凤燕的那一刻,他眼眶泛红,心中的担忧与思念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
陈凤燕也是满脸泪痕,两人相拥而泣。陈凤燕哽咽着说。
“你可算回来了,我每天都担惊受怕,就怕你出什么事。”
方子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苦了你了,为我操心这么多。”
安抚好陈凤燕后,方子言一刻也不敢耽搁,进宫面见朱棣。
方子言见到朱棣后,立刻跪地行礼。
“陛下,臣方子言参见陛下,台州之事,臣有负圣恩,特来请罪。”
朱棣看着他,神色严肃。
“子言,起来说话。”
“此次你在台州的情况,朕也有所耳闻。你且详细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子言站起身,将台州的情况和纪纲的阴谋一五一十地向朱棣汇报。
“陛下,纪纲与扶桑人勾结,意图分裂闽浙两地。”
“他们在台州犯下诸多罪行,欺压百姓,扰乱地方。”
“臣此次回乡,本想调查清楚,却遭到他们的百般阻挠,甚至派人截杀于我。”
说着,他呈上部分搜集到的证据。
“陛下,这是臣搜集到的部分证据,足以证明纪纲的罪行。”
朱棣看完证据,龙颜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纪纲这个逆贼,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朕如此信任他,他却恩将仇报,实在可恶!”
方子言连忙说道。
“陛下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将纪纲及其党羽一网打尽,以免他们的阴谋得逞,危害国家和百姓。”
朱棣沉思片刻后,下令道。
“此事交给你全权处理。你务必秘密调查纪纲,不能打草惊蛇,一定要将他的罪行彻查清楚,给朕一个交代。”
“臣遵旨!”方子言领命后,立刻与太子、汉王商议对策。
太子皱着眉头,担忧地说。
“纪纲在京城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咱们可得小心行事,稍有不慎,可能会打草惊蛇。”
汉王则一脸不屑。
“怕他作甚!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咱们直接发兵将他拿下便是!”
方子言摇摇头,说道。
“汉王殿下,不可冲动。”
“如今纪纲的势力还未完全摸清,若是贸然行动,不仅难以将他一网打尽,还可能让他狗急跳墙,做出更危险的事。”
“我们现在先稳住他,等待台州方面的消息。”
“常凯大人和薛川他们还在台州搜集罪证,等证据齐全,咱们再动手,定能让他无从逃脱。”
太子点头表示赞同。
“方大人所言极是。咱们先按兵不动,暗中观察纪纲的一举一动,等时机成熟,再给他致命一击。”
汉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好吧,那就依你们所言。但要是那贼子敢再有什么动作,可别怪我不客气!”
在台州,薛川和足义立雄经过多日的侦查和探寻,终于找到了纪纲的秘密据点。
这座隐藏在京城偏僻街巷深处的大宅子,外表陈旧,看起来毫不起眼,可当他们踏入其中,却仿佛打开了一个罪恶的潘多拉魔盒。
刚一进入据点,薛川就被满桌的文件吸引住了目光。
薛川快步上前,拿起其中一封信件,匆匆扫了几眼后,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大雄,你看!这些书信里详细记录了纪纲和扶桑人商议分裂闽浙两地的计划,还有每次分赃的明细,这可是扳倒他的铁证!”
足义立雄凑过来,看着信件上的内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哼,这个狗贼,终于让我们抓住把柄了!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赶紧把这些证据送到京城,交给方大人!”
两人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与方子言会合。
方子言看到这些罪证,眼中闪过惊喜与决然的光芒,他紧紧握住信件,说道。
“好!有了这些,纪纲这次插翅难逃!绝不能让他再继续危害朝廷和百姓!”
当下,他立刻召集锦衣卫和东厂的众多高手,准备趁着夜色突袭纪纲府邸,来个瓮中捉鳖。
深夜,乌云蔽月,四周一片死寂。
方子言带领众人如鬼魅般迅速包围了纪纲的府邸。随着方子言一声令下,众人如潮水般冲入府邸。
纪纲正在大厅中悠闲地喝茶,看到众人闯入,他只是微微挑眉,并没有露出丝毫惊慌之色,反而冷冷地看着他们,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方子言大步向前,怒视着纪纲,大声质问道。
“纪纲,你可知罪?你与扶桑人勾结,妄图分裂我大明疆土,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纪纲却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
“方大人,这是何意?”
“无缘无故带着这么多人闯入我府邸,还口口声声说我有罪。”
“可证据呢?空口无凭,可别在这里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