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呈三角之势站在徐逸飞身后,心有灵犀般对视一眼,目光交汇之际,传递着共同的欣慰与安心。
而后,他们异口同声道:“现在这才是我们熟悉的徐逸飞嘛!之前被那邪祟附身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得陌生极了,眼神空洞得仿若幽深的黑洞,举止也怪异得让人心里发毛,可把大家吓坏了。如今总算是恢复正常,太好了,咱们悬着的心也能放下了。”
话语间,那浓浓的关切与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如同春日里的花香,弥漫在四周,让每一个人都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份情谊的厚重。
……
徐逸飞的爸爸妈妈站在一旁,眼中的疼惜与关切溢于言表。妈妈的眼眶泛红,抬手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孩子受苦了,可把妈妈心疼坏了。”爸爸则紧握着拳头,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脸上写满了揪心,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儿子被邪祟附身时那痛苦又陌生的模样,心有余悸。
爷爷奶奶相互搀扶着,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此刻,浑浊的双眼却透着劫后余生的欣慰。奶奶干瘪的嘴唇微微颤抖,嘴里不停念叨:“谢天谢地,我乖孙儿没事就好,菩萨保佑啊。”爷爷也在一旁轻轻点头,附和着奶奶。
二叔二婶并肩而立,二叔身姿挺拔,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对侄子恢复如常的认可,二婶轻轻拍了拍二叔的胳膊,凑近他耳边悄声道:“这下总算放心了,刚刚真是吓死个人。”三叔三婶同样一脸关切,三叔双手抱胸,眉头微皱,三婶时不时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望向徐逸飞,眼神里满是期盼,盼着孩子彻底摆脱阴霾,安稳下来。
四叔四婶,也就是林悦和她的丈夫徐博涛,四叔神色沉稳,目光坚定地看着侄子,仿佛在用眼神给予他力量。四婶林悦脸上还挂着刚才安抚徐逸飞时的浅笑,那笑容里有对侄子的心疼,也有能帮上忙的庆幸。
五叔五婶小声交谈着,五婶脸上的担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五叔则拍了拍五婶的肩膀,轻声说道:“别担心了,你看逸飞这不已经恢复如初了嘛。”
六叔六婶从人群后面挤过来,六叔额头上挂着汗珠,显然是刚刚费了一番周折才来到这里,六婶眼睛亮晶晶的,嘴里嘟囔着:“可算赶上了,看到孩子没事就好,刚刚真怕错过什么。”
众人看到徐逸飞变回从前的模样,眼中无一不闪烁着欣慰、庆幸与疼惜的光芒,刚刚还笼罩在这个大家庭上空的阴霾,此刻终于渐渐散去,大家的心里也都跟着敞亮起来……
薛豪渊身姿笔挺,脊背如松,岁月在他脸上镌刻下深浅不一的皱纹,却掩不住此刻眼中的关切。
他身旁的陈萱面容温婉,二人并肩而立,视线紧紧锁在徐逸飞身上,看着他已然恢复如初,脸上不由自主地浮起欣慰之色。
薛豪渊与徐智渊是多年的至交,情谊深厚得如同陈酿,越品越香。
陈萱也和林慧亲如姐妹,常一同唠唠家常、分享心事。
此刻,见老友的孙子摆脱困境,他们打心眼里感到高兴,那股子喜悦就像春日里蓬勃生长的新芽,藏也藏不住。
陈萱微微侧身,轻轻碰了碰薛豪渊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温柔,柔声道:“这下智渊和林慧能松口气了,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总算没事了,要是有个好歹,他们两口子可怎么受得了。”
薛豪渊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目光始终未曾挪开,似是要将徐逸飞此刻的安然模样刻入心底,应和道:“是啊,可算熬过来了,这一路真是揪心。”
不远处,薛阳明和杜宇宁同样一脸庆幸。
薛阳明身形高大,双手潇洒地插在裤兜,看到徐逸飞变回以前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他和徐炎昊从小扎根的情谊,虽说在亲近程度上略逊于和徐博涛的关系,可好友的孩子遭此一劫,他的心也像被狠狠揪住一般。杜宇宁轻轻挽着薛阳明的胳膊,轻声细语仿若黄莺出谷:“这下炎昊两口子不用担心了,咱们也能放心。”
薛阳明顺势拍了拍她的手,目光中透着一丝欣慰与期许,低声道:“没错,希望这孩子往后都平平安安的,别再遭这些罪了。”
……
那边,徐逸飞宛如一只惊弓之鸟,满心的焦急如汹涌潮水,将他彻底吞没。
他的双手似上了发条的精密仪器,在徐灵风小小的身躯上不停翻找。
先是极其轻柔地抬起小堂弟的胳膊,仿若捧着稀世珍宝,眼睛瞪得滚圆,死盯着手肘,嘴里不停念叨:“灵风啊,跟堂哥说实话,哪儿疼不疼?千万别瞒着,你还小,要是因救我落下病根……”
话未说完,声音已然哽咽。接着,又缓缓俯下身,几乎贴地去瞧膝盖,眉头紧锁成“川”字,豆大汗珠滚落,洇湿一片地面,眼神满是惶恐,仿佛稍有差池就会崩溃。
年仅 4 岁的徐灵风哪见过这场面,眼眶蓄满泪水,小嘴一撇,带着哭腔大喊:“救命,救命,大家快救救我!”
这清脆一嗓,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
而此前,众人都在各自扎堆聊天,话题全围绕徐逸飞被附身后的种种惊险,压根没留意这边。
徐灵风这一喊,立马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射向他们。
其间,徐灵风哭得满脸泪花,反复哭诉:“堂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身上没事。”
可徐逸飞仿若未闻,手上动作不停,满心只想确认小堂弟安然无恙。
直到众人围拢过来,嘈杂人声如重锤敲醒了他,他才如梦初醒般抬头,眼中尚有迷茫,看清状况后缓缓起身。
……
吴婉晴一直紧盯着这边,见状赶忙快步上前。
她神色慌张,鬓边的发丝有些凌乱,额前还沁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刚刚一路小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