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是和你领证了,是不是就不是农村集体户口了?不用天天干活?那是不是就不受大队的管控了?我想什么时候回家都可以?”陈媛媛依靠在赵川的怀里畅想。
赵川揉了揉陈媛媛的脑袋,心知小丫头想家了,也是,这都快一年没回家了,哪怕见过奶奶和爸爸,知道家里一切都安好,也想其他人。
低沉的嗓音在陈媛媛头顶响起,“对,结婚以后你的户口就在我的名下,不用去上工,可以随我的工作调动而迁走。”
“不过,你不是没考虑结婚的事吗?我答应你,无论咱们俩有没有结婚证,每年冬天我都可以陪你去京都待到开春再回来。”
赵川比谁都着急结婚,但不打算用这个事情诱拐陈媛媛去领证。他还是希望陈媛媛是出自内心的嫁给他,而且她也没有别的选项不是嘛?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大不了就多等个一年半载的。
陈媛媛被这句话羞红了脸,凶巴巴的扬起小脑袋,“谁,谁说要和你领证了?妈妈还没同意呢!”说完陈媛媛不自觉的心虚几分,她爸都过来给俩人办订婚宴了,她妈妈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好,那就等咱妈同意之后,你再考虑结婚的事情。”赵川也不拆穿陈媛媛,安抚似的摸了摸陈媛媛白嫩的小脸。
陈媛媛万万想不到,她一个活了三十多年的老阿姨,还有渣女的潜质,这要是在后世也没人说啥,可这是七十年代啊!流氓罪还没有被取消,这要是让人抓着,容易吃花生米啊!
这不心里也开始考虑结婚的事情了,如果不结婚,她妈估计不会让她去新房子住,那团子怎么办,她的人形取暖器不在,半夜冷了怎么办,还有那小屋子,现在会不会太小了,倒也不是嫌弃了,就是明明可以有好的生活方式,却不能享受,这就跟地上有块金砖你却不能捡一样。
“那我的彩礼可不能少,还有嫁妆也得让爸爸妈妈给我,还要爸爸妈妈一个月最少陪我住一个星期,你不能生气,要不我不会同意的!”陈媛媛分析好利弊,傲娇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至于怎么办就交给赵川了。
至于什么四大件陈媛媛一点也不看重,她一个也不缺,手表是下乡前家里给买的,收音机和缝纫机也有,自行车也是赵川刚买的,她反正也不会骑,也不打算学。
而且接触过后世更加方便快捷的手机电脑,她有点看不上这些。
“彩礼我准备好了,打算给八百八,四大件等到了京都看你喜欢在重新添置。至于爸妈给你的嫁妆我就不知道了,
我和爸爸订婚前就说好了,等咱俩结婚以后,让爷爷奶奶和咱们住一起,爸妈晚上直接过来吃饭,我估计我说爸妈会多想,你可以试试挽留爸妈。”赵川没有敷衍陈媛媛,而是把问题一一解答,不确定的事情,他也会给出解决思路。至于陈爸他们之前说好的给陈媛媛五百当嫁妆,陈媛媛也是知道的。
“那明天上午你陪我去邮局打个电话吧!我问问爸爸妈妈给我加多少嫁妆,要是太少,我就先不嫁,等到他们想把我赶出家门了自然就会加价了!”陈媛媛调皮一笑,想到爸爸妈妈受不了,给她加嫁妆的场面,她就收敛不了嘴角的笑容。
赵川真心觉着,按照陈媛媛的所说,最高兴的就是陈家的老少爷们了,本来自己就是偷花贼,这要是让他们知道陈媛媛是怎么想的,估计睡着都容易乐醒喽!
最重要的,他家小祖宗可是三代独女,陈奶奶不止一次的隐晦的和他说过,老太太的嫁妆以后都是陈媛媛的,就是没和陈媛媛提起过而已,这他都觉着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要?
这不怯生生的问陈媛媛,“你准备要多少嫁妆?我记着奶奶不是说她给你准备了嘛?”
陈媛媛上辈子可是独生子,秉承着啥都是她的,这也就是俩哥哥对她还好,要不她就直接把爸爸妈妈一起打包走了,连一根钉子都不给俩人留。
轻轻的摇着小脑袋,“你说的不对,奶奶给我的和爸妈给我的能一样吗?奶奶给我的那是奶奶的心意,而是我是给爷爷奶奶养老的,爸爸妈妈给我的那才是嫁妆。
而是万一俩哥哥以后结婚成家以后,不给他俩养老怎么办?这时候我把他们接过来,还可以说我当初是拿了好些嫁妆的闺女,应当给他们养老,他们也没办法反驳不是嘛?”
陈媛媛深知结了婚就要顾好自己的小家,有经济能力才能去管别的,而是娶的媳妇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而她和赵川就不一样了,先不说赵川这人以后怎么样,至少她不靠赵川也能养得起家里老人,这一点就超越别人百分之八十。
现在还没有让闺女养老的说法,大多数都是在儿子家,帮着洗衣做饭做家务,还得帮着带孩子,还有那种带不好儿媳妇还得说点啥,何必呢!直接一步到位,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要是俩哥哥娶个好媳妇,之后可以多接触,要不然那个好样的,直接在七七年以后怂恿爸妈登报断绝关系。
“你呀!嘴上说说也就得了,二哥心里门清,指定不能娶回来一个搅家精,你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和哥哥们争取爸妈的养老权吧!”赵川虽没见过大哥,但也是通过几次书信的,感觉也是有自己的规划的。
二哥那人更别提,心眼子可多了,又是在政府上班,能那个地方能生存下来的,都是人精,而且看这个样子,估计哥俩早就商量好了父母的养老问题。
“不可以!我都把爸爸妈妈分给他们十八年了,他们还打算抢!不行,明天就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就说以后他俩不跟着我们,我就不结婚了!我让他们养了十八年的闺女砸在手里!”陈媛媛一听真是气愤极了,虽说俩哥哥对她也挺好,但抢爸爸妈妈就是另外一回事,嘴里说出来的威胁都有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