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段历史发生在公元1627年至1638年,主要讲述明朝末年崇祯帝执政的前11年,各地相继爆发农民起义,最出名的当属我们熟知的张献忠和闯王李自成,这个历史阶段起义在朝廷的压制下,并不顺利,随着张献忠接受招抚,起义逐渐陷入了低潮。
这个时期,世界历史上,1628年,荷属东印度公司统治下的台湾与日本之间发生贸易冲突,史称滨田弥兵卫事件。1629年,意大利爆发了米兰大瘟疫。1633年,日本先后颁布5次锁国令,禁止对外交通和贸易,比大清的闭关锁国还早。
张献忠有诗戾气很重的诗,也道尽了对当时世道的愤怒,诗道: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不礼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杀杀杀!我生不为逐鹿来,都门懒筑黄金台。状元百官都如狗,总是刀下觳觫材。传令麾下四王子,破城不须封刀匕。山头代天树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话说在戊辰年,也就是崇祯元年的时候,陕西延安那地方闹了大饥荒,百姓们饿得是前胸贴后背,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就在这时候,府谷有个叫王嘉胤的人,他一看这情况,心里头一横,嘿,干脆拉起了一帮人,带头造反了。这一造反,就跟点了一把火似的,不沾泥、杨六郎这些人也跟着响应,纷纷揭竿而起。延安有个叫张献忠的,也跟着掺和进了这造反的队伍里。这张献忠那可是个机灵鬼,脑袋瓜子转得快,还得了个外号叫“八大王”。
这边王嘉胤闹得正欢呢,白水那边又冒出个叫王二的强盗,带着兵就来响应王嘉胤了。两边势力一合,好家伙,人马一下子就到了五六千,这可不得了,他们到处抢掠,延安、蒲县、韩城这些地方都遭了殃。米脂有个叫李自成的,一看这形势,也跑去投奔王嘉胤了。要说这李自成,家里穷得叮当响,但是他这人鬼点子多,腿脚还特别利索,骑马射箭那是样样精通。不过呢,后来不沾泥和杨六郎运气不太好,相继被官府给抓住了。李自成一看情况不妙,脚底抹油,跑到延安的深山老林里躲了起来,这才逃过一劫。
到了己巳年,也就是崇祯二年,张献忠占据了米脂十八谋,突然玩起了花样,向秦抚杨鹤请求投降。要说这杨鹤,那是又昏庸又懦弱,根本没啥本事,一听说有人投降,还挺高兴,马上就派官员四处去招抚这些起义军。像黄虎、小红狼、一丈青、龙江水、掠地虎、郝小泉这些人,都拿到了免死牌。可这帮人表面上是投降了,实际上心里头压根就没打算安分,没过多久就又开始反叛了。
到了冬天十月,清太宗亲自率领大军南下,一路打到了京城附近。这时候,清太宗的那些大臣们都激动得不行,纷纷嚷嚷着要趁机拿下明朝。可清太宗呢,不知道是咋想的,突然就心软了,不忍心直接灭掉明朝,最后竟然下令班师回朝了。这边清军刚走,明朝这边就出了大事。朝廷把蓟辽总督袁崇焕给抓了起来,关进了大牢,最后还把他给磔于市,那下场可惨了。因为都城受到了惊吓,朝廷赶紧下诏书,让天下各路兵马前来勤王。山西巡抚耿如杞带着兵就来支援了,他手下的兵可都是常年驻守在边境的精锐。可谁能想到,等京城的危机一解除,兵部就不停地调遣耿如杞的兵马,而且还不给他们发粮食。这士兵们肚子都填不饱,哪还有心思打仗啊,于是就在涿州闹起了哗变。朝廷一看这还得了,又把耿如杞给抓了起来,判了死刑。这下好了,耿如杞的士兵们彻底愤怒了,他们干脆也跟着造反了,还和李自成的队伍合在了一起,这下人马一下子就达到了一万多。大家一商量,就推举高迎祥为闯王,李自成当了闯将,他们在山西、河南等地到处转战,闹得是天翻地覆。
到了庚午年,也就是崇祯三年,秦地又遭遇了大旱,粮食价格飞涨,军饷也没了着落。士兵们没有粮食吃,很多人都跑到山谷里当起了强盗。这时候,东边的战事又非常紧急,朝廷就开始讨论核查兵饷的事情。各个边镇经过一番整顿,裁掉了几十万的士兵。这些被裁掉的士兵,没了生计,就开始闹事,还带着饥民一起当起了强盗。这时候,给事刘懋给朝廷出了个主意,说要裁定驿站,他说这样一年能省下几十万的金钱。崇祯皇帝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同意了。可谁能想到,河北那些靠驿站吃饭的游民,这下没了活路,也纷纷起来当强盗了,这一下子,强盗的风气就越来越猖獗了。给事吴执御一看这情况,赶紧向朝廷上奏,请求取消加派、捐助、搜括这三项政策,好让老百姓能喘口气。可朝廷根本就不听他的。吴执御不死心,又建议在沿边的各个县城,挑选有才能的官员,把本地的钱粮交给他们,让他们训练当地的士兵,各自防守,然后再派兵去讨伐强盗。可朝廷还是不听,这可真是让人干着急没办法啊!
到了六月的时候,有个叫曹文诏的人,在阳城把带头造反的王嘉胤给斩杀了。这王嘉胤一死,他的那些手下可没散伙,又推举了一个叫王自用的人当老大,还给他起了个响亮的名号,叫紫金梁。要说这王自用手下的这帮人,那名号一个比一个奇葩,那简直就是“奇葩名号大集合”啊!有老回回、八金刚、闯王、闯将、八大王、择地王、闯塌天、破甲锥、邢红狼、乱世王、混天王、显道人、乡里人、活地草、革里狼、左金王、曹操、关索、混天星、过天星、独行狼、蝎子块、一字王、射塌天、混十万、可天飞、混天飞、点灯子、王老虎、金翅鹏、满天星、混天猴、上天龙、马老虎、独头虎、上天猴、黑煞神、飞山虎、一只虎、撞天王、翻山鹞、整齐王、紫微星、托天王、十反王、小秦王、混世王、上天王、一连莺、一盏灯、钻天硝、开山斧、一座城、通天柱、爬天王、抓地虎、滚地狼等等。这些人啊,有的是一个人就拉起了一营人马,有的是两三个人、四五个人凑在一起组成一营,前前后后一共分成了三十六营。您瞧瞧,这阵容,那叫一个庞大!
张献忠这些人呢,也趁机叛逃了,跑到陕西、山西、山东、河南、四川、湖广、河西、北直之南、南直之北这些地方到处折腾。他们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手段那叫一个残忍,简直是亘古未闻啊!那时候,这些贼人打了败仗就假装投降,朝廷刚一安抚,他们转头就又反叛了。朝廷里的大臣们呢,也是拿他们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老百姓们还编出了“官贼”的歌谣来讽刺这荒唐的局面。更可气的是,那些官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处奸淫抢掠,老百姓们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呐,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没办法,也都纷纷加入了强盗的队伍,这天下几乎都没几个正经的老百姓了。
到了八月,朝廷任命洪承畴总督三边。洪承畴和曹文诏这俩人,带着兵就出去出击了。还真有收获,把那个叫赵四儿的给抓住了,这赵四儿就是点灯子。时间到了壬申年,也就是崇祯五年,秦地的那些造反的人跑到了山西。山西巡按罗世锦一看,这可不行啊,就把责任都推到了秦地身上,说秦地这是把邻国当成了排泄洪水的沟壑,自己不管事,把麻烦都推给别人。给事裴君锡是山西人,他也跟着上奏,请求朝廷责成秦抚,把这些造反的人赶回秦地,然后再商量怎么剿抚他们。您瞧瞧,这些当官的,一点远见都没有,就知道互相推卸责任。
洪承畴和曹文诏可没管这些扯皮的事,他们带着兵在西澳把秦地的造反的人打得大败,后来又在铁角城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斩杀了可夫飞、独行狼这些人。要说这曹文诏,那可是忠勇无敌,立下了不少大功。可是呢,他却被那些文官们排挤。后来曹文诏孤立无援,力竭之下,竟然在娑罗寨自刎了。这时候,朝廷里的文官们都忙着结党营私,武官们则是观望畏缩,谁也不愿意真正出力,这明朝的江山,那是摇摇欲坠,一天不如一天了。
话说这造反的反民呐,那是天天都在攻城略地,一刻都不消停。有些城邑被他们打一次,有些城邑可就倒霉了,得被他们光顾好几次。那些被反复攻打多次的城邑,可惨咯!妇女、老百姓、房屋,都被折腾得一干二净,最后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城,跟鬼城似的。
到了癸酉年,也就是崇祯六年,崇祯皇帝下令让那些内臣们各自去视察军队行营。您可别小看这些内臣,他们一个个仗着皇帝的信任,那是威风得不得了,在那些上官和庶司面前,那是鼻孔都快朝天了。这些内臣这么一作威作福,上官和庶司们就开始互相隐瞒、互相包庇,这军事行动可就越来越难开展了,到处都是掣肘,啥事儿都办不成。
不过呢,这期间也不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张道浚收拾了满天星,总兵张应昌抓住了一盏灯,延绥巡抚陈奇瑜更是厉害,直接把钻天哨、开山斧、一座城这些反民头头给斩杀了。可这时候,山西和陕西又遭了大灾,闹起了大饥荒,人都饿得开始吃人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反叛的老百姓也就越来越多了。
时间来到甲戌年,也就是崇祯七年,总督陈奇瑜那可是下了狠手,把李自成围在了车厢峡。这李自成被困在里头,那叫一个惨呐,一连下了四十天的雨,他连口吃的都找不到,饿得眼冒金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就把自己绑起来,跑到陈奇瑜面前,哭着喊着说:“陈大人呐,我错了,我投降,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陈奇瑜一看,哟,李自成这小子都服软了,就答应接受他投降。可谁能想到,这李自成刚一出栈道,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马上就不接受约束,又开始反叛了。还有那个先锋高杰,他干了件不地道的事儿,竟然偷了李自成的老婆,然后跑到贺人龙那儿去投降了。山西巡抚戴君恩也没闲着,设计把通天柱给斩杀了。可这山西和陕西的饥荒越来越严重,人吃人的事儿越来越多,反叛的人也越来越多。朝廷一看这情况,就把总督陈奇瑜的官职给削了,让他等着接受审查。这时候,洪承畴上奏说:“皇上啊,您瞧瞧这贼兵,那是越来越猖獗了,动不动就有好几十万呐!可咱们的官兵呢,满打满算也就一两万。贼兵好多都是精锐骑兵,每人都能骑两匹马,跑得那叫一个快。可咱们的官军呢,马少人多,十个人里头七个都得靠两条腿跑,根本就追不上贼兵。贼兵每到一个地方,就去攻打抢掠城堡,抢了就能有吃的。可咱们的官军呢,必须得等着转运粮食,要是不大发军饷、多派兵马,咱们拿什么去打败敌人呐?”再加上河南也闹起了大旱,反叛的人那是越来越多,这局势是越来越乱了。
到了乙亥年,也就是崇祯八年,秦地的反民一下子就有好几十万冲出了关,分别跑到了山西、河南、湖北、四川这些地方。河南的反民还跑到了江南,赵六安更是厉害,直接攻陷了凤阳,还把皇陵给烧了,这李自成和张献忠都参与了这事儿。皇陵被烧的消息传到朝廷,崇祯皇帝一听,那是又气又急,赶紧穿上素服,避开正殿,还亲自去太庙祭祀祷告。好在蕲黄的村民们给力,把爬天王给擒斩了。
到了丙子年,也就是崇祯九年,有个叫陈启新的武举,给朝廷上奏说科举出身的官员根本没用,他说:“这些人就知道欺负老百姓、剥削老百姓,把自己弄得富得流油,老百姓能不穷吗?能不被逼得去当强盗吗?照这样下去,皇上您的天下,迟早得断送在这些只会咬文嚼字的腐儒手里啊!”崇祯皇帝一听,觉得这陈启新说得还挺有道理,就把他提拔为吏科给事中。可谁知道,这陈启新根本就没啥真本事,到了崇祯十四年的时候,因为隐瞒丧事被人弹劾,朝廷让抚按去审讯他,他一看情况不妙,直接就跑了。这时候,总理卢象升在谷城把反民打得大败,还斩杀了黑煞神、飞山虎。
在四月的时候,大清太宗把国号给定为“清”了,还把天聪十年改成了崇德元年。这大清这边改朝换代,正忙活呢,明朝这边也没消停。到了七月,明朝的陕西巡抚孙传庭可立了大功,他把闯王高迎祥还有刘哲这些人给抓住了,然后押送到了京师,最后把他们给磔了。这高迎祥一死,那些反民们又推举了李自成当闯王。副将祖大乐也不含糊,在谷城把反民打得落花流水,还斩杀了混天王。这时候,柴金梁、扫地王这些人一看,就都归附到了闯王李自成的麾下。
时间到了丁丑年,也就是崇祯十年的正月,老回回这帮人朝着桐城就去了。总兵秦翼明得到消息,赶紧带着兵去迎战,在麻城把老回回打得大败。这老回回的手下,整齐王、八大王他们的九营人马,一下子就被打得七零八落,分成了四支队伍。一支跑到了罗田,一支跑到了团风,一支朝着蕲水去了,还有一支奔向了岐亭。这还不算完,闯塌天这些人又兵分两路来到了江北。一路从桐城出发,去攻打庐江、舒城;另一路由光固越过霍山、六合,往东行进,到了之后又分成了几十股,在江北到处折腾。这时候,混天星跑去侵犯商洛,李自成在西安那是横冲直撞,过天星盘踞在湃陇,独行狼、蝎子块在汉南、河西转战,这反民们的声势那是越来越大了。
左良玉在舒城、六安之间,那是连战三捷,可威风了。秦翼明也不甘示弱,在细石岭把闯塌天打得大败,还俘虏了一条葱、新来虎这俩反民头头,把反民们都给逼进了大山里。张国维一看,机会来了,赶紧下檄文,让左良玉进山去搜捕反民。可这左良玉呢,心里害怕,不敢进山,每天带着兵将,在战场上抢了好几千个美女,整天寻欢作乐。张国维一看这左良玉不听话,连着下了三次檄文,左良玉这才磨磨蹭蹭地从舒城出发。可等他到的时候,反民们早就跑出边境了。朝廷一看,这左良玉太不像话了,就把他的官职给革了,让他戴罪立功,去杀反民赎罪。
朝廷还任命陕西巡抚孙传庭兼任河南的事务,又把熊文灿任命为兵部尚书,让他总理直隶、山、陕、川、湖的军务,负责督剿反民。到了戊寅年,也就是崇祯十一年的正月,左良玉和陈洪范在郧西把反民打得大败。张献忠一看形势不妙,又跑到陈洪范那儿去投降了。
到了八月,曹操联合革里眼、过天星、托天王、十反王、整齐王、小秦王、混世王、整十万这些人,在陕州集合,然后去攻打襄阳。熊文灿当时驻扎在襄阳,他派副将龙在田在双沟去截击革里眼、射塌天,这一仗打得漂亮,把革里眼他们打得屁滚尿流。老回回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往枣阳跑。曹操一看,自己势单力薄,就跑到内浙山中躲了起来。最后实在没办法,就跑到提督太监李维政那儿去投降了。李维政在熊文灿面前说了好话,熊文灿就下檄文,让各路军队停止进攻。曹操的九营人马都接受了招抚,曹操还被授予了游击将军的官职,朝廷给他的供给那是相当丰厚。这罗汝才也就是曹操,还跟朝廷说:“我呀,不愿意当官,就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种种田,过过安稳日子。”朝廷一听,行吧,那就把他的部众分别安置在房、竹、郧、均这些地方,和当地的居民混在一起居住。张献忠接受招抚之后,就驻扎在谷城,罗汝才在远处给他声援。这时候,李自成又攻陷了泸溪。洪承畴和孙传庭在襄阳把反民打得大败,把闯王李自成困在了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