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震惊的不止假龟公,还有看着面无表情的皇甫千,在心里,不着痕迹的震惊了下。
他眼神犀利,一眼看出,那是用来做机械的铁木,没想到……能承受几千斤重不断的铁木,在夏末手里,竟……轻轻松松被折断了!
“这就是木头,没铁心啊,骗人,”伪装丫环的夏末用力的翻了个白眼儿,走回尹柔身旁。
尹柔等到夏末靠近了,想出声安抚夏末,说:“不是铁心的也没事,等以后,我给你弄一个铁……”木棍子。
后面三个字,尹柔直接惊得没说出口。
刚才夏末离尹柔有两尺距离,尹柔没看清,此时,夏末走近,就在她身边了,她看清夏末断掉的棍子露出来的木质了,错愕的睁大了双眼。
她还说回头给夏末弄一根铁木棍子呢!夏末手上这根,可不就是铁木棍子吗?
铁木制成的棍子,结果在夏末手里,如普通的木棍一样易折,夏末的力气,得多么大啊??!
她突然在想,夏父他们总担心夏末出门吃亏,她当时也觉得,夏末那么好看,出门的确容易吃亏,可现在……谁吃亏,还不一定啊!
“这棍子太长了,正好,两截打磨一样长,我也好藏身上,方便随时取用,”夏末左右手各一棍,挥得虎虎生风,带着强大的音爆声。
尹柔暗自吞咽了口口水,点头:“对。”
夏末手里的就是铁木棍了,难再找到比夏末手里更好的棍子了。
“需要找铁匠铺打磨,”尹柔以为夏末不知道,小声提醒。
铁木,木匠可奈何不了。
“不用,我自己对着石头磨一磨就好,”夏末看向一旁的皇甫千。
皇甫千:“……”
夏末怎么会知道他身上带着一对削铁如泥的匕首?难道夏末用神识……扫过他全身了?
皇甫千:“……”
他知道神识的厉害,若真是被神识扫过,那他只怕……早被看光了。
皇甫千:“……”
他想说点什么,可此时,太无语了。
赶走二十名龟公,夏末他们一行商队继续前行。
衙门的人上来询问。
伪装成总管的皇甫千上前一步,拿出一块令牌递出去。
衙门官差见到那块铜令,立马退开。
一行人继续前行。
尹柔不知道皇甫千早做了布局,还以为没地方落脚,将商队带去了城中最大的客栈。
令州府最大的客栈前——
掌柜对尹柔抱歉的笑笑,身体力行的将尹柔往外赶,嘴上却客气的说:“抱歉,我也是替人办事的,上头吩咐不让尹姑娘你入住,我们也是没办法。”
尹柔不知道那背后算计她的人是谁,却看得出,算计暗算她的人,身份不简单,不然……怎么会让最大的客栈都不做她的生意?!
尹柔压了压脾气,退出客栈,看向夏末时,没忍住,露出了一丝脆弱与苦笑。
夏末伸手拍拍尹柔的胳膊。
尹柔其实蛮担心夏末拍重了,直接把她胳膊给拍折的。
夏末落手,尹柔感受到的是一股轻柔,她再次惊讶,夏末对力气的控制,得是多么强大啊!
“我们换一家,”尹柔又带着队伍寻了一家客栈,结果都是一样。
尹柔咬牙不死心。
夏末则是看向皇甫千,故做狡猾的弯着眉眼,用眼神无声的说:你有点坏心眼哦。
伪装成总管的皇甫千与夏末简单的对视了下,眸中,一片平静无波。
尹柔前后,寻了五次客栈,都无果,眼看着天色黑下来了,她心中透露出一股绝望。
“姑娘,快别寻客栈了,您忘了,您已经让黄总管买好宅子了?”伪装成丫环的夏末出声提醒。
天快黑了,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啊,哦,”尹柔错愕,错愕过是惊讶,忍不住看向皇甫千,却又意识到皇甫千的身份不简单,而避开了视线。
“走吧,”伪装总管的皇甫千在前面领路。
大概过去两刻钟,他们在一处大宅前停下。
大宅里的门房听到动静,打开角门看了眼,看到伪装成黄管事的皇甫千,立马打开大门,将人往里迎。
“可以挂匾额了,”“黄管事”对门房交待了句。
“是!”
匾额是早就准备好的,皇甫千一声令,门房带着两个人,拿着梯子与绳子以及匾额出现在门口。
利用绳子,与门口的梁,将匾额升至挂匾额的地方,然后再由一人爬上去,让匾额后面的暗扣,与梁上准备好的暗扣扣在一起,匾额就算挂好了。
只见匾额上清楚的写着“尹家”两个字。
尹柔站在门口,仰着脑袋望着,脖子已经酸了,颈子都传来酸疼感,可她舍不得低头,就那么眼含着热泪的痴痴的望着。
“尹家”这个匾额刚挂上,在幕后算计尹柔的人就听到了。
曹家——
曹开叫来亲信进入到他私人书房内,低声喝问:“尹柔怎么回来了?!还有,她怎么恢复十八岁的模样了??!”
面对主子的质问,曹开的手段,给不出回答。
“该死!”
曹开气的在书房内左右徘徊着,道:“尹柔的卖身契呢?把它找出来,送去衙门,让衙门的人帮窑子的人,将人带走!”
曹开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当即对手下道。
“是!”
* * *
最低等的青楼窑子里——
“尹柔的卖身契呢?”来人直接询问窑子妈妈。
窑子妈妈管着整个窑子的人的卖身契。
可此时,窑子妈妈不知道说什么了。
原本,那两个人买走尹柔,并没要她手里尹柔的卖身契,哪曾想,她去寻时,哪里还有卖身契啊!
与尹柔的卖身契同样消失的,还有另外几张卖身契,她到现在,都没敢说出来,若说了,那几个女子,肯定不会再呆在她的窑子里。
夏末带走尹柔时,用神识将整个窑子内的情况都收在眼中,看出,那几个女子,也是被迫的卖进窑子里,也不想呆在窑子里,所以,她就把那几个女人的卖身契,与尹柔的卖身契一起毁了。
“花妈妈?”来人看出了窑子妈妈的紧张,不禁追问。
窑子妈妈吞咽了口口水,说:“卖身契……没了……不见了……我……多半是尹柔那贱人偷走的!”说到后头,窑子妈妈干脆将“锅”推给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