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即将来临,训练基地里的氛围变得异常紧张,加训的次数明显增多。
原本空旷而宁静的训练场此刻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谢思羊此时也收敛了起来,不再像往常那样肆意欢笑。
毕竟,这次他与水冰组成的混双组合承载了太多人的期望。要知道,在上一届混双大赛中,冠军宝座可是由宋楹和汪初覃牢牢占据着。
对于这块象征着至高荣誉的金牌能否继续留在 c 国,人们众说纷纭,持有各种不同的看法。
有人坚信谢思羊和水冰有足够的实力卫冕成功,但也有人认为其他国家的选手同样不容小觑,这场比赛必将充满变数和激烈竞争。
作为上届冠军的宋楹,对谢思羊和水冰的实力倒是颇为认可。
然而,面对来自世界各地优秀选手的挑战,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因此,为了帮助这两个年轻的小将缓解心理压力,更好地发挥出自身水平,宋楹和汪初覃特意在每次训练结束后约他们打上一场友谊赛。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在赛场上,宋楹展现出了卓越的技巧和强大的掌控力。
连续好几轮下来,谢思羊就像是被牵着鼻子走一样,不停地在全场奔跑捡球。
眼看着自己如此狼狈,谢思羊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不过,这场较量还没有结束。
按照事先约定,如果今晚谢思羊和水冰无法战胜宋楹二人,那么今晚的晚餐就得由他俩来买单;
反之,如果他们能够取胜,不仅可以享受宋楹和汪初覃连请三天的待遇,而且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对方都会答应。
这样的赌局无疑给这场比赛增添了更多的刺激和悬念。
谢思羊大口喘着粗气,顺手抓起放在一旁的水瓶,拧开盖子后便开始猛灌起来,发出“吨吨吨”的声音。
而此时,水冰则拿起身旁干净的毛巾,仔细地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
“楹姐的进攻简直太凶猛了!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压根就没办法转动身体去接球!”
水冰皱着眉头,一脸懊恼地向谢思羊抱怨道。
谢思羊根本顾不上回应水冰,只见他脖子一仰,手中的矿泉水瓶瞬间见底。
随后,他随手把空瓶子一丢,又抄起刚才擦汗用的毛巾,用力往旁边一甩。
“你可别再提了!初覃哥那严密的防守跟铜墙铁壁似的。”
“我无论怎么尝试都无法成功突破!”谢思羊同样也是满脸无奈。
两人站在场边,一边焦急地来回踱步,一边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能够突破对手防线的方法。
与此同时,在球场另一边的两把椅子上,另外两个人正悠然自得地坐着,手里还拿着冰镇饮料慢慢品尝。
宋楹面带微笑,气定神闲地注视着正在苦苦商讨对策的谢思羊和水冰二人。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喊道:
“你们两个到底商量好没有啊?这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呀!”
见两人依旧没有反应,宋楹眼珠一转,接着说道:
“要不咱们先别说比赛的事儿了,来聊聊今晚吃什么吧,谢思羊?”
显然,她是故意想要激怒他们。
听到这话,谢思羊与水冰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愤怒和不甘。
紧接着,谢思羊咬咬牙,恶狠狠地说道:“他娘的!水冰,咱们跟她们拼了!”
水冰点了点头,附和道:
“对!管他能不能赢,先冲上去再说!”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握紧手中的球拍,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场地中央。
接下来的时间里,双方展开了一轮又一轮激烈的角逐。
球场上你来我往,乒乓球在空中急速穿梭,时而如闪电般疾驰而过,时而又如落叶般轻盈飘落。
然而,尽管谢思羊和水冰已经拼尽全力,但最终还是技不如人。
随着最后一个球落地,比分定格在了 16:14,两小只遗憾落败。
水冰垂头丧气的看着那个分数,谢思羊心疼地拥抱了她。
“没事没事,咱们已经很厉害啦!”
宋楹满脸笑容地安慰着大家,同时转头与身旁的汪初覃相视一笑。
“走吧,今晚去吃私房菜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汪初覃热情地提议道。
“这顿我来请!”
他豪爽地大手一挥。
然而,听到这话,谢思羊和水冰却急忙摆手拒绝。
只见谢思羊主动站出来说道:
“不用不用,愿赌服输嘛,这场比赛既然是我们输了,那就应该由我们来结账才对呀!”
汪初覃听后不禁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拍了拍谢思羊的脑袋,调侃道:
“哎呀,小笨蛋!有便宜都不知道占呢?”
“你们两个已经表现得非常出色了,平时可没有哪一组搭档能够在我们这双‘黄金组合’手下坚持过这么多赛点。”
尽管得到了这样的夸赞,但水冰的情绪依旧显得有些低落。
她低着头,轻声嘟囔着:“嗯
可是……还是输掉了比赛啊。”
“而且,如果因为我的实力不足而导致这次 c 国的混双比赛失利,无法为国家争得荣誉,那会成为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似乎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宋楹见状,心中一阵怜惜。
她赶忙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水冰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安抚道:
“傻孩子,别这么想啦。”
“你要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距离正式比赛还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呢。”
“这段时间里,只要你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努力训练提升球技,一定可以取得更好的成绩的。相信自己,加油哦!””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调整好心态!”
“走啦走啦,吃饭去!”
伴随着这声呼喊,一行人说说笑笑地朝着餐厅走去。
用过餐后,汪初覃启动车子,宋楹则优雅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他们先将同行的几位朋友一一送回家,然后才缓缓将车驶回居住的小区。
车辆平稳地停好后,汪初覃熄灭引擎,转头看向身旁的宋楹,微笑着提议道:
“今天天气不错,不闷不热的。”
“要不,,,我们在小区里兜几圈散散步吧。”
汪初覃主动提议道。
宋楹欣然点头应允。
此时已至深夜十一点,万籁俱寂,整个小区都沉浸在宁静的氛围之中。
小区花园内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宋楹轻轻地挽起汪初覃的手臂,两人宛如闲庭信步般,沿着绿化带慢慢地走着。
尽管正值盛夏时节,夜晚的微风依旧带来丝丝凉意。
然而,宋楹却戴着帽子和口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远远望去,只瞧见她娇小的身影依偎在高大的男人身旁。
从背影看去,二人犹如一对恩爱的小情侣,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甜蜜的气息。
当他们走到一处光线昏暗的角落时,汪初覃敏锐地察觉到宋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袖。
他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突然,走到一片黑漆漆地树林前,男人毫无征兆地停下脚步。
宋楹不禁心生疑惑,轻声问道:
“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话音未落,只见眼前的男人迅速俯身,那温热的双唇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印上了她的嘴唇。
瞬间,两人的舌尖相互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激情四溢的舞蹈。
宋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
片刻之后,她感到一阵轻微的窒息感袭来,连忙伸手推开身前的男人,大口地喘着气,贪婪地吮吸着周围清新的空气。
待呼吸稍稍平稳下来,她满脸娇羞地抬起粉拳,轻轻地捶打着汪初覃的胸口,娇嗔地埋怨道:
““汪初覃,没你这么玩儿赖的。”
宋楹嗔怒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娇声说道:
“都几岁了?还玩这种小树林没灯光的把戏!真当我怕黑呀!”
两人刚刚分开,汪初覃嘴角微扬,轻轻舔了舔嘴唇,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甜蜜时刻。
紧接着,他竟然做出一个娇憨可爱的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调皮和戏谑。
尽管嘴上抱怨着,可宋楹心里却十分享受这个男人独特的调情方式。
这不禁让她回忆起最初与汪初覃相识相知的时候,那时他们正值青春年少,情窦初开。
想当年,那个汪初覃还是个青涩稚嫩的愣头青呢,什么都不懂,就连简单的接吻都显得笨拙无比。
哪像如今这般熟练自如、游刃有余啊!曾经的他单纯得连拉个小手都会瞬间羞红了脸,而现在……
如今的他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整天就跟个亲亲怪、嘤嘤怪一样,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亲近自己。
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工作的基地,只要宋楹稍微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这个男人便会立刻开始四处找寻,不然就是不停地发送消息狂轰滥炸。
甚至有时候,做点事情都非得缠着宋楹哄一哄、亲一亲才肯罢休。
哎呀,到底用水冰的哪句话才能形容得了这家伙现在的模样呢?
宋楹一边想着,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幸福又无奈的笑容。
没错,他呀,简直就是一个全身心投入恋爱、对爱情有着超高需求的宝宝!
而且啊,那个特别的“一”只能专属于他。
时不时地,还得像哄小孩一样去哄哄她才行呢。
这可真是让人无可奈何,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姐姐您如此出众,魅力非凡,堪称 c 国男男女女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呐!”
水冰豪爽发言道。
“姐,我要是男人,我也娶你!”
“可奈何,人家是女儿身嘛,娶不了你了。”
“所以说嘛,也怨不得哥哥会那样紧张啦,如果他不把您看得紧紧的,再耍些小心机和小手段的话,那姐姐您恐怕就要成为别人的心上人咯!”
将她所说的话语与当下这个男人的种种举动相互对照之后,宋楹不禁暗自思忖,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存在其中。
就这样,两个人继续并肩前行,一路上走走停停,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每隔数百米之遥,那个男人就会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轻轻勾起女人那柔弱无骨的香肩,并索求一个饱含深情的热吻。
而宋楹呢,则毫不扭捏作态,同样满怀热忱地回应着对方的爱意。
他们究竟在这小区楼下徘徊了多久?
又到底亲吻了多少次?
恐怕连他们自己都难以数清。等到最终携手返家之时,夜色已然深沉如墨。
就在昨日午后时分,这个贴心的男人竟然主动包揽下了一项艰巨任务——将宋楹家中所有的被套统统清洗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不仅如此,他还把她家里所有被套全部洗了,故意每天泼水导致不干,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汪初覃特别恳请宋楹暂时移步至十四楼去休憩安睡。
当二人十指紧扣,一路相依相伴着从电梯里缓缓步出,然后伸手轻轻推开自家大门的时候,眼前所见的一幕却令他们瞬间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只见屋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个女子正悠然自得地敷着面膜,安然端坐于沙发之上,津津有味地观看着电视节目。
望着屋内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宋楹和汪初覃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一般。
过了好半晌,两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妈????”
“阿姨???”
汪清听见动静,突然吓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门外。
她的儿子正牵着一个姑娘的手。
汪清赶忙抬头一看。
呀,是宋楹!
她最喜欢的丫头。
但看两人此刻的情况。
汪清一时间有些尴尬。
她知道,自己坏事儿了。
汪清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好像来得有点儿不是时候。”
“那个,那个,我赶忙去换衣服撤了啊。”
汪母连忙整理好东西穿上衣服走人。
临出门前,她突然又折返回宋楹身旁,拉住她的小手,道:
“楹楹,别忘了到时候让这小子带你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