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他也不想等了!
他看向武知意毫无耐心的催促,言辞间还不忘刻意将她贬低。
“放肆!”
陈恭着实听不下去了,气得高举白玉圭怒斥周御!
他可是正二品大臣怎能说出如此粗鄙的言辞?
“怎么着?”周御听到他愤怒的呵斥,没好脾气的直起腰杆与他争执,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巴之上的胡须,嘲讽的视线看向他说:“哟呵?差点忘了还有你陈恭,今日你是站在武知意那边,也得从我们胯下钻过去!”
陈恭:“……”
看着他那老脸之上万分得意的模样,陈恭气得心脏都隐隐作痛,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也对!
是武知意输了!
他今日站在武知意这边,既然他输了那有何跪不得?
即便是跪他也要冠冕堂皇,愿赌服输,怎能窝囊的爬过去?
紧接着,他伸手正衣冠,手指轻抚下巴之上的胡须,便轻抚衣裳欲要下跪。
“等等!”武知意见状急忙出声阻止。
她几步走上前将刚正不阿的陈恭搀扶起来。
“帝太后娘娘,您这是何意?”看到她忽然阻止陈恭面露疑惑。
明明输了她为何还如此淡定?
难道还有反悔的余地吗?
他愁容满面的脸上轻叹一声,便紧皱花白的眉毛看向她想要劝告!
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不知如何相劝她才能认清自己输了?
可是……
劝她认输?
他配吗?
他只是个臣哪有资格相劝?
他只能垂下脑袋长长的叹息一声:“唉!”
“陈大人,您莫要着急,还有一间客房与佛堂未曾搜过,我们怎能认输呢?”
瞧见他苍老的面色之上愁云密布,仿佛一瞬间又老几岁般鬓角白发苍苍?
她不想牵连陈恭,便温柔一笑提醒他还未输的原因。
“啊?”陈恭闻言面色既犯愁又疑惑。
难道真的没有输吗?
这是真的吗?
他没有听错吗?
“启禀陛下,老臣建议搜查佛堂与客房,否则老臣不愿服输!”
一旁的赵誉原本心中忐忑难安,紧紧皱着眉头想不到对策,苍老的脸上皱纹都皱成了印子!
他紧紧握着白玉圭,原本手都紧张的虚汗直冒,突然听闻武知意所言他面露喜色。
他深知自己身为人臣定然不能为难陛下,可方才周御说的那番话过分至极!
若是纵容这种大臣玷污皇室清誉,逼帝太后下跪之事传出去,皇家脸面何存呢?
眼瞧着还有辩驳的余地,他也顾不得忤逆圣意便率先站出来,紧握白玉圭向殷玄较真。
殷玄:“你……”
“启禀陛下,若不搜查客房与佛堂老臣不跪!”
听闻赵玉此话他气得怒斥!
还未等他说个完整话,文武百官将近八十人纷纷紧握白玉圭,拱手看向他声大如雷般禀报。
“你们……你们这些文武百官,难道都被武知意收买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殷玄吓得身子一怔,没想到文武百官竟然有一大半,都与赵誉一样支持武知意。
他气的大声怒斥!
这些文武百官都想造反吗?
“启禀陛下,自古以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您逼朝臣与帝太后娘娘受奸佞小人的胯下之辱!”
“莫要忘了,您身为明君,焉能逼母受胯下之辱?”
殷玄:“……”
他看着赵誉跪在地上言语间似有指责之意?
可他不想听!
他更不承认武知意是继母!
明明是自己将她娶进宫的,将她送到父皇的龙榻上难道只能是自己的继母吗?
他不认!
他死都不会认武知意为继母!
他气得怒吼:“搜,给朕搜,朕要让犯上之臣输得心服口服!”
“诺!”
站在一旁的钱峰瞧见他龙颜大怒,自然不敢多逗留急忙走向不远处的客房!
他谨慎的走过去欲要敲响客房的门,又怕理解错殷玄的言外之意,胆怯的看向他谨慎的询问!
“陛……陛下……是……是这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