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进去看看吧!”老夫人说完,就抬脚上前,欲推门而入。
而就在此刻,青衣突然现身,“老夫人,您别急,我进去看看。”
老夫人见是青衣,点头,若说原来她对青衣还有些疑心的话,经过蛇姬一事后,她对青衣和地吼便是百分百的信任了。
想着前几日的惊魂一幕,若是没有青衣和地吼在前面抵挡万蛇进攻的话,即便有萱儿的灵药,想必整个丞相府都会被那些蛇给攻击,说不准连萱儿也会被蛇姬给带走。
楚雄也跟着点头,“如此甚好,萱儿她……”
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来,他真的怕萱儿会离他而去。
青衣微微一笑,“楚老将军、老夫人,你们就放心吧,师妹她不会有事的。”
语毕,她便抬脚往屋内走去,众人从门缝里看到床幔还未拉开,难道说他们家小姐真的还在休息吗?
青衣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个师妹怕是研究道法又忘了时间,她缓缓走向床铺,拉开床幔后,整整齐齐的被褥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师妹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那就是说师妹一直都在空间里修炼功法。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用意念试着呼唤楚凝萱。
果然,没有多久,楚凝萱这边就有了回应。
“师姐,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楚凝萱一边看着琴谱,一边回道。
青衣不知应该哭还是笑,“师妹,你闯祸了。”
闯祸?
楚凝萱不解。
“闯什么祸?”楚凝萱停下看琴谱的动作,问。
青衣闭上了眼,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发火,不要发火,师妹还小,不懂事。
再三吐呐几口气后,她才睁开了眼,“还不快回来!”
青衣其实很少生气的,但这一回她是不得不生气。
九天啊!
九天都不出门,师妹是想将人吓死,还是说她真的想死。
楚凝萱这才想起来,自己进空间研究轩辕玉凤琴已经三天了。
不过也就是三天而已嘛,瞧师姐急的。
于是她连忙收好琴谱,一个转身人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青衣那一脸怒容的样子,“师姐,早啊!”
“还早呢,你知道你都已经几日没出门了吗?”青衣双手叉着腰,看着很生气,但楚凝萱却还不知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楚凝萱还从没见过青衣如此生气呢,她知道这个师姐很疼她,肯定不会真的生气。
于是她鼓起勇气拉着青衣的胳膊,摇晃了几下,“师姐,对不起嘛,我是研究琴谱时间长了,忘了吗?但也不过才三天而已嘛!”
青衣一听,瞬间大喝,“三天?你都已经九天没出门了!”
啥?
九天?
楚凝萱这回是真的不淡定了,“怎么可能,我在空间里真的只待了三天。”
青衣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道,“那是空间,你现在的灵气已经恢复了,随着你修习的功法越来越精进,空间和现实的时间就会有所差异,这个你不知道吗?”
楚凝萱呆傻的摇了摇头,“囡囡没有告诉我。”
那她真的是闯祸了。
门外的人听到了楚凝萱的声音,都高兴的不得了,老夫人和沈茵茵立即推门而入。
在见到楚凝萱的那一刹那,沈茵茵再也忍不住地流下泪水,她的萱儿真的没事。
“萱儿,你真的吓死娘了,”沈茵茵将楚凝萱抱在怀里,泪珠成串成串地落下。
楚凝萱是有千万句话想说,却是梗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要如何解释自己消失了九天啊。
楚雄看着自己的孙女儿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下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从楚凝萱的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楚凝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祖母,我饿了。”
站在一旁的红珠连忙道,“小姐,奴婢早已准备好膳食,现在就将吃食给您端进来。”
青衣还能说什么,只能摇摇头,她这个师妹还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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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裴莺莺交给夜阑和夜影两兄弟后,赫连威就回到了未央宫。
未央宫里还有一个人可以让裴莺莺开口,而且这个人还能让裴莺莺发疯。
赫连威没有多做停留,只一句话,“赵元招了吗?”
暗影低下头,心里直打鼓,“回主子,赵元的嘴极硬,怎么都不肯招。”
赫连威没有说话,但此刻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就已经足以感觉到赫连威连头发丝都在发怒。
“暗影,看来你得再回玄门好好深造深造了。”一句话让暗影的身体直抖,天知道他好不容易才从玄门走出来的,要是再回去铁定要脱层皮。
“走,去看看。”赫连威冷冷道。
未央宫的地牢,隐藏在宫殿深处,不为外人所知。步入其中,首先感受到的是那股阴森的气息,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神在黑暗中窥视。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味道,令人不禁打个寒颤。
地牢内寒气逼人,墙壁上挂着厚厚的霜花,呼吸间都能看到白雾缭绕。
石制的地面冰冷刺骨,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让人难以站稳。
四壁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幽幽闪烁着惨绿的光芒,为这黑暗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诡异。
牢房的中央,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寒光闪闪,触目惊心。铁链、夹棍、刺鞭,每一件都诉说着曾经的痛苦与绝望。
角落里,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线照在刑具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子,仿佛恶魔在黑暗中舞动。
一声又一声的抽打声和囚犯的惨叫声越来越近,赫连威却不带半丝表情,直到他的人来到那人的面前时,侍卫才停下了抽打。
鞭子是上好的藤条所做,上面还有倒刺,一鞭子下去,犯人的皮肉就能连鞭带肉的给抽下来,那鞭子的倒刺上还会留下犯人的皮肉。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这藤条是用辣椒水泡过的,鞭子抽上去的时候,不光疼还辣,那种辣疼辣疼的感觉远非常人所能承受。
“怎么样?”赫连威走到一凳子处坐了下来。
“回主子,这家伙嘴硬的好,即使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他还是什么也不说。”赫连威转了转手中的扳指,听着侍卫的汇报。
“那就是你们的错了,”说完,赫连威走向一旁的火盆处,拿起一块烙铁在嘴前吹了吹,火星直被吹的乱飞。
赵元正要开口,却被那烙铁给吓得半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随后,火烫的烙铁就印上了他的皮肉。
火辣烧痛的感觉直冲向赵元的脑门儿,在一阵惨叫过后,赵元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