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平襄公主觉得能靠美色吸引温孤雾白的注意时,却见温孤雾白像是拨弄街头巷尾的污秽之物一般将她抛掷的香囊丢开。
平襄公主美目圆瞪,被他冷淡的态度气得不行。
这人……
着实可气!
香囊仍旧如下雨似的落下。
很多都砸到了温孤雾白身上。
但没有一个香囊被他捡起。
温孤雾白无视平襄公主的怒意,礼节性地对三皇子一颔首,随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控制着马儿往某个方向而去。
那里,是岁岁方才所在的位置。
至于三皇子跟平襄公主……
前世,他能设局拉三皇子下马,能手刃平襄公主,今生照样能!
平襄公主望着温孤雾白骑马走开的背影,以及被扔在地上,被一堆香囊掩埋的香囊,气道:“这人好生无礼!”
想她堂堂公主,千金之躯,又生得这等容色,岂料他竟不多看一眼,还对她轻怠至此!
那香囊虽是她从别的女子手中抢来买着把玩的。
可也是花了银子的。
哪知他不光不珍惜,还弃如敝履。
三皇子见她气急败坏,想到其他几位皇子数次在温孤雾白手里吃瘪,已然习惯。
自古有才有德有大能之人,有点脾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见平襄公主气得胸膛起伏,三皇子大笑两声。
平襄公主转而抬手,在他的胳膊上轻捶几下,道:“皇兄,这人如此待你的亲妹妹,还不把你妹妹给的东西当回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出出气?”
三皇子拍了怕被她弄皱的布料,转身回到原位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
面对平襄公主的诉求,他道:“皇妹,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他是温孤雾白啊,是父皇格外器重的人。”
平襄公主在旁边坐下:“他是温孤雾白怎么了?是宣国公府世子又怎么了?说到底,他始终是大安的子民,是天家的臣子,将来皇兄继承大统,便是温孤雾白也得给你我兄妹下跪!”
三皇子将喝空的茶杯放回桌面,也就是在外面,他才会不责怪平襄公主的胡言,不然若是平襄公主在宫里如此说,再被皇上的眼线得知,平襄公主必是要被责罚一顿的。
连带着皇后,三皇子也会被教训。
平襄公主也是知晓这一点,才只敢待在外头的时候说上几句过瘾。
三皇子拿起旁边的糕点,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佳后,扔到一边。
“皇妹以为温孤雾白在父皇面前得脸,是父皇感念温孤一族跟老宣国公的恩情?便是天大的恩情,挂在嘴边十几年了,依着父皇的性子也早忘了。”
平襄公主:“那父皇为何如此看重他?”
三皇子目光一深,道:“别看温孤雾白还未入朝为官,但这几年的朝堂大事,桩桩件件都有他温孤雾白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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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的身形被人群掩埋。
她叹息一声,见现场人实在太多,决定还是不要留在这里挤来挤去了。
就在岁岁决定跟花茔花豚回府的时候,怎料先前还闹哄哄的周围,蓦地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