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完美,何岁宁想要的就是这个。
她双手放在办公桌上,用力点点头,“没有问题,不过冒昧多问一句,是什么样的小世界?”
男人双眸微妙的闪了闪,性感的薄唇稍微拉直了一下,“恐怖世界。”
“……”
何岁宁摸了摸鼻子,沉默了几秒点点头,“我同意。”
她消耗不了几百年去复活自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何况翊天的灵魂状态恐怕拖不了这么久。
那么多年前,她曾经亲眼看到翊天满身伤痕的离开。
这么多年后,她无法再亲眼见证一次。
一个卷轴一样的金灿灿的纸张落在了她的面前,随着她的注视,上面浮现出血色的文字。
何岁宁细细的阅读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
拿起旁边递过来的一只好像是乌鸦羽毛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与此同时,男人明明没有动作,但他的名字也浮现在了上面。
萧星衍。
何岁宁无声的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还挺好听的。
她和男人的交流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她就离开了房间,兴奋在心中涌起。
很快,她就可以回去了。
真正意义上的回到蔚蓝星。
“女王。”
何岁宁看着窗户外曼妙的宇宙,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准备好迎接我的报复了吗?”
此时。
房间内。
萧星衍沉默的注视着相框。
过了几秒,他将相框拿了起来。修长好看的手指爱怜的划过相框的表面,上面是一男一女,男人明显和萧星衍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要年轻很多。
不止是年岁上的年轻,还有气质上的。
而他的身旁有个穿着粉色体恤白色短裤,搭配着运动鞋的女孩。简单利落的打扮,俏皮的马尾辫,稍微有点分叉了的薄薄的刘海。
脸上洋溢着开心的微笑。
萧星衍将大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女孩并不是特别的矮小,大约160,但无奈他太高了。站在他的身边,就显得女孩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娇小。
她可爱清纯的脸蛋。
手指慢慢滑过。
看似瘦弱其实也很有力的肩膀。
还有她的一切。
“小月亮,再等一会儿,哥哥马上就来找你了,一定会的。”
萧星衍闭上眼睛,虔诚的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伴随着一颗泪珠滴落在上面,模糊了女孩的脸蛋。
*
何岁宁等了三天,吃了睡睡了吃,好好养足精神。
第四天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她关掉电视机,若有所思的走到门口,挑着眉打开门。
在看到门外的墨的时候。
她笑出了声,“我本来想着,你到底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墨很局促。
高大的身躯居然给了她一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感觉。
但是他一向很能装,何岁宁是知道这点的。
“我能进去吗,姐姐?”
何岁宁让开了,他走了进来,门被关上。
她转过身双手抱胸的看着他。
他沉默了几秒,嘴唇好几次动了两下,又闭上了。反复好几次,何岁宁都没有主动开口,对他,她有的是耐心。
“对不起。”
他低着头。
“为了什么道歉。”
墨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见她好像每天特别生气,他来了点勇气,“当时我太年轻气盛了,我去找你的时候没有跟你提前串通好。而且、我明明知道女王对当时的你的重要性,可我想杀了她,对不起。”
何岁宁走过去,抬起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爱怜又眷恋的蹭了蹭她的掌心。
啪。
一耳光的声音,让墨愣住了。他被打歪了脑袋,嘴唇里面有鲜血的味道。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一红一黑的双眸里面有暗光闪烁。
因为是何岁宁,他忍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打你是因为你刚才说的事情。”
墨愣住了,他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她,声音艰涩和沙哑,“难道不是吗?”
“翊天。”
他又愣住了。
这还是隔了那么多年,她第一次叫他的真名。
“你或许有错,但我也有错。当年那件事情,其实已经没必要计较的那么严重,因为如果一直记着,只会让我们两个越走越远。”
翊天似乎听明白了。
他抹掉唇角溢出来的鲜血,脸上的表情浮现出他本来有些邪恶的一面,“所以,你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为了我,跳了轮回盘。”
“还有,我记得你之前跟我分开的时候,说了气话。当时你说过,你本来只是下凡渡情劫,我也不过是你渡情劫的一粒棋子而已,所以你的情劫呢?”
何岁宁摊了摊手,她并不傻。
她不是要去计较什么渡情劫是棋子这种小事,在她看来,怎么相遇的并不重要。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因果,重要的是过程和结局。
可当时翊天明明要渡情劫,他要是渡情劫成功了,按理来说就不可能再出现在她面前。
显然,他失败了。
翊天打算说话。
何岁宁警告的手指就伸了出来,“不要跟我撒谎,翊天。我们两个撒的谎已经够多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健康的跟我在一起,就跟我说实话。”
“我失败了……”翊天没有很难过,他甚至抬着眼角,眼里含着笑意。
俯身在她柔软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因为我爱上了你。”
何岁宁脸颊飘起了一层红。
虽然很想要调情,但现在说正事。
她没好气的推开翊天的脸,“然后?”
翊天无奈的耸着肩膀,“然后我就遭雷劈了,该死的天道之主……”他小声的吐槽了两句,却不能真的说出口,谁知道那个主在不在,“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扛过来了,我没死,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这就够了。”
何岁宁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
被他反握住手,在他唇间咬了一口。
但是她不相信,“你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吗?”
翊天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无奈,他真的不想说。可显然,瞒着不好。万一哪天被她知道,搞不好又要被她打。
他歪了歪脑袋,随口哼唧了一声,“角断了。”
“什么?”何岁宁没明白。
翊天撒娇的凑到她跟前来,抱着她,毛绒绒的脑袋蹭着她,“岁岁,角断了,我是一只没有角的龙了,你别笑话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