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今日见到桓晏,不打算跟他叙叙旧?”出宫后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容寂偏头朝她睨过来。
上次在庆国公府,她与桓晏单独说过话,没忍住红了眼眶,容寂还记着。
卿言被他噎住,低声呢喃,“在宫里有什么好叙旧的。”
她话音未落就被容寂一把扯进怀中,他牢牢锁着她的腰肢,冷声哼道,“言儿的意思是,宫外找个安静的地方遇上桓晏,你还要跟他叙叙旧?”
卿言越确定自己的心意,在容寂面前提起桓晏越坦然,“我没说,明明是你在说。”
容寂嗤笑出声,“我噎言儿一下,言儿也要噎我一下,这么睚眦必报要还回来。”
卿言看破不说破,到底谁睚眦必报……
“我着实有些好奇,言儿过往跟太子做过什么,让太子对言儿如此执着。”对她念念不忘的男人,容寂一次遇上两个,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太子和桓晏见到她,各自脸上不同的神情,容寂全都扫眼瞥过。
卿言眉间微蹙,她自己一样百思不得其解。
从前她做士族贵女,因桓晏能见到太子的机会很少,她几乎都戴着幂篱面纱,与太子话都没说过几句。
“言儿可知一开始你刚入我府,我官职不高,太子若强行替桓晏从我手上要走你,面上我只得将言儿奉上,可太子没有这么做。”
“后来言儿从静水庵回京,在我府上又待了八个月,桓晏一直试图将你带走,而太子坐视你留在我身边,直到桓晏答应与崔氏联姻,娶崔氏女为妻,太子才借皇后的名义招你进宫。”
既然太子可以借皇后的名义将她从他身边带走,何必等到桓晏另娶她人,才请皇后下懿旨?
原因只有一个,把她送回桓晏身边,便成了无法改变的结局,与她要嫁给桓晏无异。
将她留在容寂的府中,容寂让她做的是婢女,没给她其他的名分,将来一切是未知。
况且太子终究是小看他了,一个是一国太子,母族是世家大族,一个是庶族出身,看起来毫无背景支撑。
太子以为想从容寂手里取走东西,比从桓晏手里取走东西容易得多。
卿言讶然,她在容寂府中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岂会想到与她有关的这些。
“太子是这样的人?”
容寂告诉她的这些,颠覆了卿言以往的认知。
在她的印象中,太子宽厚仁德,平易近人,以至于一开始得知容寂投效肃王,卿言下意识认为容寂不是好人。
“言儿以为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容寂反问她。
言儿卿卿聪慧,他一点就通,容寂浅笑,不用他再多说,她会相信他所言为真。
卿言敛眸沉默下去,在容寂怀里缩了缩,对太子生出了几分惧意。
容寂收紧怀抱,安抚她,“我若对言儿动了心思,旁人想从我身边抢走言儿绝无可能,就算我官职低微,表面无权无势,任由言儿被太子要走,言儿最后也会回到我身边。”
卿言抓住了“表面无权无势”几个字,容寂的秘密她还未曾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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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脑袋嗡嗡的,明天起来再检查这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