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山上宏觉寺,宏伟气派,内外修饰一新。新来的了尘大师做了宏觉寺的方丈。
这位宏觉寺方丈,似乎身份非常神秘,很少抛头露面,也从来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讲经说法,那是一些知客僧的事情。只是闭门修行,从不过问寺中事务,那是监院和住持的事情。但是即便如此,经过这几年的时间,虽然香火不怎么旺盛,但是寺院看上去,却是感觉非常不错,只是香客看上去寥寥无几。
但是这一天,却是一反常态,几十个香客,一起结伴来到宏觉寺进香,虽然这些香客,尽量不那么张扬,车马稀疏,陆续到达宏觉寺,却还是显得有些不太寻常。
宏觉寺更是似乎早有准备,寺内上至方丈住持,下至护法、僧众,都来到寺院门前,列队迎接。尤其那位了尘方丈,一身大红袈裟,手持九环锡杖,看上去非常庄重威严,却头上戴了个斗笠,黑纱遮面,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只见双方一打照面,了尘方丈来到车帐前迎接,从车帐里走出一人,正是奸贼汪伯彦,左右各有侍卫搀扶着他,寒暄几句,就簇拥着,进了寺院的禅堂。
禅堂里,汪伯彦端坐在正中,几名侍卫立在身后,对面是方丈了尘,还有住持和护法相伴左右,其他闲杂人等,早已被屏退。
汪伯彦首先说道,“了尘方丈,别来无恙啊,今日老夫来到这里,也算我们有个好的了结啊,自此之后,我恢复你的自由,你交出我的东西,从此之后,我们就各奔前程啦。”
了尘低头,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真要如此,那自然再好不过,老衲只怕,....只怕......”
汪伯彦一惊,瞪着了尘说道“只怕什么?难道你还不情愿吗?”
了尘说道,“俗话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只怕我都交出之后,也该被灭口了吧?”
汪伯彦脸色越来越难看,阴冷说道,“周德,你想怎么样?”原来这位宏觉寺的方丈,竟然是曾经的牛头山魔王子寨主,混世魔王周德。
周德说道,“小人不想怎样,只想保命而已。如果大人能够取走一半的东西,剩下的一半,还留着宏觉寺,那老衲就放心啦。”
汪伯彦怒道,“你以为你当年的那套,还能保的了你的性命?是老夫不想再和你计较,才留你一直到今天,想取你的命,老夫还是易如反掌。你不要不识抬举,老夫说过恢复你自由,就不再为难你,这一点,老夫可以保证。”
周德说道,“我如果信了你们的鬼话,我周德还能活到今天?”
汪伯彦怒道,“怎么?这几年在这里逍遥快活,活得不耐烦啦?别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当着方丈,却过着男盗女娼的勾当,我容你如此,已经是挺对得起你啦。”
“是吗?你以为我还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吗?我呸!\"周德啐道,”是你让我变得不人不鬼,是你让我想起你来,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大胆周德,”汪伯彦拍案而起,喝道,“你不想活啦,你以为你拉拢几个护法,收买几个手下,我就杀不了你啦?你以为你也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哈哈啊哈!”,周德放声大笑,沙哑的笑声,声如鬼魅,显得阴狠诡异,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周德阴冷的说道,“汪大人,您远道而来,小人先呈上一份厚礼,算作小人对您的见面礼吧!,看看小的有没有和您谈条件的资格?”
说着,一挥手,随着禅堂门开启,三个和尚,端着三个托盘,躬身进入禅堂,走到汪伯彦的座位前,将托盘恭敬的放到汪伯彦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躬身退去。
托盘用厚厚的油布盖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汪伯彦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打开让老夫看看,你能送出什么厚礼。”
随着手下侍卫上前,将三个托盘上的油布掀开,竟然同时吓得后退几步。汪伯彦一眼看去也是吓得大惊,那托盘里装着的,竟然是三颗人头,人头的血迹未干,脖腔还有热气,好像刚刚死去不久。
汪伯彦和身后的昆仑七绝等人,看了那三颗人头,惊呼道,“你竟然都杀了他们?”
周德冷笑道,“汪大人,你太小看在下了,您以为凭黄思朗和索命追魂桑氏兄弟,就能够将我拿捏啦?黄思朗这厮,以前不杀他,是因为他那个老爹黄潜善,现在黄潜善生不如死,黄思朗留他何用?”
汪伯彦大怒,手指周德背后的几个护法,喝道,“白莲花,给我将这个小人拿下!”
白莲花和另一个护法,一把扯去僧帽,另一个竟然是一个妖艳美貌的女子,身穿僧衣,扮作护法。
白菊花微笑着对汪伯彦说道,“汪大人,周兄对我们有恩,恕我们难以从命。周兄费劲心思,帮我找到我心爱的女人小凤仙,让我们在一起喜结良缘,还有你留下的宝藏,供我们享用,我们夫复何求啊?哈哈哈哈!”
汪伯彦顿时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哆嗦着命令手下怒喝,“将这几个该杀的叛贼,给我拿下,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昆仑七绝四大弟子答应一声,抽出兵器就要动手,混世魔王周德和身后的护法,忽然转身就向禅堂外纵去,眼看他们冲出禅堂,禅堂房门立刻随之关闭。
昆仑七绝四大弟子,正要追出去之际,忽然只听禅堂外轰隆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铁笼子,从天而降,将整个禅堂,都罩在铁笼之内,汪伯彦等人,都被困在了铁笼里,无法脱身。
外面周德得意的大笑声,清晰的传了进来,“汪大人,你害得我周德如此凄惨,我周德卧薪尝胆几年,今日终于等来了向你讨还的机会,姓汪的,这里就是你的坟墓,明年今日就是你汪伯彦的忌日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