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钰自从中毒以后,脾气越来越差,经常发火。
尤其是每个月十五那日,他的脾气差的令人发指。
一旦暴虐起来,就开始屠杀奸佞。
朝中反对他的人被他用不同手段除掉不少。
因为他恶名在外,旁人不敢触他霉头。
前来送礼的人都少的可怜。
人人畏惧他,却又羡慕他权势滔天。
云妗算是撞枪口上,看到了不一样的江淮钰。
施针完毕,云妗松了口气,命还在门口放风的陈章去厨房烧开水。
随后翻箱倒柜的从柜子里拿出了早就准备的药材包,扔到由两个大汉抬进来的木桶里。
大汉都是自己人,又被陈章威胁过了,不会出去乱说。
云妗等水温差不多了,道:“还请王爷移步,泡澡。”
眼瞅着他要摘下底下围着的开裆裤,云妗立马捂住了眼睛,别过脸去。“王爷还请自便。”
“回来。本王缺个丫鬟伺候,就你了。”
云妗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格外无奈。
“是。”
江淮钰在药汤里泡了半个时辰,顿觉耳清目明。不仅身子消除疲惫,连脾气也好了不少。
“想要什么?”
云妗伺候的昏昏欲睡,忽闻其声,吓了一跳。“不,不用。能为王爷做事,臣妇心甘情愿。”
不知为何,听她一口一个臣妇的喊,江淮钰心中很不爽。
“本王为什么来找你,你心里清楚。”
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云妗一脸茫然。“望王爷明示。”
“斩男香。”
云妗立马会意,脸烧成了火烧云。
她取了一套换洗衣物伺候江淮钰换上,随后解释道:“臣妇只是想让店里东西卖的更好,才假借了王爷府中宠妾的名头。还望王爷勿怪。”
江淮钰的目光落在了房内的梳妆台边,云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会意。“稍等,臣妇先去净手。”
她洗干净手,喷了点香水在虎口处。
香味扑鼻,不如香粉刺鼻,相反倒是添了如梦似幻的感觉。
初闻就能勾人心魄,再闻五脏六腑全打开,给江淮钰带来了全新的体验。
连带着看云妗,都添了一分情欲。
真是物如其名。
他摊开了手,云妗立马狗腿似的奉上。“您拿好,慢走。”
走到门口,江淮钰回眸,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本王府中侧门永远为你打开。”
这啥意思,是想让她成为说书人口中,夜夜娇宠的小妾?
踏马的,连吃带拿,还想让她做妾,美死他了。
她就是出家也不给江淮钰做妾!
云妗在内心将江淮钰骂个狗血淋头,面上却不显,笑嘻嘻的将人送走。
翌日,浮云晓梦正式开业。
开业当天,门庭若市。
云妗在前期花大价钱投了广告,效果真不错。加上有一批老客前来光顾,店内推销的会员卡一张不剩的卖出。
陈章得了江淮钰的首肯,第二天给云妗送来了一块由江淮钰亲自提名的牌匾。
云妗立马喊了工匠挂上。
也相当于是给店里做了一波广告。
读书人口中的摄政王宠妾因为得了斩男香,获得了王爷的宠爱。
王爷命人亲自送匾,证明此言非虚。
一时间,前来购买斩男香的排起了长队。
得知只有十个名额后,更是抢破了天。
云妗光是倒卖会员卡,就赚了足足十万两黄金。
店里一天的营收都赶上之前大半年的了。
巨大的利润让李掌柜的脸都笑烂了,都把云妗夸成了活财神。
李掌柜立刻休书一封给云父,信里面将云妗的经商天赋夸的绝世无双。有云妗坐镇京都,云父再无后顾之忧了。
忙了一晚,夜半,云妗跟账房先生核对了具体数目后,打算支一笔钱买套院子。
这事账房说了不算,一切全凭掌柜做主。
一般来说,掌柜就相当于职业经理人。
东家也就是老板,将店铺交给掌柜以后,平时不参与店铺的营收跟运作,只等掌柜的月底来报账就是。
自从云妗参与店铺运作以后,所有的规矩都得改。
云妗跟李掌柜商量过后,打算取三万两黄金去买院子,剩下的钱就当成是账上的流动资金,用来给店铺兜底。
双方意见一致,当场签了“合同”。
翌日,李掌柜依然负责生意。云妗则是跟瑞香一起找了京城最大的房产中介看房子。
中介代理商道:“夫人需要什么样的房子,小的这儿应有尽有,只要价格合适,可联系房东,随时随地就能看房。”
云妗道:“要东市达官贵人处的院子,安全性要好,要有大的库房,方便囤积货物。住的话,要个三居室就行。”
“冒昧问一句,您打算存什么货物?”
云妗道:“存金银首饰行么?”
云妗估算了下,光一个库房就得一百平。
京城寸土是金,找这样的院子不好找还特贵。
她三万两黄金估计只能付个首付,剩下的得靠贷款才能购买一套院子。
中介说先帮她去找,三天以内给她答复。
出了中介的门,云妗直接去了牙行,找了牙婆。
“给我找几个武艺高强的丫头,有出售的吗?”
云妗运气好,还真被她找到一个武艺高强的姑娘,名唤桃喜。
据说是因为替正室教训姨娘之时,太过彪悍,故而被主家退货,重新流入市场。
云妗找人试验过了,果然能一打十,用来给她当保镖够了。
“多少钱,说个数。”
牙婆道:“二十两。”
“行,我买了。”
云妗签完字以后,看向桃喜。
“以后,你就是我的丫鬟了。平常打扫的活都不用你做,你只要保护我的安全就行。”
桃喜抱拳行礼。“是,奴婢遵命。”
“瑞香,跟她说下贺家的规矩。咱们出来的时间也够长了,也该回去了。”
瑞香听罢,不免叹了口气。
“这半个月,将军他竟然连口信都不曾传来。他怕是早将夫人给忘了。”
“谁说不是呢。”
哪怕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妻子生病多日,作为丈夫也得问候一句。
可这半个月,只有前几天,还有大夫去庄子上装装样子,到了后来连样子都懒得装了。
她跟贺屿的夫妻情分本就淡薄,如此一来,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等院子买了,她也该回去搬空库房,然后跟贺屿提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