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一下子愣住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律法?
可她对于娶很多夫君没什么感觉,娶与不娶有那么重要吗,就以她自己的模样来说,就算不娶难道就找不到男人?
但她又很惊讶徐洲的认真,他以前可是极看重身份家世地位,现在到什么也不在乎了,也不需要她跟梦缨退婚了,他……真的很喜欢自己?
怎么办,想到九姑娘已经去徐家说媒了,她在这里好似撬人家墙角,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杨家的小姐不得气死?
可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一时竟没有拒绝的理由。
徐洲看她神色变得不在那么抗拒,他立马又拉着她的手笑道,“不要想了,我会跟其他夫君好好相处的,我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等处理好了我们在成婚,那时便是水到渠成,有何可想的,你只要来徐家提亲就行,我徐洲在华阳城也算是个有名气的美人,也并不逊色,你得了我这样的美人,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他现在只为得到春含雪的心,是什么也愿意做。
当初拒绝已经让他备受煎熬,早知道最后还是要跟了她,还不如当时就答应,也不用痛苦到现在了。
春含雪推开他的手,注视他一会,没有说话就下了楼去。
徐洲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什么都答应她了,难道还不愿意?
他刚想追上去,却见到一个熟悉的女人与春含雪擦肩而过,正从楼下走了上来,与他有几分相似的漂亮脸厐,却是一脸冷淡的瞪着他,徐洲不得不顿住步子应付眼前的女人,那女人走到楼梯间,冷冷道,“我把你的侍从狠狠打了一顿,才问出你到这来打算恐吓韩氏的小姐与我们徐氏联姻,是吧。”
女人的视线随便扫了下空荡荡的楼上,更冷淡了,“看来是已经恐吓完了,我恨不得也把你打一顿,年纪渐长却是越来越放肆,把整个华阳城与你门当户对的小姐们全恐吓走,对你有什么好处。”
见他不说话。
女人神色一软,叹口气道,“回去吧,母亲有话跟你说,我知道你最近做了很多小动作,母亲容忍你很久了,你回去时小心点。”
徐洲有些意外她会提醒自己,终于轻笑一声,“二姐知道我做的事,为何不趁此机会除掉我,这样家主之位就少一个人跟你争了。”
“啧啧,你以为谁都像你跟大姐,对家主之位那么执着,只有你跟大姐才一直争个不停,我,对那玩意本来就没兴趣,要不是母亲奉行什么子女争斗,才能更好激发我们的才华,胜利者才配得到徐氏的一切,我才懒得理你们,我反正是给你们做陪衬的,不管谁得到家主之位都是我的亲人,你们斗归斗,不要闹出人命了,走吧。”
徐洲要学袁昭,将徐氏牢牢抓在手心里,他一直以来就要争徐氏的家主之位,说现在不适合嫁给春含雪,也是因为这个,家主之位与婚事他都要。
春含雪回去后,袁梦缨也没有出门,一直担心她在外面胡做非为,见她回来,还酸溜溜的问她,在九姑娘家过夜,是不是看到她家里有漂亮的男孩子,要不然,怎么舍得放着家里的不管,跑到外面睡去。
她觉得好笑,九姑娘家在哪她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她家有没有漂亮的男孩子,梦缨也太喜欢吃醋了,才感觉他大方一点会安排雨薇给她,一天不见,立马就现了原形,不过她也没心情哄她,随口应付说了两句话就回房间了,昨晚没有睡好,她要在去睡一会,今天早上起来后总感觉身上有点沉重,不知怎么回事?
好像总有点不太尽兴的感觉。
奇怪,昨天晚上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不会……睡了谁吧,应该没有,绝对没有,连杨家的人都说没有她怎么能往自己头上拦这种事?
算了,睡一会。
不知睡了多久,总感觉身边有人动来动去,一下子就让春含雪醒了过来。
昏黄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眼前人的身上,本来就湿润艳色的容貌,似乎变得比平常更加的娇媚,如暮色下披着一层湿漉漉水气的艳色花朵,惹人怜爱,又让人忍不住想将他的花瓣扯过来含在嘴里细细品尝,雨薇拿着一件珍珠色的布料在她身上比划着,感觉到那似乎想要吞噬他的视线,忙抬头,一下撞入她妖异而魅惑的眸子里,她扬起脸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嘘的动作,枕畔的乌云青丝映照下,她雪白绝美的脸又勾人又妖艳简直美到不可思议,雨薇的脸红得快要烧起来,心跳加速,身子一酥差点跌倒在地,他忙撑在旁边的柜角稳住身形。
小姐这是在勾引他吗?但又不像是勾引,可为什么他……膝盖好软,真的快要站不住了,看着春含雪的笑,他那双本就湿润的眸子更加潮湿了,咬着唇不让自己真的软下身去。
旁边的凤仪还拿着尺子给她量腿长,笑盈盈的跟他说道。
“小姐的腿好长呢,比平常人还要长好多,难怪之前在外面买的衣服总是只到脚踝,在量量腰多少……”
根本就没发现雨薇的异常。
他刚拿着尺子放在春含雪的腰上,才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也不知看了多久,脸瞬间红到脖子根,赶紧收回尺子软糯糯道,“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出声,吓我一跳,我跟雨薇打算给你做件新衣服,现在很流行珍珠色的布料,你看看喜不喜欢。”
春含雪笑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布料,“恩,喜欢,你们还会做衣服?”
凤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坐到床边又继续给她量腰围,摸到薄衣之下她略显滚烫的平滑腰腹一下子顿住,眼睛都直了,竟然没忍住还发出了喘息之声,吓得他回神的掩饰道,“不,不会,我,我们可以学着做嘛,西院那边还有绣娘在,不会的地方可以请教她们,我们之前在院里也学过一些,但多数是以刺绣为主,做衣服这样的大工程,翠娘嫌麻烦不怎么让人教,刺绣嘛,用来哄客人是最简单的。”
他说话都开始哆嗦了,口水含在嘴里,最后那两句说得含含糊糊。
春含雪恶劣的笑出声,“凤仪,你是不是又要流口水了?”
凤仪马上捂着嘴巴红着脸哀怨道,“小姐,你太恶劣了……才没有流口水。”
她翻了一个身,笑道,“量好了尺子就出去吧,你们不要吵我,我在睡一会。”
一会后,听到他们出去关了门,春含雪正闭着眼睛继续睡觉,却感觉床上一沉有人小心的爬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