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蔷薇花香的身体慢慢在背后贴了上来,温软的,笼罩在春含雪的身上,一条光洁而美丽的手臂伸了过来,摸索的想要捏她的手,春含雪睁开眼睛,捏住那只乱动的手,那条手臂微微一颤僵硬了一下,随后又慢慢放松与她五指相扣。
春含雪捏着这只手翻身过来,撑起半边身体,低头望着已经羞涩到极点的雨薇,他波光敛滟眸子羞涩的闪了又闪,艳色的薄唇柔媚的颤叫一声,“小姐……”这一声似乎是从喉咙里呻吟出来的,湿润又黏软,让人听了心都麻了。
他又蠕动一下唇继续的想说什么,却被她那妖异魅惑的眼神盯着,竟是害羞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春含雪凝视他片刻,想听他接下来说什么,可他的脸红得快要冒烟了,身体也渐渐热浪起来,那蔷薇花香更浓郁无比,顿了半响不见他在开口,她只得松开他的手轻笑一声,“哦,你爬上来就为了叫我一声,我听到了,你下去吧。”
雨薇愣了下,他都这样的姿态了,她竟然装不懂?小姐对男人的小心思从来都是熟络无比的,她知道凤仪爱她,也知道凤仪每日都想贴在她身上的小心思,所以每每故意撩拨,故意用这种魅惑的眼神看着他发颤软了脚,被勾得呜呜咽咽跳进她怀里,哀求她狠狠的爱他,也知道凤仪那寻刺激的小心思,每次换着法的爱弄他。
她什么都知道,却说这种话,是想听他亲口说吗?
可是……太难以启齿,他是男人啊,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这不是女人说的吗?
让他说……是不是太过放浪了?
见她真得要推自己下床,雨薇急了,在顾不得害羞一把抱住她的脖了,像是被欺负了似的,垂着艳媚的眼角,黑亮的眸子里湿得缭起了雾气,软媚媚的低吟出声,“小姐不要赶我走,雨薇……雨薇想要陪侍,想要陪着小姐,小姐带雨薇回来这么久,都不曾叫我侍寝,小姐只知道疼爱凤仪,你是不是早就忘记我了?雨薇也想要这样的疼爱,想要小姐,求求小姐了。”
他说到这里,痴痴得抬起头看着她,长长的乌发缭绕在身畔,映着他雪白的脸像是要透明了,他蹙着眉,湿漉漉的眸子里已经有水珠落了下来,呜咽道,“小姐是不是不想要我,可我已经是小姐的人了,你不能丢下我。”
说着小姐不要他,抱着她脖子的手却完全不松开,还越抱越紧,身体也贴在她怀里不舍得离开。
两人本来就穿得薄透,这么贴着跟没穿又有什么区别,滚热的肌肤透过薄薄的衣服相互传递到对方身上,雨薇本来就是为了这事来的,身子早已经无法控制的涨满情欲,那些话很难为情,按他的性子是说不出来的,可为了今天能留下来,在难为情在羞耻他都要说,小姐喜欢听那就说给她听。
他的声音本来就又媚又艳,在院里唱艳歌时,单单声音就唱得整院的客人性欲狂涌。
这么爱欲交织的话,在这样的声音诉说下,连春含雪都惊叹得没办法拒绝,她低头看向他的脚,“你的伤怎么样了?不是不让你陪侍,你的脚被翠娘打成那样,好不容易养到现在,在弄伤了怎么办?”
雨薇怔了下,小姐是担心他的伤?
原来不是不想让他陪侍?
他的心一下子亮起来,望了她一眼下了床去,迅速抽开束腰,脱了外衣,又退去衣裙,露出洁白细滑的双腿,直到身上在没有任何遮挡,轻笑道,“小姐,你看看我还有伤吗,你就因为这个才不让我陪侍?我早就已经好了,医行里有疗效很好的外伤膏,就算是女人难产时,破开肚子取出孩子那种大伤,用那些外伤膏,也能在半个月里好起来,连一点伤痕都没有,就别说我这种小伤了。”
春含雪盯着他的脚,竟然真的没有伤,她不自觉得惊讶,“有这么好用的药?难道是神药?”
“恩,这种外伤膏就是为了应对难产破腹时才配制的,对别的伤势也有奇效,是咱们宛国的珍品,也是以前咱们宛国的开国皇帝特意让御医院配出来,那位皇帝可真是雄才大略的人,很多东西就是从她开始,才有咱们宛国现在的盛况。”
他柔美得一笑,弯下腰扶在她的肩膀上,“别讨论神药了,你要不要讨论下我的身体,还是说要检查我的伤势……从里到外的检查,看看我是不是可以陪侍了,小姐就为了这种小事冷落我,该怎么补偿我。”
这个模样……也太过诱人了……
看着她眼中升起来的欲望,他又媚笑了一下,软下腰肢坐到她怀里蹂躏了一下,才慢慢撑着身体,姿势撩人而娇媚的软倒在床上,凌乱的青丝在他雪白的身体上缠绕,像一朵慢慢盛开的花瓣舒展着无边春情,真是酥艳无比,他不断诱惑她快点覆上他的身体,是那样急切,勾引女人他会的,学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不会呢,比起凤仪那半吊子手段,已经是花魁得他更知道怎么让女人为他的身体疯狂。
晚饭的时候,春含雪才慵懒的起了身。
凤仪一直向跟在旁边雨薇使眼色,雨薇红着脸点了下头,他才松了口气,袁梦缨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没说什么,让云雀把饭菜摆上来,他现在也忙得很,虽不用到店里一直呆着,可还是要去转转,又要整理所有账目,在成婚前把店里的事交代给姐姐。
就在晚饭没多久,袁梦华竟然哭着跑来了,一来就大倒苦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说她夫君撇下孩子跑了。
把袁梦缨吓了一跳,问清缘由才听明白。
原来是袁梦华之前因为收了刘氏身边两个侍从做妾,惹怒了刘氏,刘氏没理她,也不让她进卧室,她又听了春含雪的话,也不理刘氏,想用冷战逼刘氏服软,因为太过自信又吃定他舍不得孩子们,她便逍遥的跑到外室那里住了几天,而且什么事也不管,一切都推给刘氏。
等她快活的回来时,才知道刘氏连孩子也不要,留了一张和离书便回了娘家,已经离开了两天,她这才清醒过来,惊慌的哭着跑来找弟弟商议。
袁梦缨把姐姐大骂一顿,怒斥既然当初发那么多毒誓只娶他一个,就该信守诺言,而不是一而再三的挑衅他,当面收了妾也就算了,在外面养着外室也算了,可怎么能跟他冷战,什么事也不管的跑去逍遥快活?他一个正室还不如外头的男人,刘氏又是个心气高的,这么一来就要是逼他走。
春含雪也没想到不理刘氏会捅这么大的篓子,也是被惊住了,她叹口气,自己的经验果然不能适用其他人。
安抚了袁梦华很久,才把她送走了。
急坏了的袁梦缨回头也想骂春含雪尽出馊主意,但看到她时又说不出狠话,无奈道,“你……你怎么敢把我跟姐夫做比较,你做什么我都舍不得离开你,我是喜欢你,可姐夫比我理智,才不会像我这样为一个女人什么也不顾,
他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什么都明白,装糊涂还能过下去,他现在不装糊涂了,怕是真得要跟姐姐和离了,你说怎么办?”
第二日,袁梦缨姐弟急着赶去了刘氏的老家劝他回来,这刘氏的娘家非常远,是袁梦缨母亲以前任职的南洛县县人,那是个很小的县。
这时,杨家也出了问题。
杨逸帮春含雪安排进乘风学院的事,被杨太夫人知道了,本来因为婚事没成还把孙子给搭进去了,老太太气得要捶人,又被杨逸给拦住了,说什么不嫁人,绝不喜欢她,说得那么厉害,转头却费尽心思把那女人安排进了学院,这等不要脸的事怎么做得出来。
而且那女人又怎么好意思让他帮忙?
老太太被他们这一举动又气得一时没缓过来,年纪又太大,差点就这么过去了,杨家此时是闹得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