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听错吧。
凭啥你一来就有产业，我同意了吗？
“你……萧羽，我有点没懂。”楚曦梦看向他的目光带了探究，“先前你不说，现在又坦白。还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是啊。”
“……”也不用这么直白。
“说说看。”
“天机不可泄露。”
去你丫的天机哦。
楚曦梦皮笑肉不笑：“所以你就仗着有系统，来得又比我早，啥也不说，我是什么蒙鼓人吗？
“姐们告诉你，爱说不说，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既然萧羽这边找不到有什么有用信息，楚曦梦也不打算跟他耗着了。
楚曦梦准备把萧羽请出去的时候，他又挣扎着：“没信息就要赶我走啊？”
“你都没价值了，滚滚滚。”楚曦梦推他。
“诶诶诶~~等一下啊，我是东家，但我只是一个大股东，剩下的我不知道的。我们深夜去轩云阁探探不就好了？”萧羽甩开她的手，站直。
“你……夜探？哥们你一习武废柴，能行吗？”楚曦梦一脸怀疑。
“我是个废柴，但我的侍卫不是啊。”
深夜。
街上除了偶尔路过的几支巡逻队，没别人。
轩云阁那处起初由许多官兵看守着，但因为纵火者已经被找到，看守人员就被撤去。
此刻楚曦梦穿着夜行衣，在轩云阁不远的树枝上伺机而动。
见一支队伍终于离开，她纵身一跃，来到轩云阁二楼。
萧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找到什么了？”楚曦梦低声问。
这个环境怪危险的，因为被烧掉大半。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踩到没断的木头或者暴露在夜色当中。
“暂时没有。”
两人往一楼的厨房走去。
这里烧得不算严重，一半的灶台被烧去，剩下的砖头倒得乱七八糟。
“一开始燃起来的场所肯定不是一楼的厨房。要是这里起的火那都烧干净了。”楚曦梦蹙眉，到处走动起来。
“啪嗒”一声，脚下踩中一节焦木，发出脆脆的破碎声，黑色的木屑落在地上，附在了一张烧了一半的信纸上。
楚曦梦弯腰拾起它，甩掉上边的附着物，里面的内容已经被烧干净了。
她指间摩挲着纸张。
准确的来说，是纸片。看不到字，还带着焦边，像是一张完整的纸的一小角。
“这个质感……”楚曦梦脑子里飞速划过一个地点。
萧羽看到她找到东西停住，好奇走过来。
他拿过楚曦梦手里的纸片，惊奇出声：“这不就是语书楼二楼卖的话本用的纸吗？”
“嗯。”楚曦梦点点头，“得找个时间去语书楼一趟。”
“会不会是在这里看话本，纸掉了被烧的。”
“不会，这个纸片的位置，如果是话本，会有内容的。”
“看不少啊你。”萧羽调侃。
“你也不赖啊。”不然怎么一摸就知道是语书楼的纸。
“还行吧，我觉得那本《我是大将军》写得不错。”萧羽点评起语书楼近期火爆的话本之一。
楚曦梦……楚曦梦看的是《都给本姑娘滚》。
边说边走到三楼楚曦梦找到宋鹤云的房间，她推开门走进去，发现这间房内部并没有遭殃多少，被烧的物件不多。
“其实我很奇怪，想杀宋鹤云，为什么不从这个房间烧起。从一楼烧到三楼，反应过来肯定能逃生。”楚曦梦疑惑。
“那还能怎么样，说了是栽赃嫁祸。”萧羽挑开流苏，走到床边，“要我说，你就严刑拷打宋鹤云，问他被谁绑过来的，和谁有仇。”
“说打就能打的吗？殴打国子监学生，你命大你去。”楚曦梦走到梳妆台，随手打开上面的几个盒子。
里面是一些簪子和珠钗。最后一个盒子则是枚玉佩。
玄色，麒麟图案。
这种玉佩也可以仿冒，楚曦梦拿起来。
“这个玉佩……是真的。”她肯定这个玉佩的真实性，却更疑惑了。
萧羽站在床边，两人对视一眼，楚曦梦慢慢走向床边。
接着她站在边上，同萧羽点点头。
萧羽眉飞色舞一番，最后一咬牙，退开两步，弯腰蹲下敲床沿，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强装镇定地说：“出来。”
然后他的目光和一个年轻男子对上，差点没两眼一黑。
其实，楚曦梦一进来就知道这里藏了个人，他示意萧羽先去那边查看，接着来个人赃并获。
那年轻男子也不藏了，脚往后一蹬，整个人滑了出来站定，干净利落。
楚曦梦刚搁床边杵着，确保对方攻击萧羽她可以及时作出反应。现在对方面向她站住，两人从对方眼里看见错愕。
这个人，她好像见过。楚曦梦想。
不知道何处传来的知了声，“吱吱”叫着，木头焦掉的味道和房间原有的脂粉香混合，竟也不算难闻。
那人身穿玄色华服，银冠高戴。
楚曦梦可算知道什么是剑眉星目了。英气的眉毛，丹凤眼，高挺的鼻梁，薄唇轻抿。他的脸穿过时光，和校园走廊上站着的少年重合。
身上是同样的清冷疏离的气质，看着人的时候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
她看得有些怔愣，萧羽在旁看得心里一凉又一凉的。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久到萧羽忍不住出声打断：“二皇子怎么有空深夜造访轩云阁？”
“二皇子？”楚曦梦回过神来，别开目光。
他就是萧允？楚曦梦没见过吗？应该见过吧。为什么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脸？
“轩云阁失火一事疑点重重，我来看看。”萧允收回目光，回答他们的问题，声音冷漠。他的视线落在楚曦梦手里的玉佩上。
“在盒子里找到的，二皇子可以物归原主。”楚曦梦了然，将玉佩递出去。
“你们二位，是相约来此？”萧允接过，见到两人如此熟稔，不由疑惑。
“刚巧碰到。”萧羽答。
其实他和楚曦梦都挺佩服这位二皇子的，被抓到躲在床下，出来之后还能这么淡定和坦然。
双方沉默许久，最后在萧羽的使眼色下，楚曦梦硬着头皮说：“二皇子，今夜之事，我们便当没发生过。”
要是这事儿传出去，谁面上都不好过，干脆彼此握着对方把柄，互相保密。
萧允就算想杀人灭口，也得掂量一下她和萧羽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