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梯轰然倒下,江砚抱着她,轻而易举的躲开危险。
意料中的疼痛没传来,桑枝小心翼翼睁开眼,一个性感喉结跃入眼帘。
意识到机会来了,她非但没下去,还瑟缩的往他怀里钻了钻,手臂紧搂着对方粗壮的脖子。
就差说,我好害怕。
“怎么了,怎么了?”
舅爷听到动静,在楼梯口扯着嗓子问。
“没事,就是梯子倒了,没人受伤,您休息吧,这边我来处理。”
他这人平时过于正经,撒谎了也没人怀疑。
老爷子不疑有他,回屋了。
周围趋于平静,想着她也该平复好心绪,能从身上下来了。
谁知这女同志像长他身上似的,硬是扒不下来。
“抱够了没?松手!”
鼻息间萦绕的是好闻的茉莉花香,轻盈柔软的往鼻孔里钻,好像抵在下巴上的发丝,无时无刻不在逗弄他。
换成别人,多少也会情绪波动。
可惜江砚不懂怜香惜玉。
心里暗恻恻想,要是哪个男人敢贴他这么近,立马赏他一个过肩摔。
二人贴的这么近。
他当然能听到对面心跳如鼓的动静,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多了些往常没有的宽容。
他低头,正好靠在他颈窝的女同志抬头,软软又透着凉意的唇,正好拂过他的颈。
若有若无,像羽毛似的拂在心上。
他这才意识到,这具身体多么柔软,腰肢多纤细,人又多……娇气。
训斥话还没开口,这人嗖的抬头。
桑枝此时又气又委屈,卷翘又根根分明的睫毛忽闪忽闪,黑白分明的大眼像会说话似的,把主人的控诉委屈,倾诉的一览无余。
江砚卡壳了。
“你干嘛突然吓我?”
倒打一耙。
江砚心想这也能怪他,没来得及辩解,就听见对方小声啜泣起来。
两颗黄豆大的眼泪就夺眶而出。
“我就是想换个灯泡,要不是你吓我,我也摔不下来。
你倒好,还怪起我来。
你嫌麻烦可以不接我,不管骨折还是内出血,全是我活该。”
闻言,江砚的眉微不可闻的一挑。
他从没遇到这么棘手的状况。
不过看着她吓得发白的脸,攻击性也散去不少,江砚甚至还有些安抚性质的,拍拍人后背。
“我不是在怪你。”
随着话音落下,久违的系统声传来。
“滴,查阅到特殊对象情感波动,功德值增加六十。”
桑枝这次跟他对视上了,浓密纤细的睫毛上还挂着水雾,被水洗过的眼眸亮的惊人。
“那我原谅你了,有一说一。
虽然我掉下来有你三分责任,但你及时抱住我,我还是对你抱有十分感激的。”
当桑枝有意跟你拉近距离,她那双眼,那张脸,还有骄矜的性子,全部都会变成助力。
今天冥冥中的小意外,也算拉近二人关系。
桑云刚从家里回来,得知江砚来了,欣喜的往楼上跑。
谁知入眼看到的是这幅画面。
男人常年训练,后背结实矫健,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且带着野性爆发的张力。
更刺激人眼球的是,他怀里紧紧抱着的人,竟是桑枝!
她就回去了几个小时,就变天了吗?
这俩人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
“啊!”
她受不了叫出了声儿。
被她喊叫声惊醒,桑枝不情愿从人怀里跳下,薄怒的神色在见堂姐的样子后瓦解了。
江砚顺着她视线望去,也惊到了。
接着就是刺破屋顶的大笑声。
桑枝指着她,笑的差点背过气。
堂姐脸上全是黄褐色的痕迹,搭配着那个针织帽,活像黄鼠狼,别提多滑稽。
其实早在几天前,她就发现自己铁盒里的护肤品消耗速度过快。
谁偷擦的,一目了然。
桑枝得知原主一家的遭遇后。
不想让这家人占一点便宜。
所以就在快用空的铁盒里,掺了些棕色鞋油。
她们老实一点还好,只要用了,抱歉,那就等着出丑吧。
谁知桑云还真没辜负她的希望。
桑云看了下二人,狐疑的摸脸。
自打出家属院,她就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她原先还沾沾自喜,觉得是涂桑枝护肤品起了效果,引来大家羡慕。
谁知并非如此。
桑枝笑的她发慌,也不装了,赶紧照镜子。
当看见镜子里恶心又搞笑的脸,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她就是顶着这样的脸,大摇大摆出木材厂,进部队大院的?
还不如一道雷劈死他呢。
桑枝笑过瘾了,还不忘往人伤口抹盐。
“姐,我忘了跟你说,我那盒雪花膏快用完了,我看它盒子漂亮没舍得扔,装了鞋油,你不会偷用了吧?”
她忍笑又道。
“怪不得我一盒新的,还没开封多久就光了,原来是你在用啊。”
“不问自取是为偷,姐,这种行为不好。”
“不过,你不是一直说,我擦那么好的雪花膏,是资本家小姐的做派,不屑跟我同流合污,原来背地里……”
偷东西,两面三刀,简单几句话,大帽子就压了下来。
桑云手忙脚乱想解释。
但一时词穷,加上脸上洗不干净的鞋油,整个人已经在崩溃边缘。
啊啊啊,她好恨啊。
因为这场小插曲,她跟江砚无形中拉近关系,虽然嫌疑没取消,但总归是有进步。
而且,因为刚才那事儿,她确定对方对系统具有特殊性。
从江砚那新得的六十功德值,兑换比例仍旧一比一,也就是说,她多了六十块的购买力。
往常没用的系统,今天也派上用场,提示她,是捕获到情绪波动才掉的金币。
掉落那会她既没做好事,又没救人,那就只能是肢体接触。
江砚行动上一直跟人保持距离。
实际呢?
抱抱就能心情起伏,贡献给她六十功德值,看不出还挺闷骚。
方向对了,那就慢慢摸索吧。
反正,他这么大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