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今年25,膀大腰圆,小眼厚嘴唇,脸上麻子也多,远看就像冬瓜成了精。
他靠着亲爹的门路,在人民公社革委会当副主任,虽说在乡里,就是个芝麻小官。
但特殊时代赋予革委会的职权,他可威风了。
这年代别人过不好,那是手里没实权。
他仗着身份带来的好处,出门好几个喽啰簇拥着,混得风生水起。
下乡那些知青,长得漂亮一点的,家世一般的,几乎都被他霍霍过。
但那些人再漂亮。
都不如她继母侄女桑枝带劲儿。
长得好看,身材又好,无意间一个眼神儿都能勾走人的魂儿。
自打见过她一面,他对别人提不起兴趣了。
桑燕飞也是识趣的。
知道自己在徐家地位没啥地位,宁愿拿亲侄女来孝敬他。
他不笑纳就不是个男人了。
今天他们的计划是,找机会把小孩儿带走,再让桑枝出面‘照顾’,最后他的人,再把她手里把人抢走。
等市侨办,华侨发现人没了。
大肆寻找,六神无主的时候,他再从天而降,把人安然无恙的送回去。
到时候,小屁孩儿只要指证是被她‘拐走’,剩下的,就交给他们了。
她一个孤女,又没根基,到时候想扣屎盆子还不简单?
他最擅长的,就是罗织罪名。
让她当替罪羊,是继母的意思。
他开始觉得可惜。
但继母后来跟她分析,只要人落到他手里,到革委会了,想怎么爽,不还是他爸一句话的事儿?
一想到她在身下婉转娇吟,徐伟整个人都沸腾了。
抬起手腕看表,四点了,人应该已经到招待所外面了吧?
这次的计划,他觉得天衣无缝。
毕竟有桑南那根胡萝卜吊着,不怕她不来。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就在他准备吸烟打发时间时,耳后传来一股凌厉的风。
还没反应过来,一棍子将他打翻在地。
冬瓜精疼得面容扭曲。
“谁,谁他妈偷袭老子?”
想扭头看是哪个龟孙时,一个麻袋罩住了他。
徐伟个子不高,力气着实不算小,扑腾的差点从麻袋里挣扎出来。
还是桑枝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这人才老实几分,挣扎幅度才小了一些。
痛,浑身都痛,他蜷缩着身子,不知是该捂脖子还是肚子。
跟打她姑的情况一样。
打一棍就掉五十功德值。
看来坏事没少做啊。
这几次经验让她确定,不管被打对象是谁,打多狠,功德值的上限都是五回。
“妈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敢打老子,我要你的狗命!”
他像蛆似的咕蛹半天,愣是没起来。
桑枝自己是医生,知道打哪个部位不致命,且疼,所以没有一棍子是白挥舞的。
还有力气骂,看来是不够疼,大冬天的,桑枝愣是撸起袖子开干了。
等到杀猪般的叫唤声越来越弱。
她意犹未尽的停手。
哦,因为他们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事儿,所以找的都是僻静地儿,一定程度上倒是方便了桑枝。
徐伟这人,远比他丑陋的外表,更有欺骗性。
看似一动不动,实则就在等她累了,停手后,伺机反扑。
他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同样狡诈的桑枝。
他那只罪恶的爪子刚伸出来,就被她狠狠踩在脚下。
攻击不止一处,这股剧痛还没散去,一股重重力道点在他小腹屁股跟大腿根儿。
“嗷!”
这次真疼晕了。
人体很奇妙,尤其是男人,他们在腹股沟部跟隐晦部位特别容易多发疝气。
外伤易好,但疝囊不会,除非找大佬施针,或动手术。
不然往后他时不时会下腹坠胀,排便疼痛困难,男性功能丧失。
说通俗些,他以后基本告别床上生活。
但头几年破四旧,以他为首的人,可没少迫害老中医们。
谁又能救他呢?
以后乖乖当个太监吧。
………
魏景瑞今年48,也是当地向他们发出邀请后,第一个报名。
他少年时为谋生,跟叔叔背着简单行囊,下南洋谋生。
先到东南亚转口贸易中心,在当地华人经营的咖啡馆当“咖啡仔”后来又辗转到英属马来亚的巴生港。
开始在北港从事码头搬运工作,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同为下南洋的妻子,二人风雨相伴三十年。
但不知是繁重的工作累坏了妻子身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夫妻俩结婚二十年都没孩子。
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谁知黄桂莲在三十八的年龄,竟然意外怀孕了。
谁都知道,一对求子多年的夫妻,迟迟不孕是多么煎熬。
更能体会到,有朝一日孩子来临,那该有多快乐。
尤其孩子生下来后,夫妻俩事业也在步步高升,在当地挺有影响力。
或许是孩子来的格外不易,二人倾注了所有的爱跟耐心。
黄桂莲在欢迎会上,时不时看向手表。
儿子吃不惯这里的饭菜。
她答应早点回去给他做肉骨茶。
丈夫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低声道,“阿莲,他是大孩子了,又有阿才保护,你不要这么挂心他。”
末了,又轻松道,“大陆很安全的。”
黄桂莲勉强的笑了笑。
可能是母子连心,她今天格外不安,强忍着多待了十几分钟,就先回去了。
…………
魏岭东在这个年纪,属于狗都嫌的岁数。
不然也不能干出偷上飞机的事儿。
他的保镖阿才,一米九,脸晒得黝黑,臂膀浑圆胸肌发达,戴上墨镜走在路上,能吓哭好多小孩儿。
虽然先生说过,他的家乡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但自小受西方媒体洗脑,他可不这么认为。
他跟小少爷听得最多的就是。
在华国,只要偷个东西就要被枪毙。
而且这里的人没有人权,不管城市还是农村,夜里七点后就不能出门。
如果被发现,就会关到农场,劳改一辈子。
这个被抹黑,妖魔化的地方,在小孩子眼里,就是特别刺激的地方。
他跟小伙伴们打过包票,拍些刺激、博人眼球的照片带回去。
“阿才,我想吃包子,你去给我买。”他找了个借口打发保镖。
在这里吃饭,要用粮票去一个叫国营饭店的地方买。
这是最合理的理由。
阿才有点为难,估计是怕他偷溜。
“快点去,你要饿死我啊!”
后来还是抵不住小少爷的魔音攻击,想着速战速决,小跑着去买了。
魏岭东见碍事的走了,笑的得意张扬,换上衣服,跟鱼儿似的,混入人群。
一会儿消失不见。
一直在外盯梢的徐伟小弟,正发愁不知道咋下手,就看见那小孩儿换了衣服,偷跑出来。
真是瞌睡了送枕头。
有保镖时,他真没把握带走人,但现在小孩儿落单,想抓人不要太简单。
魏岭东听见有脚步声跟着时,还以为是阿才追过来了,丝毫没意识到危险在靠近。
等意识到不对时,为时已晚。
一个装了迷药的帕子,从背后捂住了他嘴。
按理说,僻静地方掳人,找孤女顶锅,最后救人去立功,这流程很简单吧。
但意外就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在他快跟大哥碰头时,肩上的小孩儿突然颤抖。
一分钟不到,他就跟死鱼似的,两眼上翻,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