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房遗爱站出来为抚琴姑娘站台,罗易感到十分的满意,若是房遗爱这会没有站出来,他怕是也会站出来。
他也见不得这么多人,这般欺压一个女子。
要不是那首诗上写的是房遗爱的名字,他必然会先一步在房遗爱前,站出来为抚琴姑娘声张正义的。
这台下的众人本因为自己猜测失误而感到恼羞成怒,之后看到房遗爱还站出来为抚琴姑娘站台,立马就生出了看戏的念头。
他们自然也不相信这首诗会是房遗爱写出来的,可是那首诗的上面却写的是房遗爱的名字。
看着长孙冲的反应,也知道这首诗必然不是张文豪所写的,那么这首诗会是谁写的呢?
会不会是房玄龄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房遗爱,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莫非是房玄龄想要和长孙无忌打擂台了吗?
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吗?
喝过酒的他们此时的脑袋虽然有些迷糊,可是所思所想确是比平常的时候更加的开阔。
这平时没想到的很多东西,这会都从脑海中茂名路出来。
他们把能想到的任何东西都已经想了一遍,甚至还想出了两家是不是不对付了,两家是否在一同辅佐李世民的过程中产生了恩怨。
这才会在听到了抚琴姑娘在花楼中举办出阁仪式,而长孙冲又为了这次的胜利,专门请了张文豪前来助阵。
那么他们也会请一个人为抚琴姑娘写上这么一首诗,就是为了打击长孙冲的面子。
从而可以加深对长孙府的冲击,到时候在再长安城中流出一点的流言蜚语,这长孙府的名声和威望会进一步的被冲击。
这样长孙无忌在长安城中就成为了一个笑柄,他在朝堂上的位置必然也会有所降低,那么李世民是不是还会去提升他在朝堂的地位吗?
本以为一个花楼女子的出阁仪式,却被他们联想到了这么多,甚至想到了朝堂之间的阴谋啊。
对于能参与到其中来他们感到了十分的荣幸,毕竟要是真的如他们所想的话,他们也算是这场阴谋的见证人。
对于这其中的发展,以后的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他们也是充满了期待。
抚琴姑娘自然也是将这场闹剧看在眼里,看着张文豪的刁难而长孙冲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默许着。
以及这会儿房遗爱不顾刁难,义愤填膺的站了出来,就为了给她主持公道。
她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
这来花楼之中的文人,却也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内心之中的欲望,虽然说是表现的文质彬彬的,可内心之中却充满了小人的心事。
而那些看似只是来花草之中喝酒享乐的人,他们却能真正的在这享受中展现他们的真性情来。
本来觉得选择了这首诗,对长孙冲还感到愧疚的她,此时早就将这一点点的内疚抛之脑后。
现在她对房遗爱却是感激了起来,要不是他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场面。
难道她手中写的诗就不成为证据吗?
难道她亲口说的话就不被认可吗?
她一个花楼女子的话就不能被他们所认可吗?
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凄凉,这所谓的追捧,所谓的恭维在地位面前是一文不值。
她就像是被这些文人雅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只是供他们享乐,给他们提供展现虚荣心的玩物。
可房遗爱这些人却不同,在花楼之中表现的虽然有些粗鄙,可是对她们这些风尘女子,却把她们当个人看待。
在她们遭受欺负的时候,至少会站出来为他们伸张正义,主持公道。
这让她们看起来至少活着像个人。
这也已经是她们追求的最低的限度了。
被反驳的张文豪此时面色更加的阴沉。
“房遗爱~你说这诗是你写的?就是你写的了,你有何证明?”
见到房遗爱对他进行反驳,他本感觉有些难做,可是想着他身后站着的是长孙冲,却又壮起胆子对房遗爱进行质问。
这场比试本就是长孙冲邀请他来的,此时却让他遭受了这般刁难,想来长孙冲的面色也不好看吧。
“房遗爱~你是个什么样子的我们还不知道吗?就你也能写出这等诗句来,怕是母猪都能上树了!”
果然长孙冲没有让张文豪大失所望,在听到张文豪的质问后,他也立马对房遗爱进行质问。
在那个房间之中,想来也就是魏叔玉有些文采,可就算是魏叔玉也不可能写出这般诗句来。
何况是比魏叔玉还差上不是一点半点的房遗爱呢?
“证明!我要什么证明?这白纸黑字上写的就是我的名字,还需要我证明什么?”
房遗爱和程处亮待的久了,自然也学到了他这耍无赖的性格。
听到长孙冲想要证明,他却以这种方式来反驳长孙冲。
现在不是他需要证明这首诗不是他写的了,而是长孙冲他们能证明这首诗不是他写的。
毕竟这白纸黑字上写的可是他的名字啊。
大堂中的众人怎么也想不到房遗爱还会用这种方式来回答长孙冲的质问。
在他们看来,只要是他们这些文人发出这般质疑,房遗爱就应该认真的对待,并且提出相关的证据来证明这首诗是他写的。
而不是用这般耍无赖的方式来狡辩。
还让他们去证明这不是房遗爱所写的,这不是开玩笑吗?
“就你那文学知识的储备我们还不知道吗?要是你能写出这般优美的诗句来,怕是天上都能掉刀子了。”
找不到什么理由对房遗爱这句话进行反驳的长孙冲,只好拿出这长安城中百姓所认识中的房遗爱来说明。
毕竟在长安城百姓的眼中,这房遗爱就是一个喜欢遛马斗狗的纨绔子弟,要不是有罗易教授他的知识,他怕还在哪个地方继续展现他的威风呢。
哪还会有机会独领一支军队,并且还和玄甲军来上一场较量啦!
“可是这白纸黑字上写的就是我的名字,你能奈我何?”
不管长孙冲怎么说,房遗爱就只用这一句话进行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