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春蓉她们离开后,春兰,春红和春华纷纷围到颜语曦的面前。
春兰说:“娘娘,你真的要把于嬷嬷给春……雅乐公主啊”。
颜语曦坐下说:“她比我更需要于嬷嬷,日后,雍华宫便麻烦你们三人了”。
这时,余福匆匆走了进来,说:“娘娘,太后病了”。
颜语曦不明的问:“太后不是被囚禁了吗”。
余福解释说:“是圣母皇太后”。
颜语曦迅速站了起来,问:“这是怎么回事,陈太后怎会突然病了”。
余海回答说:“昨日,太后去了永寿宫,出来时,脸色苍白,回到玉安宫后,便病了,但是没有声张,而今日一早,玉安宫的宫人发现太后昏厥过去,这才宣了太医,如今,皇上和皇后都已经赶去了玉安宫”。
颜语曦急忙说:“快,更衣”,说完,便快速的朝里屋走去。
玉安宫
当颜语曦来到玉安宫时,大家都已经到了,就连太皇太后也在,于是急忙行礼道:“嫔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皇祖母”。
听到她称呼太皇太后为皇祖母,皇后不悦的看着她,刚想呵斥,便听到冷逸宸说:“不必多礼”。
随即,颜语曦起身,然后便看见太皇太后便朝她招了招手,说:“曦儿丫头,到皇祖母这里来”。
于是,颜语曦走到太皇太后的身边,乖巧的站着。
见状,皇后忍不住皱眉,她竟不知颜语曦与太皇太后相识,而且还这般要好,心想,自己进宫将近十年,也只见过太皇太后一次,便在两年太皇太后的六十岁寿宴上,而熙淑仪进宫不过四个多月,又是何时与太皇太后相识的呢。
还有,最让皇后无法接受的是,她乃是一国之母,却只能称呼太皇太后为太皇太后,而颜语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妃,却可以称呼太皇太后为皇祖母,这不是明摆的告诉众人,在太皇太后的心中,她连一个妃子都不如吗。
当皇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夏院令已经诊完脉,冷逸宸迫不及待的问:“太后如何了”。
夏院令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太后这是郁结于心,气结于胸,而导致的昏厥,微臣给太后开些药,很快便能醒来,但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太后长时间情志不疏,气机郁滞,闭阻胸中,轻则会导致腹痛,恶心,呕吐的症状,重则恐有性命之忧”。
冷逸宸看着昏迷不醒的陈太后,皱了皱眉,说:“朕知道了,下去开药吧”。
夏院令回了一句:“是”,便退了出去。
随后,冷逸宸看向太皇太后,说:“皇祖母,母后估计没那么快醒来,要不您先回去”。
太皇太后知道陈太后无性命之忧,便答道:“嗯,哀家先回去,若是她醒了,便派人来告知哀家一声”。
冷逸宸回答说:“好”,接着又对颜语曦说:“熙淑仪,你送皇祖母回去”。
颜语曦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颜语曦还是能看得出来,他在担忧陈太后,随后说:“是”,然后便扶着太皇太后回了万寿宫。
皇后看着颜语曦扶着太皇太后出去,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皇后对冷逸宸说:“皇上,你还有政事要忙,不然如先行回去,太后由我们来照顾”。
冷逸宸说:“不必了,朕在这里守着,你们都回去吧”。
皇后还想彰显一下自己的贴心,便说:“皇上,还是臣妾在此照顾太后吧,政事要紧”。
冷逸宸不耐烦的说:“莫要让朕说第二遍”。
皇后这才不得不带着众妃离开。
两刻钟后,颜语曦回到玉安宫,本以为会是哪个嫔妃在伺疾,却不曾想,屋里竟只有冷逸宸和陈太后两个人,连伺候的人都没有,而冷逸宸正坐在陈太后的床头边出神。
冷逸宸听到脚步声,于是转头看向她,不禁有些诧异,问:“你怎么回来了”。
颜语曦走到他的身边,说:“路过,便想进来看看太后醒了没”,随后问:“怎么是你在这,其他嫔妃呢”。
冷逸宸说:“朕让她们回去了”。
颜语曦见他愁眉不展,便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太后会好起来的”。
冷逸宸看着昏睡的陈太后,说:“朕小的时候很是不理解,朕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她就是不待见朕,甚至都不愿见朕,直到六岁那年,朕无意中得知事情的真相,这才知道,原来朕的存在是那么的不光彩,故而从那以后,朕便再也没有主动去找过她,哪怕是在路上遇见,朕也会躲得远远的,所以从小到大我们都没有见过几次面”。
顿了一下,冷逸宸才接着说:“每一年的生辰,皇祖母都会给朕一件衣裳,还让朕务必在当天穿,朕一直以为那是皇祖母做的,直到登基那年,朕没有收到衣裳,便问了皇祖母,这才知道,原来那些衣裳……都是母后亲手做的,只是,登基之后,朕便再也没有收到过了”。
冷逸宸说完,便转过头看向一旁,故而没有看到陈太后眼角处落下的泪水,但颜语曦注意到了,不过,她没有说出来,而是说:“皇上,太后估计没那么快醒来,要不你先回勤宣殿处理政务,我在这里守着,等太后醒了,我便让人去通知你”。
正好这时,余海走了进来,见到颜语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对冷逸宸说:“皇上,江大人求见”。
“去吧,我在这呢,难得你还不放心吗”颜语曦说。
冷逸宸看了一眼陈太后,随后站了起来,说:“好,那朕先回去,若是太后醒了,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朕”。
颜语曦笑了笑,说:“好”。
然后,冷逸宸便带着余海离开了玉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