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摇摇头,“不清楚,难道又是为了咱们族中的那些东西,还是……为了前些天误闯进来的人?”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皱了皱眉,看向了外面某座石屋,那里面,关押了好几个前些天误闯进来的人。
其中,有几个已经殒命,有的则半死不活,伤的伤,中毒的中毒。
他脸色不好,对于这些打破部落原本平静的外来者,很是不喜。
如今,外面还有一波,更是让人恼火。
中年男子忍不住骂道:“都怪拉吉那个家伙,要不是他把人往这儿引,我们会宁静地在这生活!”
女孩儿连忙帮父亲顺气,安抚道:“您先别生气,如今也不是气的时候,先解决谷口的那伙人,不要再让他们进来,才是要紧事。”
中年男子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怒意,开口,“不管那些人是为了什么,咱们部落,决不允许外人再进来了,小花虽然已经去拦着,但它受了伤,怕是无法赶跑那些人,所以得派些人过去。”
说到这,中年男子吩咐女儿,“你先去休息,这件事我来处理。”
女孩儿听到这话,下意识问:“外面的人赶跑了,那抓起来那些人呢?不放走吗?”
父亲冷声道:“自然不会放,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部落位置,若是放走,这件事就会被世人知道,届时,我族将会永无宁日。
所以,要一辈子将他们囚禁在此!”
说什么,也不可能放他们出去的,如若放他们走,那危险就是他们了。
说完,中年男子眼眸闪过一抹冷酷,很快出门离开。
女孩儿目送父亲离去,也没说什么……
她从小就生活在这地方,与世隔绝,父亲告诉她,外面的世界特别危险,有很多人想对他们部落不利。
而且,前些天闯进来的人里面,就有一部分,是为了族中传承多年的东西而来。
至于另外几个,看着是误闯进来,也不像是坏人,其中一个更是……
父亲叫她不能和那些人说话,更要远离他们。
女孩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烫了一下。
见父亲已经走远,她立刻转身回去拿了些吃的,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几分钟后,她打开那座关押人的石屋。
一进去,就瞧见牢笼里的几人……都是很年轻的男子。
为首的那位,脸色泛着病态的白,看着有些虚弱,但是那五官,却是顶好看,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气质尊贵!
正是失踪了好些天的路严爵!
他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一只弯起的膝盖上,闭着眼睛休息。
至于旁边的,是之前跟他一块过来的护卫。
这会儿,护卫看到女孩儿,像是习惯了一般,问候了句,“玛茜小姐,怎么这个点来了?”
玛茜听到后,说:“来给你们送些吃的,顺便看看他……身体好些了吗?”
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护卫,“把东西分一分吧!”
自己的手里则是留了一份,蹲下身来递给路严爵。
“你也吃点吧!补充体力,身体好的快。”
路严爵听到这话,淡淡睁开眼,没有接她手里的东西。
正如南知意所说,路严爵身上中了‘银花蛇蛊’。
前些天,他为了解蛊,追着绑架虞婉秋的那伙人,一路进了森林深处。
最后,被引入了这座谷,惊动了那条大蟒蛇。
当时,他们身体吸入了一些瘴气和毒气的影响,加上途中与绑架犯动过手,还赶了那么长的路,身体多多少少都负伤,都吃不消。
不是那蛇的对手,更是跑不掉。
特别是路严爵,恰逢‘银花蛇蛊’发作,陷入昏迷。
当时,还以为要葬身蛇口。
没想到,再度醒来时,人已经在这座石屋里了。
虽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但他已经从面前这女孩口中,知道了一些讯息。
这是原始森林里的一个原始部落,与世隔绝,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个部落的石屋里,靠打猎,自给自足为生,从不跟外界有来往。
这会儿,听她这样问,路严爵没开口,只看了她一眼,又静静的闭起眼睛。
中了‘银花蛇蛊’,怎么可能好?
这蛊,拖的时间越长,毒就会深入几分。
从他被咬到现在,已经那么长时间,如今他的手腕位置,已经浮现一小片黑色的丝线状症状,像树根,顺着他皮肤延伸、展开。
他现在,血液、皮肤,估计都带着毒!
最关键的是,人还被关在这,身体被折磨的无比虚弱,无法行动。
一想到出来这么多天,没任何消息,若离在家可能要担心疯了,他心情就满是不悦和焦躁,更没说话的心情。
旁边的护卫,能感觉到自家大人的心情。
他急忙代为开口,“我家大人一点都不好,玛茜小姐,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放我们离开?
我知道你们部落的规矩,但误入此地,并非我们的意愿,我们原本是为追另外一伙人而来,并非故意打扰你们。
所以……能不能请你们网开一面,放我们走?
我们保证,出去后,绝对不会对人提及你们的存在……行吗?”
玛茜听到这话,就有些迟疑,“这件事……我无法做主,我父亲……他不信你们。”
玛茜性格本就比较单纯,而且父亲还告诉她,外来打扰他们安静的,都是居心叵测,所以看谁都都不像好人。
但是,唯独看路严爵眼神不一样。
她觉得路严爵看起来像是好人,就是他性子有点冷,进来这么多天了,也没跟她说几句话,都是她在说。
其实,她是有过想要偷偷放他们走的念头。
但是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诉她,不能放他们走。
特别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放走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护卫倒也能理解,毕竟对于这部落的人来说,他们是陌生人,对他们来说可能存在危险,让他们有了戒备心。
但他还是极力争取,“可我们只是来找解药的,而且,解药还是在另外那伙人身上,我们对你们,没有任何目的和企图!
所以……希望这事儿能有个好商量,你可否请你父亲,来见见我们?让我们与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