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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听闻夏侯婴的话,心头也是热乎乎的,两个多月了,自己终于将后者救了出来。他上前笑道:“夏侯大哥咱们先回去再细说。”随后将夏侯婴接走,而李衙役也被一起邀请过去。
回到丽水亭已经是夜晚,李霸和赵猛得知杨林回来,且夏侯婴也一同被救出,他们均是放下手中的工作,而后快速赶至杨林家中。
见到夏侯婴,两人也是一抹笑意,李霸是个粗犷汉子,右手朝着夏侯婴的胸膛揣了两拳,嘿嘿道:“夏侯大哥,俺早就知道你福大肯定没事。”又是打雷一般的声音,再加上他那憨厚的样子,惹得众人也跟着大笑。
随即夏侯婴拱手向众人行礼,感激的说道:“婴在此谢过各位兄弟了。”方才回来的路上杨林已经将发明造纸术和郡守召见等事详细的告诉于了他。
众人有些不适应,毕竟是自家兄弟,杨林急忙挥手说道:“夏侯大哥不必如此。”
夏侯婴摇了摇头,又单独对杨林行礼一礼,有些哽咽的说道:“婴两次三番的被杨兄弟相救,婴无以回报,而以后这条命就是杨兄弟的了。”若说以前是兄弟相交,那么这时夏侯婴对杨林是性命相交。
“夏侯大哥能平安归来就好,其他的咱们日后再说。王山,你带夏侯大哥去清洗一番。”杨林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欣喜,随即对王山吩咐道,而后又看向李霸,再道:“你去弄些酒肉。”
“好嘞林哥。”李霸乐呵呵的跑去准备酒菜。
最后,杨林又看向李衙役,拱手说道:“今日麻烦李哥去求见县令了,林心中感谢,晚上咱们不醉不归。”
“杨小弟啊,太客气了。”李衙役倒是没有推脱,干他们这行的,出来就是混吃混喝混钱的。
等到夏侯婴梳洗完毕,又换上新衣服,头发胡子也清理了一番,李霸这边也准备好了酒菜,六人围成一桌,痛痛快快的吃喝起来,因为有李衙役在,杨林等人没有谈论过多造纸厂的事情,而是将杨林任泗水亭亭长,帮助百姓借粮上缴赋税等事告知了夏侯婴。
酒足饭饱已经到了深夜,杨林安排李衙役住在了亭部,随后送走李霸三人,至于夏侯婴还是住在了杨林家中。
等到了第二日,李衙役任务完成,前来告辞离去,杨林又塞了一串铜钱作为感谢。
送走李衙役,他匆匆赶到亭部,这时李霸、赵猛、夏侯婴几人也全都到齐。他坐在榻木上,又示意众人一同坐下,因是办公,众人也不像昨晚那样随意,均是恭敬的坐下等待杨林的吩咐。
“造纸术想必夏侯大哥也知晓了一些,至于具体的工艺流程则由赵猛你带去造纸厂参观。”杨林望向几人,立刻说道。
“诺!”赵猛随即拱手接令。
紧接着,他又对李霸和王山说道:“既然夏侯大哥已经回来,李霸即日起丽水亭求盗一职便由夏侯大哥担任,你则专心负责泗水亭的治安和巡查。至于王山,你也随李霸一同留守泗水亭。”
“诺!霸明白。”李霸倒没有因为权力消弱而感到沮丧,王山同样是点了点头,拱手行礼接令。
随即夏侯婴说道:“谢亭长信任,婴必不辜负所托,丽水亭治安与巡查婴日夜不敢怠慢。”
“嗯。如此便好。”杨林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如今咱们只有泗水郡一郡可销售纸册,两个亭的造纸厂应该足够应对了。目前丽水亭还有部分望族的探子,夏侯大哥,这些人由你驱逐出丰邑。”郡守已经夺取造纸术,那么这些个望族杨林是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莫说是自己,相信郡守也不会让这些人获得。
“诺!婴这就去办。”夏侯婴起身行礼离去,随后带着几人开始盘查各望族的探子。
接着杨林又想到了陈大,他问向李霸:“陈大可还在关押?”
“这家伙还被锁在屋里呢。”李霸气哼哼的回答道,“亭长,照俺说就应该将他赶出丽水亭。”
“赶出去,赶哪去?赶到那些望族家中告诉他们造纸工艺去?”杨林沉声的训斥道,“将陈大放回家中,不得让他离开丽水亭。”
李霸有些不喜,不过还是说道:“诺!我这便去办。”
“嗯。”随即杨林再次对王山说道:“将向吕府所借的丽水亭收购粮食的钱和泗水亭赋税的粮食,一并算好,今日随我去吕府还债。”昨晚谈论到泗水亭的事情,杨林记得至今还亏欠吕府,既然现在有了能力还偿,于是开口吩咐下来。
“山明白。”紧接着同样下去统计了。
最后的赵猛先是向杨林汇报了这几日造纸厂的生产情况,随后又说道:“亭长,可还有吩咐?”
“你先退下去吧。”杨林挥手说道,造纸厂已经走上正轨,只要不出现大问题,他也无需过问太多,有赵猛一人便足够了。
未等太久,王山回来,手中还拿着一本纸册,他恭敬的行礼后,翻开纸册,汇报道:“禀亭长,山方才统计了一番,借钱共计三千八百钱,粮食共计四十五石,折合成金钱,两者加起来需偿还一万两千二百五十二钱。”
“既如此,王山你这就去取钱,随后跟我去吕府。”杨林站起身,放下手中的地图,沉声说道。
王山应道:“诺。”
因为万钱比较多,王山又找来李霸,而后再带上两个人,每个人都是鼓鼓的钱袋,随后又找来一辆牛车,否则万钱也足够累倒他们。
杨林见准备齐全,这才带着众人去丰邑吕府。
听闻杨林到来,吕太公亲自出门相迎,而后见其身后的牛车和众人,他向杨林说道:“杨亭长今日前来老夫欢喜之至,快请进。”
杨林拱手行礼,回应道:“吕太公亲自相迎,林也不敢当。今日前来,一是为了偿还欠下吕府的钱财,二来还有纸册一事相商讨。”
“哦?”听闻此言,再次看向李霸几人,各个都是鼓鼓的钱袋,随即吕太公明白了,他笑指着杨林,无奈的说道:“你呀你,都说过了这些钱不必放在心上,若是没有杨亭长,我吕府如何能在丰邑站稳脚跟,又如何能有现在的名声?”
杨林急忙挥手示意吕太公不用劝说,他再道:“太公的恩惠林一直铭记在心,今日还钱只是表达谢意,请您一定收下。”
听到这里,再见杨林认真的表情,吕太公知道后者意已决,于是说道:“既如此,那老夫便收下。杨亭长,请进吧。”
随后众人进入吕府,王山几人则跟随管家去将万钱送入钱库,至于杨林和吕太公二人则进入正堂。
两人坐下后,吕太公眉头挑了挑,询问道:“方才杨亭长说有关纸册的事情商谈,不知是何事?实不相瞒,听闻杨亭长被郡守召见,可是与此有关?”
杨林看了一眼吕太公,点点头,面色凝重的沉声道:“正是与郡守有关。吕太公不知,林已经将造纸术献于郡守,这两日他便会派人前来学习此术。”
“什么?”吕太公惊讶的站了起来,造纸术让郡守得到,那以后泗水郡的销售该如何?他心中不由想到了许多,随后定了定心神,又急切的问道:“郡守如何说?那你我的合作又该如何?”
杨林叹口气继续说道:“献出造纸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至于泗水郡的销售,以及你我之间的合作仍然不变。郡守已经同意泗水郡的纸册依旧由我和吕府生产与销售。”
闻言,吕太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又坐下,讪讪一笑,说道:“是老夫刚才失礼了。”
杨林倒没有说什么,换做别人听闻此消息同样是吕太公刚才的表现,因为此事确实太过突然和无可奈何。
“既然泗水郡不变,杨亭长所说的商讨是为何?”吕太公疑惑的蹙着眉头再问道。
“主要是想和吕太公商讨一下郡守建设造纸厂后对你我的冲击。即便郡守承诺不在泗水郡销售,但是原材料呢,纸册的价格呢?这些对于泗水郡以及你我都是相当的具有影响。”杨林立刻分析道,这才是他所担心的,虽说造纸的原材料廉价,甚至用树皮都可以,但是,树皮造纸的效果肯定不如麻头、麻布等。
若是郡守建设造纸厂,肯定是优先在泗水郡郡内建设,这样他才能掌控,由此而带来的便是原材料的冲击。若是两方的造纸厂因为材料发生矛盾,甚至是原材料涨价,都会影响生产和销售的情况。
其次价格方面,原材料的浮动势必带来价格的浮动,然而就算是退一步说,原材料不便,而若是郡守销往其他郡的纸册价格便宜,泗水郡的百姓也肯定是要求降价。而,若是郡守销售的价格高于泗水郡,那么其他郡的百姓又怎会愿意了?
最终的销售价格如何,现在也是个未知数,只能等待郡守的抉择了。这些都是关系到杨林和吕府利益的事情,容不得他不上心。
听到杨林的分析和解释,吕太公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焦急的问道:“杨亭长如此说,那可知道该如何做?”
“原材料倒还好说,即日起请吕泽大哥回丰邑时,在沿途各县城多多采购,留作我们备用储藏。”杨林双目闪烁,即刻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如今只在沛县一地收购还远远不够,而后他再道:“至于价格,我会尽量找郡守商谈。能够维持现有的价格便好,若是不行,咱们便降价。”
“降价?”吕太公不解,再次紧蹙眉头问道:“杨亭长降价是何意?”
“涨价只能引起全郡百姓的抗议,而降价则不会,我们所要做的便是提升自己的名声,当我与吕府名声达到一定的程度,郡守若是再想要做手脚也会考虑一二了。”杨林睿智的再次分析,当一个人的名足够大的时候,权也要适当的斟酌一二,从古至今均是如此。
吕太公一时没有自己的主意,不过他相信杨林总不会害了吕府,所以点头说道:“那便按照杨亭长的意思做,等到郡守销售时,若是价格上有差异,咱们便降价。”
随后二人又谈论一些各县城的销售情况,以及接下来的安排。
而杨林临走时,却被吕雉拦下,后者眨着清纯的大眼睛,嘴角如同一抹弯月的笑容,悄生生的说道:“杨亭长,为了来了也不去探望雉?”
听到这般幽怨的语气,杨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望向吕雉,心头一抹温情,清纯俏丽温文尔雅才是他心中喜爱的吕雉,随即他说道:“正好与吕太公商谈要事,遂未去寻吕小姐。”
而一旁的吕太公则面带喜色的笑道:“既如此,便由小女去送送杨亭长。”
而李霸等人也是识相,知道该如何做,随后这个大汉打雷一样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响起:“那亭长俺们就先走了,吕小姐您慢送,俺们亭长没啥急事。”
这话又是引起一番笑语,杨林尴尬的瞪向李霸,后者立刻闭嘴,然后带着王山等人坐上牛车驱赶而去。
“杨亭长请。”吕太公做出相送的手势。
杨林见此则拱手行礼后和吕雉一同离去。
两人走在丰邑的泥土路上并排而行,谁都没有率先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你,这段时日过得可好。”最终还是杨林开口打开了局面。
“你说呢?”吕雉停下脚步,束手而立看着杨林问道。
后者也知道吕雉的情愫,对于此,杨林心中也已接受,他站在吕雉对面,双手搭在其肩膀上,有些不忍的说道:“这些日子确实太忙碌,以至于没能时常前来看望。”
吕雉点了点,声音略有哽咽的回应道:“雉知道,造纸术的事情雉也听闻父亲与长兄谈论过。你所承受的压力雉能理解,吕雉并不错怪杨亭长。”
闻此言,杨林心中一软,他双手搂过吕雉,将其抱入怀中,在后者耳畔低语道:“让你等久了。”
吕雉身子轻轻颤抖,双目留下泪珠,一双细臂也抱在杨林的后背上,两人就这样在夕阳下静静的搂在一起,很安静,很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