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陆清狂头都没抬,便对外面喊了一声“进来。”
“陆小姐,右爷怎么样了?”弥月走进来,紧张的朝床上张望着。
“并无大碍。”陆清狂看了床上的陆天佑一眼,然后对他说道“人都带来了?”
“几个距离近的兄弟都过来了,其他人都在来的路上。”弥月如实说着。
“这里有何玉宇在,他很安全,你现在跟我出来。”陆清狂将原本握在陆天佑手中的抢拿起来,扔给了何玉宇,然后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弥月道。
“是。”弥月点头,跟着她走了出去。
“这个给你。”陆清狂手中捏着一个小药丸,弹向他。
“这是什么?”弥月将药丸接住,摊开手看着手心里那一粒药丸,抬起头奇怪的看着陆清狂问。
“门口我撒了毒药,毒性很强,这是解药。”陆清狂开口做出解释,声音很平静。
“这…怎么用?”弥月捏起那一粒很小的药丸,看向陆清狂,不太确定的开口问道。
“吞下就好。”
陆清狂走出看诊厅,一路到达院子里,看到一排有十个人,每个人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一副姿势保持着随时都可以作战的模样。
“集合,全体都有!”陆清狂拍拍手,清过嗓子以后,对他们命令,声音不大,但是里面的威压叫人忽视不了。
“这谁啊?她在跟我们说话?”一个男人问着。
“不知道,不过你看她那副模样倒是跟右爷挺像的。”另外一个男人顺着说。
……
半晌后,无一人回应她。
陆清狂凤眸微眯,闪出狠厉。
弥月看得出,她显然是恼了。
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让他们配合她。
陆清狂就出手了。
他们根本没有看清楚陆清狂是怎么动的,只知道等他们反应过来时,陆清狂已经在他们几人身边了。
而且每个人的命门都被她袭击过。
虽然并没有下狠手,但是也引得他们后背一凉,认真了起来。
要知道她摸的地方,可是他们的命门。
她刚才要是下手稍微重点,他们可能此刻已经在去黄泉的路上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
“现在,我说让你们集合,还有人有什么意见吗?”陆清狂退回刚才的位置,有种强者睥睨一切的姿态,看着他们,淡淡的开口问着。
“谢陆小姐手下留情,陆小姐请吩咐。”
几个人也不是傻子,当下就对陆清狂弯下了腰,一示尊重,二示配合。
“外面有多少追兵?”陆清狂从屋子里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椅子上,胳膊往上一搭,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气场凛冽。
“有大概几十人。”有人回答道。
“杀人犯法不?”陆清狂眼眸微微眯起,向他们确认。
“天门的人杀人不犯法。”有一男人回答她,语气中带着骄傲。
“既然如此,你们出去把他们引进这院子里。”陆清狂淡淡一笑,从容的说着。
既然杀人不犯法,她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敢动陆天佑,敢伤陆天佑,还追到这里来,今天算他们点背。
有她陆清狂在,她定叫他们有进无出,有来无回。
“陆小姐,右爷还在这儿啊!”有人不放心的提醒。
“我知道,我自有打算,有我在,没人再能伤得了他。”陆清狂模样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但是说出来的话,很是坚定,让人不自觉的就相信了。
“去做吧!”弥月看不得他们继续磨叽,挥手道。
“是。”所有人颔首,领命而去。
“陆小姐,他们都是右爷出生入死的兄弟,刚才对您说话态度是差了些,但是他们也是出于担心右爷才会如此,还请陆小姐别跟他们计较,一定要原谅他们。”弥月颔首抱拳,请求道。
“我知道。”陆清狂淡淡的瞥他一眼,仿佛丝毫没放在心上,大步朝院子里走着。
“那陆小姐可否把解药给他们。”弥月笑着,朝她伸出了手。
陆清狂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拿出什么东西给他。
弥月始终带着笑,详细的描述道“陆小姐不是说在大门口撒了毒药么,他们刚刚是跟我一起回来的,定是也沾上了毒药,陆小姐刚刚放过了他们,还请再放他们一次吧!”
“原来你是说这个,拿去。”陆清狂做出一副想起来了的样子,掏出一个瓷瓶扔了过去。
“我先替他们谢过陆小姐了。”弥月眼中带着感激,开口说着。
“这些帮我倒在大门墙内边上。”陆清狂一股脑扔给弥月好几瓶东西,对他吩咐着。
弥月将解药单独收回来,伸手接过她给的东西,走向了最靠近大门口的墙边,按照她说的开始干着。
大约有五分钟后。
出去的他们十个人,先后回了院子。
直到他们人到齐,弥月将瓷瓶扔了过去。
开口淡淡的说“这是解药,赶快服下,门口陆小姐撒了毒药。”
一听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中了剧毒,他们迅速将瓶子里的解药分着吃了下去。
所有人都将解药咽下去以后,便齐齐对着陆清狂,一副感激的模样“多谢陆小姐!”
“没什么好谢的,毒就是我下的。”陆清狂无所谓道,但是他们却是听出了陆清狂对他们的不满。
一个个面面相觑,有些懊恼。
他们确实是眼界有些低了。
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右爷看上非得认做同姓妹妹的女人,这些年来也就只她一人。
他们也是真蠢,竟然会小看她。
“人都引过来了?”虽然没看他们,陆清狂却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心情,只是陆清狂并不关心。
“引过来了。”他们点头,回答的认真。
“先在院子里找一处地方藏起来,等他们钻进来,好一网打尽。”陆清狂指挥着他们,有条不紊的模样,像是一个曾经站在高位,习惯性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是。”
这一次再无一人态度懒散,对她有不敬之意。
“你跟我来。”陆清狂看着弥月。
她带着弥月走进了那些种着珍贵植物的院子里,什么也没干,只是看着那些植物,眼中带着淡淡的嗜血和坚定,仿佛下定了决心做一件什么事情。
两分钟之内。
先后有人翻墙入院,只是一个都没有幸免,不管个子高低身材胖瘦,手里拿的是多厉害的武器,通通都先后倒地。
他们软绵的倒在地上,意识却清醒无比。
昏迷不可怕,可怕的是醒着却动不得,尤其还是没礼貌的进了敌人的地盘。
“还愣着做什么?把他们的武器缴了,都拖进这院子里来。”陆清狂听着倒地的声音,约莫着差不多了,便走出药房院子,对着那些还在隐蔽处隐藏的人说着。
所有人瞬间从隐蔽处冲出来,拿枪指着倒在地上的人。
靠近一人后,他们发现那人眼睛睁的老大,根本就没有昏迷,枪都上了膛。
只不过那人使劲的瞪着他们,却一动也不动,直到他们把他手里的武器缴走,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看他们磨磨唧唧的样子,陆清狂有些无语,不得不做出解释。
“他们都中了我特制的毒药,意识清醒,却动弹不得,你们麻溜点,把枪缴了,给我拖进来。”
听陆清狂这么说,他们算是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利索的行动起来。
行动的同时,他们打心底里开始佩服陆清狂了。
她的一身医术实在诡谲,既能救人也能杀人,还能叫人做出这样被动的姿态。
“陆小姐,都做好了。”
把所有人都拖进院子里,他们对陆清狂复命道。
“你进去把我刚清洗好的手术工具拿来。”陆清狂拖一个人,将他放在那些植物旁边,转身对弥月吩咐道。
“好。”弥月点头,朝主医馆的院子里走去。
片刻之后。
他将工具箱打开,摆在了陆清狂旁边。
陆清狂取来手套戴上,拿出一个手片,捏起地上被她拖来的男人胳膊,刀片准确找准位置,‘呲啦’划过,鲜血滔滔流出,速度称不上很快,但是若是任它流上几个小时,也能流尽而亡。
“把他们拖过来,围着这些植物放好。”陆清狂起身,看了一眼被她割腕的人,嘴角带着森凉的笑,嗜血渗人。
经她这么一说,弥月才发现,她竟然是准备用这些人的血,来灌溉这里的植物。
“陆小姐,你不是说这些植物都很珍贵么,怎么能用血养呢,陆小姐放心,他们现在这副模样,我们天门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开口说出实话。”
“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是喜欢糜烂的腐肉和血腥的味道,这些植物也不例外,今天难得有这么多小白鼠,不物尽其用,有些可惜。”陆清狂摇头拒绝。
然后勾唇一笑,风华绝代“经过这次灌溉,我相信这些植物的生命力会更加顽强。”
“既然是这样,那弥月尊重陆小姐的决定。”不知为何,弥月看着她的笑,心里有些发怵。
待他们把人都放好位置,陆清狂就像拿着镰刀的地狱使者一样,用极快的速度收割着,他们的手腕同样的位置,都出现了一个新的伤口,鲜血流出,滔滔不绝的往那些植物水沟里流着。
是人都有害怕的情绪,他们这些在道上混的也不例外。
他们看着陆清狂的举动,心里本就恐惧不已,再感受着鲜血从体内一点一点流失,更是怕极了。
没有什么比躺着等死,感受着鲜血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干,更让人心里畏惧的了。
此刻地上的人依旧动弹不得,但是脸上色却更苍白了。
“弥月,你经常跟在我哥身边,理应多懂一些人体构成知识,今天恰好有小白鼠,我给你示范,你看清楚了。”陆清狂将自己要用的工具一样一样取出来,摆在一旁,对弥月说着。
“多谢陆小姐不吝赐教。”弥月站在她一旁,看的极为认真。
陆清狂吩咐弥月将那男人的上衣脱去,手术刀在他胸腔迅速划过,巧妙的避开所有会大出血的血管,把心包剪开,露出了心脏模样。
陆清狂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一颗心脏被她挖了出来,就放在手上拿着。
而底下的人嘴唇发白,却并没有立刻死去。
陆清狂对弥月道“人体是个很奇妙的机体,并不是有些器官受损了,就必死无疑,那些换心手术的人,依旧可以很好的活着,就是这个道理。”
说着陆清狂把刚刚掏出来的心脏放进了盘子里,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像是在教医学院的学生上解剖课的教授。
只是人家解剖的是动物尸体,或者死囚捐献者的遗体,而她解剖的是活人。
没有上一点麻药,在别人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挖出了心脏。
刚刚对陆清狂不太尊敬的几人,有人已经扶着墙吐去了。
她简直不是一般的变态,底下躺的要换作是他们,掏出心脏不死,也被她吓死了。
正常人都知道,心脏脑子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缺一不可。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挖了心脏,先不说有多疼,就是那种绝望感,也能把人吓死。
没过多久,那人就死了,合上眼睛那一刻,眼里还带着恐惧,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如果我及时把心脏给他装回去,然后进行精密的缝合,他根本不会死,这个时间就是手术,和阎罗殿抢人争分夺秒的时间。”陆清狂擦了擦手,在另外一个人旁边停下。
那人虽然看不太清楚她是怎么做的,但是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此刻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恐惧,如果他此刻能动,肯定已经跪地求饶了。
只是他并没有那个机会,陆清狂也没打算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
“从你的特征来看,你记忆力应该不错,我希望你能把我做的这些记住。”陆清狂看了一眼弥月,即使他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却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对他很是满意。
“属下尽力。”
弥月点头,脑子里还不停的回放着她刚刚取别人心脏的画面。
“我现在解剖他的头颅,你把基本的构造记清楚了。”陆清狂找出一个开颅器,声音很平静。
被她选中的男人,眼里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限,一股骚味从他下体传来,地上湿了一片。
一向杀伐果断的这些跟着陆天佑出生入死的人,此刻倒是同情起被他们抓的这些敌人了。
尽管是他们伤了右爷,尽管他们死有余辜。
没有人在意识清醒下,任人这么解剖,听着别人用对待尸体一样的方式对待他,会不恐惧,会不害怕。
陆清狂嫌弃的蹙了下眉头,扔给弥月一个推子,并没有打算停下来。
“把他的头发给我推掉。”
一声命令,弥月立刻就行动了。
他咽了咽口水,动作麻溜的将那人的头发一根不落的推掉了。
只要不让他拿手术刀,不管此刻陆清狂让他做什么,他都觉得特别很合适。
这种氛围下,紧张的远不止被解剖的那个人。
凡是在这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心揪着的,弥月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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