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乔老点点头,“不过这位先生恐怕不太方便,就由我这边的人来帮他动手,可以吗?”
女人的额角微微抽动,她僵硬地点头,“有劳。”
两个字,被她念得无比生硬。
还是上次的那名刽子手,他手起刀落,没有保留,亦没有放水。
结结实实的一砍刀,痛呼从唇缝溢出,女人瞬间满头大汗,她用力捂着自己的手臂,鲜红的液体顺着指缝向外奔涌。
满意的笑了笑,乔老环视一周,“关于下个月的比赛,希望各位能够全力以赴。”
话落,他转身离开。
女人眯着眼,从左往右,一个个将众人看过,“哼!今天的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栽赃我的人,最好把自己的尾巴给藏好了!”
放下狠话之后,她快步转身上楼。
孟玉成轻笑一声,率先离开,他身边的董江紧随其后。
一个戴着银丝眼镜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大家,咱们都是野望请来的客人,何必这样自相残杀?”
他的气质非常儒雅,给人的感觉很像一名学识渊博的教授。
没有人搭话,甚至有人听都不听,直接起身离开。
那人面色如常,微微摇头后,不再多言。
宁舟将目光投了过去,换来男人的温和一笑。
楼蝉衣的眼睛向外瞥了一眼,随即看向宁舟,“谈谈?”
宁舟遂站起了身。
在场的众人已经三三两两地离开,因此,两人的行为并不突兀。
还是上次的那个小花园。
楼蝉衣率先开口,“我的木偶不见了!”
与此同时,庭芳的房门被突然敲响。
林逸之转眸看向门外,他没有出声,而是定定地看。
半晌,在他即将转头之际,叩门声再次响起。
看了眼电视,林逸之起身来到门口。
“干什么?”隔着房门,他冷声询问。
“出来玩呀。”一个调皮的女声。
紧接着,是小正太笑嘻嘻的嗓音,“林逸之,下面有场好戏,要来看吗?”
林逸之微微挑眉,好戏?
可是哥哥说过,逸之要乖乖的。
似乎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小正太继续补充,“不会需要很长时间,三分钟吧,三分钟之后你就可以回来了。”
三分钟?
好像确实不长。
他的面色有些纠结,电视上,蠢兮兮的小人动画还在播放。
房门外,“很有趣的,林逸之,你真的不想去看一看吗?”
电视上,“好的,现在让我们来找一找,剪刀究竟去了哪里?”
下一秒,他拧开了门锁。
小正太的笑容更加灿烂,“我就知道你会出来的。”
走廊上,除了小正太,还有另一名女生,也是木偶,是个成年体。
挥了挥手,小正太一脸兴奋,“走吧。”
女生紧随其后。
林逸之也跟了上去。
路过一扇窗户,他停下了脚步。
小正太顺势看去,“怎么了?”
看着窗台边缘的那条隐秘的裂缝,林逸之转头看向小正太,“你们已经行动了?”语气十分肯定。
“对啊。”小正太点点头,“你不是不肯参与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林逸之已经移开视线,“没什么。”
小正太突然笑了下,“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很快就会知道。”
林逸之不置可否,他只是简单点头,“嗯好。”态度有些敷衍。
小正太似乎感觉有些无趣,遂转过身,“走吧,好戏要开场了。”
站在二楼的角落,三个木偶同时看向一楼大厅。
林逸之一眼就看见了宁舟,眼底闪过一抹暖意,他无声呼唤,“哥哥……”
眼珠微转,他看到了哥哥身边的女人,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真是……烦人……
将视线调整,他目不转睛,紧紧盯着那一人。
哥哥……哥哥……哥哥……
真好看……
“呵呵。”怪异的嬉笑自耳边响起,小正太目露嘲讽,“活该。”
林逸之看了眼孤立无援的短发女人,神情疑惑,“你跟她有仇?”
“没有啊。”颇有些无辜地摇摇头,小正太摊了摊手,“她又不是我的主人,我们能有什么仇?”
闻言,林逸之淡淡道:“哦。”兴趣不是很足的样子。
指了指一边的女生,小正太突然开始兴奋,“那是她的主人哦。”
林逸之:“哦。”
小正太突然泄气,并忍不住吐槽,“哥哥哥哥哥哥,你的眼里除了哥哥还有什么东西?”
林逸之老老实实地摇头,“没有了。”
小正太气急,“榆木脑袋!”
“诶?”林逸之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我是榆木做的?”
小正太深吸一口气,并默默低念,“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好傻哦。
嫌弃地走远了些,林逸之将目光全部分给一楼的那道身影。
哥哥……
小正太无语望天,“好好的一出戏,真是……”
看了眼痴迷于宁舟的林逸之,又看了眼木头似的女生,小正太长长地叹了口气,“竟然只有我一个观众?”
“可惜……可惜啊……”
小老头似的,他掩面长叹。
“吵死了!”林逸之倏地转头,冰冷的无机制的目光直直射向小正太,“闭嘴!”
呦呵,这小子竟然舍得移开那双看向楼下的双眼?小正太非常惊奇。
“打扰到我看哥哥了!”
啧,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小正太撇了撇嘴,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一楼吵吵闹闹,二楼却安安静静。
短发女人溅血的时候,林逸之没什么反应,但小正太却露出了快意的目光,边上的女生则缓缓笑了。
一枚无声的笑,透着几分愉悦。
无人注意的角落,阳光从缝隙中偷偷溜进室内,女生裙摆上的徽章泛着金色的光。
待到这场闹剧即将结束的时候,三个木偶已经提前离开现场。
小花园里,宁舟眉梢微挑,“不见了?”
楼蝉衣略显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是,兜兜不见了。”
兜兜?
“是之前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小正太吗?”
“对,是他。”楼蝉衣非常焦躁,“他是我手里最招人喜欢的木偶,很乖、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