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首领及其党羽,既被胡宗宪斥退,押入天牢之中,环顾四周,只见铁栅森严,烛火昏黄,阴风习习,寒气逼人。他们昔日富贵显赫,今却身陷囹圄,心中惶恐不安,面面相觑,皆露悔色。
牢头狱卒,手持长鞭,目光如炬,巡逻往来,无敢懈怠。
盐商首领匍匐于地,颤抖不已,念及昔日繁华,不禁泪如雨下。其党羽亦皆垂头丧气,唉声叹气,无复往日嚣张之态。
夜深人静之时,牢中偶有鼠声唧唧,更添凄凉之感。
盐商首领思及家人亲友,恐其受牵连,心如刀绞。又念及自身前程尽毁,生死未卜,更是悲痛欲绝。
忽闻牢外脚步匆匆,铁栅声响,一狱卒手持公文,面色凝重,步入牢中。盐商首领见状,心中惊恐,以为死期将至。狱卒至其前,高声宣读:“奉总督大人之命,尔等罪状已明,朝廷将依律严惩。然念及尔等家中尚有老小,特准尔等修书一封,以寄家人,告知后事。”
盐商首领听罢,心中五味杂陈,既感朝廷之恩,又叹自身之罪。颤抖着手,接过纸笔,泪眼婆娑,欲书还休。终勉强提笔,字字含泪,句句断肠,述说自身之过,叮咛家人之事,言辞恳切,情感真挚。
书毕,盐商首领泪湿衣襟,哽咽不能言。狱卒见状,亦为之动容,轻声催促道:“时辰不早,速将书信交予我,好让你家人得知。”
盐商首领颤抖着手,将书信递予狱卒,眼中满是哀求之色,似欲再言,却终是无声。
狱卒持书而出,步履匆匆,直奔总督府而去。至府前,恭谨呈上书信,静候胡宗宪示下。
胡宗宪览书毕,神色凝重,沉吟不语。书中所言,字字含泪,句句断肠,尽述盐商首领之悔过与对家人之牵挂。胡宗宪念其虽犯法度,然亦有情有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良久,胡宗宪方缓缓开口,对狱卒言道:“你们将此信速速送于他们的家人,使其得知后事,亦算本督对其一丝怜悯。然法度不可废,你们须谨记,勿因私情而忘公义。”
狱卒领命而去,胡宗宪复又埋首于案牍之间,审阅诸府州县所呈盐法改革方案。时已过午,总督府内,灯火通明,胡宗宪仍孜孜不倦,以求改革良策。
胡宗宪昼夜不息,埋首于案牍之间,审阅盐法改革诸方案。忽闻窗外更鼓声声,已是三更时分,然其神色不改,犹自专心致志。
府中侍从见状,皆心生敬佩,不敢稍有懈怠,便轻步上前,轻声言道:“大人辛劳至此,何不稍事歇息,以免累垮身体?”
胡宗宪听闻此话以后,抬头望向窗外,月色如水,银辉洒满庭院。他微微颔首,神色坚定:“国计民生之事,岂敢稍有懈怠?我等身为臣子,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完此话,胡宗宪复又低头,审视案上诸方案,目光如炬,洞察秋毫。诸方案或长或短,或繁或简,然皆能切中时弊,提出对策。胡宗宪细加剖析,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渐成一改革良策。
时至四更,总督府内,灯火依旧通明。胡宗宪精神矍铄,毫无倦意,仍埋首于案牍之间,以求改革之至善。忽闻门外脚步匆匆,一书吏手持急报,神色紧张,步入堂中。
“大人,有急报!”书吏高声言道。
胡宗宪闻言,抬头望向书吏,目光如电,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书吏双手呈上急报,面色凝重,说道:“大人,边疆急报,倭寇侵扰,战事吃紧,请大人定夺。”
胡宗宪览报毕,神色骤变,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方缓缓开口:“倭寇侵扰,边疆告急,此事体大,须得即刻定策。”说罢,起身离座,负手于堂中来回踱步,思忖应对之策。
众幕僚见状,皆神色凝重,不敢稍有懈怠,静待大人示下。胡宗宪略一沉吟,目光如炬,扫视四座,说道:“盐法改革,事关国计民生,不可稍缓。然边疆战事吃紧,亦须即刻应对。老夫意以为,当双管齐下,一面继续审议盐法改革方案,以求至善;一面调兵遣筹备粮将,粮草,以备战事。你们当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府中武将亦迅速行动起来,调兵遣将,筹备粮草,以备战事。一时间,总督府内,人来人往,步履匆匆,皆忙于应对边疆战事与盐法改革两大要务。
时值黎明,天边初露曙光,总督府内,灯火仍未熄。
胡宗宪终得一改革良策,心中稍感宽慰,然边疆战事紧迫,不容稍有耽搁,旋即就起身离座,步入后堂,更衣束甲,准备亲赴边疆,督战御敌。
胡宗宪更衣束甲已毕,英姿飒爽,步履矫健,步出后堂。府中侍从、幕僚及武将见状,皆心生敬仰,纷纷上前拜别。胡宗宪颔首示意,神色坚定,言道:“我等身为国家栋梁,当以社稷为重,百姓为念。今边疆战事告急,本督自当亲赴前线,督战御敌,以保家国安宁。你们亦须各司其职,勿使有误。”
随后,胡宗宪大步流星,直奔府门而去。门外早已备下骏马,鞍鞯齐整,马鞭轻扬,胡宗宪翻身上马,一声叱喝,骏马奋蹄而出,直奔边疆而去。
胡宗宪策马扬鞭,风驰电掣,沿途景致一闪而过,唯余心中战事紧急,不敢稍有懈怠。行至半途,遥见前方烟尘滚滚,似有兵马调动之状,胡宗宪心中一凛,催马急行,欲探个究竟。
及至近前,果见一队人马,铠甲鲜明,刀枪闪亮,正严阵以待。胡宗宪勒马而问:“前方何人领兵?可有战报?”
胡宗宪话音未落,只见一将挺身而出,身披重铠,手持长枪,英姿勃发,朗声答道:“末将乃戚继光麾下副将楚子煜,奉戚将军之命,于此地布防,以防倭寇偷袭。尚未接到确切战报,但敌情诡谲,不敢稍有松懈。”